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買早已經從邱阜的口中知道林軒的身份,跟過來,就是為了投靠林軒的,此時自然不會拒絕。


    林軒本來想讓席君買跟著張仲堅出海的,想了想,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席君買想的是建功立業,出海並不能給他帶來一官半職,要是那樣安排,弄不好還會讓席君買心聲怨懟。


    “你們一路上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林軒說道。


    “是,屬下告退。”


    “劉大,讓人帶上一萬貫錢,和我一起去船塢。”林軒說道。


    “是。”


    劉大領命,連忙下去安排了。


    ……


    “見過侯爺!”盧實春行禮道。


    林軒擺了擺手,說道:“我這次給你送來一萬貫錢,作為前期的用度,這幾日,我就要回長安了,以後有什麽事情,向劉大稟報。”


    “侯爺,我…”劉大有些懵了。


    林軒抬了抬手,打斷了劉大的話。


    劉大連忙閉嘴。


    “侯爺方心,小的一定事無巨細,都向劉大人稟報。”盧實春連忙說道。


    回去的路上,劉大一直欲言又止,他隻是一介武夫,哪裏會管理這些啊。


    “劉大,我現在真的無人可用,你在這待兩個月,會有人來接替你的。”林軒說道。


    張仲堅安排的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


    嶺南肯定需要留個人暫時管著。


    這次從長安運過來五萬貫錢,他對盧實春還不太放心,要是把錢全交給他,他卷著跑了怎麽辦?


    要是內陸還好,這裏可是海邊,隻要有船,帶著錢跑到其他國家去,很難找到人。


    劉大苦著臉說道:“侯爺,不是屬下不願意啊,而是屬下不懂這些啊,屬下隻會殺人,哪裏會管什麽船塢啊。”


    林軒笑道:“你不需要懂,也不需要會,在盧實春向你匯報的時候,你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聽完以後,隻需要麵無表情的說一句‘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便可。”


    劉大有些懵,真的如此簡單就行了麽?


    “放心吧,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算出問題,也不怪你。”林軒說道。


    “屬下領命。”


    林軒都這麽說了,劉大自然不在推辭。


    “一會你去買一套宅子,老是住在別人的房子裏,也不是個事。”林軒說道。


    “侯爺,不知道要買多大的宅子?”劉大問道。


    林軒沉吟道:“能買到多大的就買到多大的。”


    長安冬天幹冷,李麗質有哮喘,在這買一套房子,冬季到這過冬,對她身體也有好處。


    林軒回到府裏沒多久,馮盎就來了。


    林軒把馮盎迎進去,笑道:“不知道老國公前來所謂何事?”


    “老夫是來和子初告別的,老夫公務繁忙,偷閑幾日已是難得,如果再不回去,恐怕陛下就該問罪了。”馮盎說道。


    李世民估計巴不得你告老還鄉,這樣他就能和平的接下嶺南。


    “這幾日勞煩老國公陪同,叨嘮了。”林軒說道。


    “哈哈,這是老夫應該做的,老夫等著看廣州繁華勝過蘇杭的那一天。”馮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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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你是看不到了。”林軒暗自腹誹。


    廣州勝過蘇杭,肯定不是現在。


    即便海上絲綢之路巔峰時期的宋朝,廣州也比不上蘇杭繁華。


    送走馮盎後,林軒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該做的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也有些想家了。


    想了想,林軒抬步,來到了張仲堅住的院子。


    “我正找你小子呢,既然那些人都到了,老夫打算明天就出發。”張仲堅說道。


    林軒笑道:“我也是來找師傅說這事的,那些人,以後就要勞煩師傅多操心了。”


    “老夫不敢保證能把人全部給你帶回來。”張仲堅說道。


    林軒沉默了一會,平靜的說道:“盡力就好。”


    他不是聖母,出海本就有很大的危險。


    鄭和七下西洋,不知道損毀多少船隻,死了多少人,更何況是唐朝了。


    這些人都是自願的,也提前告知了他們風險,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一個人,有得選擇,已經非常幸福了。


    第二日,林軒親自送張仲堅等人上船,揚帆遠去。


    “侯爺,船已經消失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邱阜提醒道。


    劉大去買宅子了,因此邱阜和席君買跟在林軒身邊。


    “邱阜,你想家了麽?”林軒看著眼前平靜的海麵說道。


    邱阜一愣,說道:“屬下需要保護侯爺,不敢想家。”


    “不敢想,就還是想嘍?我也想家了,我們準備準備回去吧。”林軒笑道。


    “侯爺,屬下這就去收拾行禮。”邱阜連忙說道。


    “等等,這次我們不走陸路。”林軒說道。


    邱阜一愣,疑惑道:“侯爺,不走陸路,那怎麽回去?”


    林軒指著海麵說道:“坐船。”


    “坐船?”邱阜一愣,連忙說道:“海上風波不定,不知何時就會遇上危險,侯爺身份尊貴,豈能冒此風險。”


    “海上風險大,指的是遠海,近海並沒有什麽危險。我們沿著海岸線,到杭州港,改走大運河,到洛陽上岸,直奔長安,可以節約將近一半時間。”林軒說道。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你現在去買一艘船,等我準備好,我們就出發。”林軒揮手打斷道。


    “是。”


    “對了,君買家是哪的?家中還有何人啊?”林軒看向席君買問道。


    “回侯爺,屬下是杭州人士,家中父母健在,上麵有個兄長,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由拙荊照料。”席君買說道。


    林軒笑道:“那倒是巧了,正好我們回去的時候要經過杭州,到時候你可回家把家小接上。”


    席君買臉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多謝侯爺美意,隻是屬下家事豈能擔誤侯爺行程,還是等屬下休假的時候,自行回去接吧。”


    林軒一看席君買的臉色,就知道,他應該有什麽難言之隱。


    家裏有老婆孩子,卻不在家帶著,反而跑到離家千裏外的嶺南,本就不尋常。


    林軒倒沒有懷疑席君買是奔著他來的。


    席君買拒絕去接家小,林軒感覺很可能是家裏的原因。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笑道:“無妨,我正好想逛逛杭州城。”


    席君買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多謝侯爺了。”


    “走吧,既然要回去,總要帶些禮物回去。先回府,然後我們去買些禮物。”林軒說道。


    回到府上,林軒來到郭彩月的院子。


    郭彩月眼睛一亮,剛想迎上去,不知道想到什麽,連忙停下,行禮道:“奴婢見過侯爺。”


    林軒不悅道:“從哪學的這些?”


    郭彩月麵色一紅,她哪懂什麽禮儀。


    自從林軒說要納她為妾,她就想著學習禮儀。


    但是沒人教她,她就自己琢磨春月她們平常是如何行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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