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滿巔峰?”


    花洋看著那來臨的鞭影,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氣息壓迫感,他心中喃喃道。心想,自己而今內力已然‘半滿’境界,在聽著風叔等人的說明,對於內力層級已經明白了許多,雖然隻分有三個層級,但每個層級間也是有強有弱。


    例如‘稀缺’境界,隻要是初入武者的人都是,但那隻是初級,其上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就是‘稀缺’圓滿,‘稀缺’巔峰等。像花洋而今的境界,就是‘半滿’圓滿境界,距離巔峰尚有一段距離,隻要突破圓滿境界,便距離‘充盈’境不遠了。


    這是他的想法,但是,自從葉飛將這個修煉體係傳播開來,還沒有人到達‘充盈’境界,至多不過修煉到‘半滿’巔峰而已。


    內力修煉,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極其的艱難的,像花洋這種從稀缺境直接突破到半滿境,還是因其在紅蝶的幫助下,機緣巧合的打通任督二脈,直接晉入‘半滿’境界而已。


    內力雖有不足,但勝在他是男性,男性天生就比女生更加充滿力量,盡管彌補不了多少,但依舊可以填補一些差距。


    那名女子的鞭影帶著風,洶湧而來,帶著無盡的殺氣。


    花樣道:“我且看看‘半滿巔峰’究竟有多強。”


    說著,他也是戰意滿滿,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戰火在彌漫著,這和他平時的平靜淡雅很是不同,使得木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口中咩咩道:“這個還是我所認識的花大哥嗎?不過他這個樣子看著更加的甩了,俊美的麵容上增添了幾分陽剛之氣呢,我好喜歡。”


    而風叔則是顯得有些詫異,他怎麽也想不到,花洋竟然也會有如此率性而為的一麵。但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卻閃過了一抹擔憂,就連他也說不清楚那抹擔憂從何處而來。


    花洋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表現使得木秀犯起了花癡,也不曉得風叔為此而擔憂。此刻的他,隻想要和那個女子好好對戰一番。


    胸腔中一抹熱血正在沸騰,那是多少年不曾出現過的感覺,卻使得他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很是舒服,恨不得大吼一聲。


    嘭。


    劍影和鞭影的交織,內力碰撞形成的氣浪席卷向了四周,摧殘了旁邊的花叢。那女子大怒道:“罪不可恕。”殊不知,花洋的家傳劍法在落花中威力更甚以往,花洋也越加容易進入境界之中。


    那女子怒火大盛,手中鞭子旋轉更快,鞭尾破空,打在空氣裏,響著刺耳的聲音。


    花洋的劍卻越發的靈動精妙,那些紛飛的落花,在他的劍光裏暢遊,始終不曾落地,他的劍仿佛加上了靈魂。


    有了靈魂,就會有了生命,劍一旦有了生命,那麽,威力便會不可估量。


    隻見得花洋使出了‘修落花’,那些花兒便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劍光裏跳舞,接著,他忽然一抖劍身,那些落花便有了不悅的心情般,從劍光裏跳起,竟是像暗器一般射向了那女子,毫不留情。


    花洋對此卻不聞不問,依舊舞著自己的劍,盡可能的去領悟家傳劍法中的任何招數。


    ‘髒殘花’、‘修落花’,下一招是什麽來著?


    對了。


    花洋的眼睛裏忽然亮起了一道光,那是一種明悟的光芒。


    他立在數不清的花瓣裏,想起了家傳劍法‘百花爭豔’中的另一招。


    ‘不爭春’。


    不爭不搶,自顧欣賞寒冬,自顧迎接初春。正是雪梅的不爭不搶,才得以領略到了冬春交接的美麗,即可感受冰寒,亦可去看大地回暖。


    隻見得他手中的劍默然炫動,碗間旋轉,一朵劍花從他的劍中出現,在所有飛舞的花瓣裏,默默開放。


    那女子駭然道:“這是什麽劍法。”


    回答她的不是花洋的聲音,而是一朵絢爛開放的花,那朵花,絢爛多姿,色彩鮮豔,好不美麗,但美麗的花下卻隱藏著看不到的危險,正如薔薇花有刺,玫瑰花會傷人一般。


    那女子手中鞭在那劍花裏寸寸碎裂,接著,那朵劍花卻依舊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向前行進著。


    那女子臉色瞬間蒼白,腳步蹭蹭後退。


    她退的快,那劍花卻更加的快,眼看便要將她的手臂攪碎,忽然,萬裏花叢中飛來了一把槍,確切的說那是一道槍影,黑暗無比,仿若可以吸納所有的光一般。


    “朋友,得饒人處且繞人。”


    一道槍影瞬間破掉花洋的劍花,如同玻璃碎裂一般響著。花洋默然驚醒,抬眼一看,便看到了一個手持一杆長槍,頭頂花白頭發,鼻子堅挺,雙目深邃,樣子不過三十好幾的男子。


    “你是誰?”花洋執劍而立,看著他,神色平靜,既不為對方瞬間破掉自己的劍花而恐懼,而不為對方的深邃而退縮。u看書ww.uukansh他就如同他喜歡的酒一樣,表麵平靜,內力卻潛藏波瀾,越品越醉,也越發的充滿了力量。


    “你就是花洋?果真生有一副好皮囊,隻可惜是個男人。”那男子卻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言辭間似有諷刺之意。


    誰知,風叔這時已經走到了花洋的身後,對著那男子抱拳道:“見過柳莊主。”


    那男子自然就是歸雲莊的當家者,柳雲飛,也隻有他才可以瞬間破掉即將入魔的花洋所使出的‘不爭春’。


    在他明悟的刹那,他也因此而入了魔,那種感覺既奇妙又令人向往,因為可以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


    風叔接著道:“趕快謝謝劉莊主救了你一命。”這句話自然是對花洋說的,花洋卻依舊不明所以,隻是站著。風叔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方才的時候你險些入了魔道。”花洋一聽,便道:“什麽是魔道?”風叔不答反問,你可知道你方才準備做什麽?


    花洋略一回想,隻是想起了自己想要和那個女子比試一番,後麵的事情卻已經忘了。便道:“不記得了。”


    風叔知道此時不是數落他的時候,便對著柳雲飛道:“柳莊主,您也知道,我這侄子是來自西南州花家,所以看到這麽多的花叢,不免起了舞劍之意,還請柳莊主見諒。”


    柳雲飛道:“嗯,我知道了,風叔,多日不見,當真另柳某刮目相看啊,之前你來是以紅蝶穀助手的身份,今天到來卻是不一樣。”


    風叔雖然知道他的言辭間擁有諷刺之意,但也不在意,笑道:“柳莊主,在下可否打聽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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