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總給人生機勃勃之感。


    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山間飄揚的白霧漸漸散去,可以看到,那紫氣山散發出一種紫色的光芒,仿佛在迎接著初升的太陽。


    紫氣東來,莫如是。


    以風寒門為首的小勢力結盟已經整裝待發,他們雖然服裝不一,但是在為了守護自己家園的麵前,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都是凝結在一起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是害怕的。


    結盟隊伍中豎起了一杆旗子,旗幟在風中飄舞,陽光照射下來,金色的兩個字是那樣的刺眼而奪目。


    屠蝶。


    兩個字,很規矩,沒有草書的雜亂,也沒有行書的飄逸,隻有楷書的中規中矩,方方正正,一絲不苟。


    司馬輕狂看著那兩個字,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揚了揚。


    “洋兒。”


    同樣是兩個字,花洋的名字被他喊得很親切,很慈愛,似乎是充滿了關懷。


    花洋聽聞司馬輕狂的話語,走了出來。


    他神情默然,略低著頭,慢慢的走向了場中。


    紫氣頂上,風吹動,塵土略微卷起,帶起的是一股肅殺。


    “你,出來。”


    花洋一手指著風笑天,語氣無比冰冷的喊道,他的手雖然指著風笑天,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地麵。


    這對於修為處在半滿圓滿的風笑天來說,是一種侮辱。


    但他卻不是一個魯莽之人,盡管花洋的行舉充滿了不尊敬,盡管對方的言行舉止充滿了狂傲,他卻沒有發怒,而是慢慢的走了出來。


    他走得很慢,他的手裏同樣沒有兵器。


    風寒門所傳授的武藝裏麵並沒有兵器,而是一雙拳頭,他們的武器就是他們的拳頭,他們的拳頭有一個名字,叫鐵拳。


    鐵拳豈非就如同鐵手一般?


    答案當然不是,他們的手,隻有在握緊的時候才能稱之為鐵拳,當張開雙手,他們的手和其他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風笑天早已握緊了他的拳頭。


    花洋的成名絕技他早已有所耳聞,所以,他要提前握緊拳頭,也要提前聚精會神的地方著花洋那神秘莫測的攻擊角度。


    紫氣頂很大,但因為雙方的人都很多,所以看起來很小。


    兩個人就這樣相遇,雙方都沒有說話。


    率先說話的是花洋,他開口的方式不是用嘴,而是用心,用足以容納整個紫氣頂的心胸,他閉上了雙眼,地麵上,便開始飛沙走石。


    仿若世間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是他的武器。


    很快,地麵上便卷起了一道土色的龍卷風,花洋和風笑天便被籠罩在其中,外人隻看到了他們模糊的身影。


    風笑天模糊的身影化被動為主動,在煙塵四起的當頭,握緊他的拳頭,踩著沉重的步伐,衝向了花洋。


    嘭。


    拳頭與拳頭的碰撞,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煙塵定。


    風笑天的身影飛起,重重的落地。


    在他落下的地方,地麵塌陷了下去,塵土飛揚。


    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而後指著花洋恨恨道你好狠。


    說完之後,他便昏迷了過去,由屠蝶盟的人接了過去療傷。


    花洋卻是一語不發,再度指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一名老者,頭發花白,有些駝背,他的眼睛中灰白一片,他眼皮向上翻著,赫然是一名瞎子。


    他是何門何派?


    無人可知,但他卻走了出來,走得緩慢,途中還不住的咳嗽。


    待得走到場間,他也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但花洋卻突然抬起了頭,很認真的看了一眼那名老者。


    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熟悉感來自於何處?


    他再度凝神而望,看到了那名老者的耳朵,兩隻耳朵之中,左耳的耳垂出現了一絲裂縫,右耳則是正常得很。


    那名老者似乎是察覺到了花洋的目光,於是,他的嘴角微微一揚,似乎是在笑,也像是在得意。


    花洋卻心頭一震。


    來者是誰?


    為何會另得花洋的心頭一震?


    來不及思索,來不及尋求答案。


    那名老者的身體已經動了,他的身形奇快無比,竟是沒有人看清楚他的人究竟是如何動的。


    嘭嘭。


    一雙拳頭錘擊在胸口的聲音沉悶的響起,花洋的身形便離地而起,而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司馬輕狂大駭,身形一動,便已將花洋扶起,強大的內力灌輸而出。


    更加駭然的是,他的內力竟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受自己掌控,而花洋的身體就像是無底洞一樣,任由他如何灌輸他的內力,花洋的身體內就沒有一絲內力存在著。


    司馬輕狂一隻手抓住了花洋的手臂,看書ww.ukahu 一探之下,才發現,短短一個呼吸的交手,他的經脈已經全部被震碎。


    司馬輕狂抬起頭來,看著那名無名老者。


    “前輩是?”


    “無名。”


    那名老者的聲音充滿了滄桑,他說了兩個字,便已經咳嗽了三聲,他就像是一個行將木就的老人一樣。


    司馬輕狂一頭霧水。


    江湖上從未聽聞過這麽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無名。


    他是一名充盈境界的強者,眼力何等高明。


    在方才那無名老者出手的一瞬間,便已經明白,對方十足十也是一名充盈境的強者。


    莫非是情報上出現了紕漏?還是梅林莊的人已經插手此事?


    他的腦海裏,思索著。


    花洋在此時卻是醒了,他咳嗽著,每咳嗽一下,便湧出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浸染了他的衣裳。


    使得他那本就鮮豔的紅衣就變得更加的血紅了,其中還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神情依舊默然,他還想著要再度站起來,隻有等到司馬輕狂下了命令,他才會停止。


    司馬輕狂雖然把他當做是一枚棋子,但是,此刻他也不想花洋去死,於是,他便製止了花洋的行為。


    他一手抵住了花洋的心口,強大的內力自他的手傳入花洋的心口。


    雖然之前他試圖用內力維係花洋經脈的法子不奏效,但是,此刻卻起了效用,隻因花洋的心夠強大。


    但是,在他全心全意替花洋治療的當口,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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