薑書錦看似不著調,但沒有壞心思,相較於對麵滿嘴噴糞的某人,著實要好上一大截。


    況且這小孩從出現到現在,一直在幫他們忙,算是自己人。


    而她向來護短。


    “臭女人!你敢罵我?”陳清被氣的鼻子都歪了,立馬便要出手,“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陳!”


    “你想姓程,我還覺得膈應!”程簡兮並非愛打嘴炮的人,看他們雙方爭吵不休,卻一直不動真格,早就煩了。


    陳清貿然出手,剛好給了她反擊的機會。


    她大跨步上前,劈手奪過他手裏的槍,反手一使勁,手腳並用,攻擊他的腳踝。


    隻聽“哢嚓”一聲,陳清呼痛,人就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帶的下屬,齊齊的拿槍對準她。


    “放開我們隊長!”


    “就他?”她掃過這圈對上來的槍口,似笑非笑的說,“若是我偏不呢?”


    “那別怪我們不客氣!”領頭人怒氣衝衝的說,“弟兄們,都上……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薄焉一腳掀翻在地,男人身形利落,揍得他們反應不及。


    他出手太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防備,拿槍也不好使。


    “罵人罵的歡,卻一直不動手,原以為你勝券在握,沒想到是你們不行。”程簡兮看到這一幕,嘲諷開口,“憑你還想當隊長?回爐再造你都不夠格。”


    “嘖嘖。”薑書錦看她們出手了,就忍不住的笑,“姐姐,罵人還得看你。”


    剛認識那會,差點把他罵自閉。


    現在總有人體會下,他當時的感受了。


    “過獎。”


    “臭**!”陳清痛的直咬牙,卻還要逞口舌之快,“搞偷襲算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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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我不偷襲。”程簡兮沒想到他這麽廢,也確實沒有手下留情。


    陳清身體都在發抖。


    想了想,目前尚不至於要他的命,索性卸掉他的槍,先把他放開。


    “嘶……”陳清摔在花池裏,撲騰的滿地塵土飛揚,他強撐著爬起來。


    腳踝處撕心裂肺的疼,讓他對不遠處的女人恨之入骨。


    “隊長!”方才被揍的下屬,紛紛圍了上來。


    “本想饒你們一命,既然你們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陳清擦掉嘴角的血,半靠在樹上,振臂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嗬,真不怕死。”程簡兮沒見過這種分明處於下風,缺硬要爭口氣的傻蛋。


    “別大意。”傅薄焉與她默契互視,然後迎上去,與陳清的人毆打在一起。


    薑書錦、廖書明、嚴倚舟等人也加入了戰鬥。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陳清確實有手段,不知用了什麽辦法,不僅讓護衛隊聽命於他,警衛隊、搜救隊也成了他的人。


    這三隊人單看不多,但若集中在一起,卻不容小覷。


    人都會累,而對方明顯打算用人海戰術拖垮他們,程簡兮這才發現,陳清最初沒直接動手,確實有底氣在。


    成百上千人對付他們幾個,確實不夠看。


    打跑一批,還會再來一群,戰鬥逐漸進行中,他們就被圍了起來。


    “嚴倚舟,你這首長不稱職啊,都沒人聽你的。”程簡兮喘著粗氣說道。


    圍著他們的敵人,各個手持利器,雖處於優勢地位,但也沒立刻發動攻擊。


    “狗雜碎陳清!”嚴倚舟被氣的咬牙,說話越發粗俗,“今日不拿下你的狗命,老子跟你姓!”


    “我是不是不該放開他?”程簡兮猶豫的說,“要是……”


    “與你無關。”傅薄焉打斷她的話,“就算他死了,這場戰鬥亦不能幸免。”


    命定之局,就算沒有陳清,也會有別人頂上來。


    他死不死,無關大局。


    “那該怎麽辦,這麽多人,把他們都打死也不是辦法!”


    “說夠了吧?”陳清出現在他們對麵,態度恣意,“留給你們的時間夠多了,遺言可都講好了?”


    “陳清,你個孬種!”


    “首長,我做的這一切,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他微微一笑,反唇相譏,“罵人別那麽難聽,隻要你配合,你還是首長。”


    “呸,配合你?”嚴倚舟冷笑,“教你那麽多,還不如喂條狗,它都知道不能咬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斬下他們腦袋的,我都給記一等功!”


    局麵又陷入了被動。


    程簡兮看著這些為了“一等功”而衝上來的人,理智與情感在內心形成了一場拉鋸戰。


    想活,就得殺死他們。


    但若這樣做,就有違她的職業操守。


    並且她還有一事不明,陳清為何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們之間明明沒有過節才對。


    “嚴倚舟,這到底怎麽回事?”程簡兮避開他們的進攻,趁勢鑽到他身邊,“這些人為什麽會聽他的?”


    “他把令牌拿走了!”嚴倚舟冷著臉,神情很緊張,幾乎按捺不住,要對撲上來的人痛下死手。


    令牌曾是他的“把柄”,有令牌在手,手下的人根本沒有造反的可能。


    但後來陳清指揮失誤,丟了西城區,各隊人馬戰鬥激情不足,他才把令牌下放,給了他們足夠的權利。


    “令牌到底代表什麽?”


    “姐姐,令牌是他們的命。”薑書錦悠悠接話,“你應該還記得最初進入社區時,司禮帶你們做的信息采集吧。”


    說話時,痞帥的少年手下一使勁,攻擊他的人就躺在了地上。


    薑書錦是很帥的。


    與傅薄焉冷酷沉著的帥氣不同,他的帥更多體現在張揚與無懼上。


    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他麵容俊逸、氣質清冷,動作果斷又狠辣,渾身都是年輕人的衝勁。


    “跟信息采集有什麽關係?”程簡兮防了左邊,右邊又攻擊上來了,弄得她煩不勝煩。


    “令牌是信息庫。”薑書錦一腳一個,不求把他們打死,隻求再也爬不起來,“銷毀令牌,便意味著他們生命的終結。嚴倚舟藏起來的主令牌,則是三個隊長的信息。”


    聽到他的話,程簡兮隻覺得腦子“轟”的炸開,動作都慢了三分。


    若非傅薄焉護在她身側,方才攻擊她的人就要得逞了。


    “姐姐,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分心的。”薑書錦眸子眯起,緊盯著差點打到他的人,找準時機,把他往死裏打。


    【你求求我,我告訴你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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