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浮現出了昔日坐在馬上的情景,和這裏相距不遠,他看到他的背影是那樣的熟悉,他曾問過他是否和他的母親相識,他告訴他,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現在,他知道了,他是他的舅舅。


    一直隱藏於心頭的疑問到今天忽然有了答案,花洋感覺到了輕鬆,因為那是他的舅舅,他母親的哥哥,當他看到他的出現,義無反顧的幫助他。


    他還是疼他的。


    花洋並沒有去懷疑司馬輕狂所說的真實性,因為那本身就是他一直以來都擁有的感覺,而今,司馬輕狂的言語,隻不過是讓他的感覺變得真實了而已。


    他不去管司馬輕狂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的目的,他隻覺得,知道了真相就好。


    他坐在院落之間,靜靜的思索著。


    也許,盡早將‘技’的修煉體係想出來,才能夠阻止這一場陰謀,覆滅紅雲穀的陰謀。


    想到陰謀,他忽然想起了藥紅所言的‘局中局’。


    莫非,這裏麵的故事也和藥紅有關?


    想到此處,花洋便站了起來,暫時放下了思索修煉體係的打算,直奔藥園裏去。


    他一進門,便看到了司馬輕狂。


    司馬輕狂正和藥紅先生相談甚歡的樣子,看到花洋進來,他們便停止了交談。


    司馬輕狂告辭離去。


    “花洋,你怎麽來了?”


    藥紅的臉上有著笑容,他在看著花洋。


    “藥紅先生,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於你,您方便嗎?”


    “方便,有什麽事情,請說吧。”


    於是,花洋便說了自己想要弄清楚的疑問。


    “他將以前的事情告訴你了?”


    花洋點了點頭,然後請藥紅給他答案。


    “嗯,既然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那麽,我也告訴你我來此的目的吧。”


    藥紅先是對花洋報以抱歉之意,然後才道明了他的身份。


    原來,他雖然是香風塔的塔主,但他的真實身份卻是蘇夫人的大哥,但是這個身份知道的人很少,就連蘇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哥還活著。


    當他看到了蘇語沫後,便明白了司馬輕狂所要對付的是紅雲穀,因此,他便將計就計,一邊先是答應幫司馬輕狂,一邊則是聯係蘇龍。


    ‘局中局’的意思是,司馬輕狂設下了李代桃僵的計策,他們隨之設下了枯木葬花的後手。


    “那麽,語沫是否還活著?”


    聽完了藥紅先生的說辭,花洋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當日易容大典完成之後,蘇語沫的身體一點也沒有留下,藥紅給他的說辭是她已經消失化為烏有了,但是,此刻他知道了藥紅和蘇家的關係,他肯定她一定還沒有死。


    “花洋,我還活著。”


    回答他的是藥童,藥童從藥田間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帶著一張充滿了褶皺的人皮麵具,很是醜陋。


    “語沫,你還活著。”


    花洋衝了過去,他心中歡喜異常,抱起了蘇語沫。


    他一點也不嫌棄蘇語沫的醜陋,一直盯著她的看,看得蘇語沫的臉都紅了。


    “我這般醜陋,你還這般看我,你怎麽這般殘忍?”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淡,平淡如水,如深井裏的水,古井無波。平淡之中,又多了幾分空靈,她似乎在模仿著司馬柔的聲音。


    “不會,我說過了,在我的眼裏,容貌隻不過是一張臭皮囊而已,我看到的是你美麗的心靈。”


    “你也不害羞。”


    她笑了,平淡之中帶了幾分嬌羞以及小女兒態的溫柔。


    花洋心中更是歡喜得不得了,試圖幫她摘下她的鬥篷。


    “不要,會被其他人看見的。”


    花洋聽了她的話,牽著她的手,走到了藥紅先生的麵前。


    他彎腰答謝,很是真誠。


    “你不用謝我,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記住,莫不可頻繁來此處。”


    花洋知道,這一行程,一定不簡單,他也並非魯莽之人,因此同意了藥紅的說辭。


    三人歡聚片刻,蘇語沫心靈手巧,做了幾分可口的菜,三人坐在一處其樂融融。


    飯間。


    “花洋,過段時間,我會做出一種藥出來,那是司馬輕狂要我做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控製你的心神。”


    藥紅將司馬輕狂要他做的事情告訴了花洋,目的就是要花洋配合,等到司馬輕狂給他吃什麽東西的時候,他要裝出來。


    花洋點頭同意,說自己一定會配合的。


    看到蘇語沫還活著,他的心情也大好了許多,心中的那一分愧疚之情被衝淡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花洋心中歡喜,就連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的臉都還是充滿了笑容。


    但是,隨之想到了蘇語沫的容貌,他又生出了幾分愧疚。


    “不知道藥紅先生可否將我的臉替換到語沫的身上。”


    他想到了自己,如果是她,他一定會心甘情願的。


    隨之,他忽然又想起了司馬柔,uu看書.ukashu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到她,竟然思索著她此行有沒有很順利。


    “我到底是怎麽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搖了搖頭。


    他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他試圖忘卻司馬柔的影子,可是,她的音容在他的腦海裏卻是揮之不去的,他看到了她的悲傷,看到了她的難過。


    “一定是我太過擔心紅雲穀的安危了,才會這樣的。”


    他安慰自己,然後盤膝坐下,強行讓自己去思索武學上的要義。


    關於‘技’的修煉層級體係。


    他想著,內功心法按照體內丹田的內力儲存量以及形態的變化分成了‘稀缺’、‘半滿’以及‘充盈’,而輕功與之一一對應,分有‘飛簷走壁’、‘水上漂’以及‘騰雲’。


    它們的層級體係,精確而明顯,每一個分水嶺都有自己的獨特性。


    如稀缺境,每一個修煉內功的人都可以達到,那是一種門檻,當體內的內力儲存到一定的程度後,擴展丹田以及經脈,然後進入一種可以看得到的霧氣,便是半滿。


    那麽‘技’呢?


    ‘技’的範疇很廣闊,如果是純修煉拳術說是腳的,可以統稱為‘武技’,但若是使用劍的人,則是稱為‘劍技’,以此類推,類別多種多樣。


    在如此多的類別中,必須找到一種可以包含所有的‘技’來,他們的共通之處,一定就是‘技’的修煉層級體係。


    花洋很快就入定,起初的時候還有幾分勉強,但是,當他用心的去思索著關於‘技’修煉體係的時候,他全神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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