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過的很平靜,傅、程二人成了彼此房間裏的常客,互動頻繁到某人忍不住吐槽——


    這麽離不開,住一起不就得了,還分什麽隔壁掩人耳目。


    “呸,單身狗。”聽到這句話,傅宸垣冷笑,將手上的“紙飛機”扔向對麵的人,


    “傅老三你要死!”剛好被砸中腦袋的陸藺之炸了,撲上去跟他進行真人PK。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明明郎有情妾有意,住一起多省事。


    “三哥,你們又開始鬧。”小五從房間出來時,看到了幼稚二人組,忍不住吐槽,“年紀不小的人了,怎麽就不成熟!”


    扔下這句話,他跑著開門下樓,“賺錢養家”去了。


    他們人多,100工作點根本不夠用,去找事兒做時,別人害怕他的臉,費了老大勁,他才找到現在的工作。


    在北城區一家鐵廠打工,製作大概小臂那麽粗的鏈條,幹的都是力氣活。


    而且離這裏也遠,這不馬上就要遲到了。


    “小五,你急什麽?”傅宸垣覺得小五膽子越來越大,現在都敢調侃他了,“找的什麽破工作,起早貪黑,一天賺的還不夠用。”


    “你閉嘴吧!還沒我賺的多呢!”走廊裏傳來的小五反懟聲。


    他幹的雖是力氣活,但老板大方,每天都有不菲的收入。


    “沒你多咋了,我夠花就行!”傅宸垣冷哼,他也找了份兒工作,給市裏僅存的的一所學校學生出考題。


    工作不忙,報酬也還可以。


    隻是這份工作原本是給陸藺之的,雖然他現在的臉慘不忍睹,但隻是出題啊,他堂堂博士,還能被這些小兒科的東西難倒不成?


    但他就是不做,反而做起了那什麽撿破爛的行當,這不是在搞笑嗎?


    賣不出去還得倒貼給人家工作點!不長腦子的家夥!


    想到這兒他就生氣,好在其他人給力。


    薑奕經司禮介紹去了警衛隊,其餘幾人也在外麵忙活著。


    真正躺平的,隻有程簡兮、傅薄焉二人。


    他倆連著睡了好幾天,直到今天才覺得精神好了些。


    “咦,大哥,你怎麽出來了?”正在進行真人“pk”的傅宸垣,看到了從臥室裏出來的男人,趕忙停下互掐,“午飯給你倆溫著,我去拿。”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他往廚房走的動作十分嫻熟。


    雖熟練至此,他也曾振振有詞的抱怨,堂堂傅家三少,現在幹的怎麽都是保姆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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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主臥。”傅薄焉點頭,說完這句話就閃身進了隔壁,連餘光都沒舍得留下。


    “……”傅老三一怔,看著他的動作,笑了,“好嘞!”


    “好個屁!”陸藺之看到他也來氣,“沒出息的樣子,這麽愛吃狗糧!”


    “我樂意。”


    “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你遲早後悔!”


    “後悔個錘子!你爬!”


    “幼稚”的對話,令傅薄焉歎了口氣,想著他會過來,便沒關臥室門,徑直走向大床。


    程簡兮也醒了,靠在床頭不知在幹嘛,一綹頭發搭在臉上,顯得有點頹廢。


    她睡的太久,整個人都很疲憊,身子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也犯了懶,不想起來。


    “氣色不錯。”男人坐在床邊,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後,語氣親昵,“傷口還疼嗎?”


    “不疼。”程簡兮搖搖頭,把臉貼在他手心,笑著開口,“再不好起來,宸垣他們又該哭了。”


    “呸,別造謠!”傅宸垣端著盤子,剛好到門口,趕忙“反黑”,“你們安心躺,沒有人哭,沒有人!”


    “你好像弱智。”傅薄焉起身,擋住他想回房間的“身體”,從他手上接過吃的,皺著眉補了一句,“晚上不用管我們。”


    “哦。”被他擋在門口,他試了兩下沒擠進去,索性放棄,賤兮兮的開口,“簡兮,你跟大哥下午有約?”


    倆傷患還這麽牛?


    不用管他們,不怕被餓死嗎?


    “啊?”程簡兮一臉懵逼,隻能看到傅宸垣從男人腰側鑽進來的腦袋,“宸垣,你在說什麽?”


    約什麽約,約著換藥算嗎?


    “別說,我懂。”傅宸垣做了個“噓”的動作,安撫的看了眼幾乎要用眼睛“殺死”他的某人,壞笑著離開。


    在他背後,傅薄焉“嘭”的把門關上,再回到床邊,歎了口氣,“別理他。”


    “哦。”程簡兮點頭,沒搞懂他們倆在玩什麽,但也沒問,“下午要出門?”


    傅宸垣的話,她其實聽到了,但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


    “嗯。”男人點頭,將筷子遞給她,“吃完了出去走走。”


    “也對,躺著容易廢掉。”她點頭,“順便瞧瞧有什麽能做的,老蹭吃蹭喝,心裏總覺得不舒坦。”


    “我養他們這些年,如今反過來怎麽不行了?”傅薄焉笑著調侃,“坐吃等死,他們都不會說什麽。”


    小五等人是傅家領養的,打小跟著他,吃穿用度從不擔心,他說這話倒也沒毛病。


    雖然聽起來欠揍了些。


    “那是對你。”程簡兮喝著粥,嘟囔了一句,“白吃白喝的事兒,我才不幹。”


    “沒差別。”男人補充,“你救過他,他比誰都願意。”


    “那也不行。”


    “固執。”傅薄焉輕歎,看著她吃飯嘟起來的臉,意味深長的說,“不過……確實該我自己來。”


    自己人的吃穿用度,可沒有假借他人的說法。


    “什麽意思?”程簡兮沒聽懂,抬眸怯怯地問了句。


    這話怎麽不太對勁。


    “沒什麽。”傅薄焉決定點到為止,岔開了話題,“司禮前兩天來過一次,但你我都還睡著,宸垣就沒讓他進來,他也沒說什麽事,但不難猜,首長應該回來了。”


    “是時候會會他了,但司禮行蹤不定,也不知得拖到什麽時候。”程簡兮放下碗筷,皺著眉頭。


    雖沒見過那個人,但不知為何,對於B市,她隱隱不安。


    就好像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一樣。


    “不著急,是他想見我們。”男人一派閑適,還有心情給她夾菜,“下午出去轉轉,萬一就碰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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