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8年,高維層麵上,浩土層麵的時空管理局中,在近五十年來,由於各個疆域的“城池位麵”都因為匯入晉升的子位麵減少,而出現了流速放緩的情況。


    同時,多位時空領主現在已經察覺到他們所“控製”的位麵區域,出現了一些出乎意料的變量(反骨)。


    這些時空領主經過痕跡反查,是從“諸天係列”中心交界區域傳過來的。


    在浩土的治理下,往往是“高階世界”(常數穩定位麵)朝著混雜各種低階規則的諸天子世界灌輸文化影響力。


    這就如同高水位的水朝著小溝中排放一樣,現在這些常數穩定位麵在被“子世界”匯入後,開始遭到來自子世界的一些“文化”影響。


    其中以“人類基座”“補天心”這兩個概念最特殊。


    這種“概念輸入”的倒掛很特殊。雖然暫時沒有危害,但是卻打破了位麵疆域文化邊界,負責這些常數穩定位麵的監察者們,必須要向上通報。


    時空領主們匯報了情況,而在太陽係中,火星中心區域,李希夢應賀秋葉的的邀請,檢查一下部分部分出現“時空蠕蟲”幹擾劇情世界。


    她看到了有機生態規則下,出現諸多新的傳承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雖然無法準確確定攪渾這一切的個體在哪兒,但可以確定,能攪動出這麽大動靜,而且願意在這裏釋放可能性的,隻有一人。


    李希夢喊來了一人,在大殿中,秦憶雲出現了。


    李希夢對著她畫上了這些時空變量重點。旁白:目前諸天位麵八大戰區已經成型了,李希夢已經察覺到當年,多元位麵崩盤前,刁民和統治體係矛盾全麵爆發的跡象


    秦憶雲仰望這位自己敬佩的女師叔,在看諸天疆域點出紅點,不禁有些驚訝,但還是裝作一無所知:“這是?”


    李希夢:“你跟丟的那個人,此時在時空中,所擴展的時空量。”李希夢宛如嚴厲的老師,教育著秦憶雲未能好好做的功課。


    原本二十年前就被自己母親訓斥,現在又被李希夢提及,秦憶雲都快有了應激反應。


    秦憶雲顯然不想承認,堅持到:“您如何能判斷,這擴展的時空量就是他的。”


    秦憶雲在放棄追蹤的時候,將衛鏗派回地球的意識量定為“衰竭”態,沒有追蹤價值。


    李希夢看著這個自己老對手的女兒,不禁想到了自己那不聽話的女兒,李意霜,很無奈,距離她母親差了那麽一點。


    但秦憶雲恰恰是因為對秦曉寒的叛逆,所以才會被李希夢趁虛而入弄到自己陣營來。


    李希夢點出了時空上一些出現變化的特征,給她闡述道:衛鏗是主世界最古老的穿越意識,且至今生生不息,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總是在凡末上投入努力,這些努力往往是他人忽略,後來卻被認為有大用的方向。他從不追求世人可見的強大,也不追求在外界潮流定義上的瀟灑,然而他走著走著,路就突然廣闊起來。


    秦憶雲有些不服氣:“如果他真的這樣輝煌,那麽您為什麽不監察?“


    大殿突然清冷的氛圍讓秦憶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李希夢歎了一口氣:“在最初的世代中,沒人能從黃沙中分辨出黃金,大家的目光僅局限在寶石上。”


    注:早在二十七世紀時,寶石文化已經消失,如同鋁塊一樣,這個詞匯代表著“過去很寶貴,但是隨著時代發展就極為廉價,讓大家為前人曾經的瘋狂追求感覺不值。”


    寶石或許會價廉,但是黃金仍然是黃金。


    …三十四至三十五世紀分割線…


    主世界公曆3301年,太陽係邊緣上,一道能量化的空間光帆正在蓄力。


    這個光帆上,載著啟航的秦天放,而在光帆旁邊是為他送行的秦曉寒。


    秦曉寒的光影倒映在光帆上,她有些不舍的問道:“哥,你真的要走嗎?”


    秦天放瀟灑回應道:“不走做什麽?所有成就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與其礙著別人。還不如先行讓開,讓能者湧上來。我們的時代結束了。”


    秦曉寒:“結束了嗎?”


    秦天放惆悵:“是的,時代結束了,人類在二十一世紀至今,社會結構沒有發生本質性的變革。我們在維度位麵中所有發展,都將現有曆史翻來倒去的演繹,經過了近乎七百多年的空間數據積累,所有經驗都完善了。”


    當經驗比創新更重要,負責收攏經驗的集團將逐漸成為“龐大官僚體係”,壓製一切。


    六百年前,監察者就已經在徹底尋找一種量化控製的穿越過程。秦天放建立浩土讓其延後了幾百年,但是最終他擋不住了。


    秦曉寒:“那我該怎麽辦?”


    秦天放看著自己這個堂妹,思索了一番後:“你相信那個人嗎?”


    秦曉寒微微一怔。


    秦天放:“要不,在某一個方向走到他前麵吧。”秦天放正在翻閱自己觀測到織女星周圍的行星係統。


    秦天放對著迷津中的秦曉寒說道:“這家夥喜歡死磕,在大部人眼裏總是悶聲不哼,但是我們作為認識他很久的老熟人,不應該忘記在過去好幾次時空蛻變時刻,他的眼睛滴溜溜一直瞅著外界,當有人走到了他前麵,他也會默默跟上去。而且一不留神,就咬你後麵不鬆口”


    說到這,秦天放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作為旁觀者,他看見好幾次衛鏗賊心不死的看著自家傻妹妹,垂涎美色的樣子。


    秦天放心裏吐槽:自己妹妹也是糊塗,她最大的對手不是白靈鹿,而是自己走的地方太人多眼雜了。


    相對於眼下新生代,不少監察者(女)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得到越來越多好朋友、好閨蜜的祝福。過上大家都羨慕的“王子與公主”組合。


    而衛鏗想要的是不被世人指摘的相濡與沫。


    秦天放:如果多元位麵是秦曉寒和衛鏗失陷,落在那個位麵區,衛鏗可能早就強上了。


    米迦列納的部分意識已返回,秦天放重新扶她成就的時候,發現了她在多元位麵的記憶中存在某些人的影子。笑而不語。


    秦天放是明白:衛鏗和秦曉寒差了那一層薄膜,怎麽都捅不穿的原因。但沒法明說。


    要論如何對付“女人”,秦天放和衛鏘是一個級別。


    而由於秦天放自己足夠“渣”,反倒明白清楚如何篩選好男人…


    盡管人類學家們暢想的:社會競爭終極演化是不分性別,所有人都將在公平起跑線上競爭。


    但秦天放知道,那玩意是空中樓閣,真的要在夫妻層麵上搞“公平競爭”,那就是反人類。


    家庭之所以無法淘汰,就是在於男女之間都有自己的性格盲點,需要互補。如果不承認差異性,對著另一半在各方麵表現的不退讓,在自己能力弱勢的地方要求平等,在自己強勢的地方窮追猛打,——這樣追求人類學家所謂“終極平等”的家夥,壓根就沒考慮過演化路線中的“天性磨合”


    秦天放:男女之間,需要互有退讓,最後兩口子在磨合中,相互凹凸相嵌,兩情相悅過程中出現碰撞摩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方有外力撐腰,把外力帶入這磨合中。這就如同朝著“兩個人咬合齒輪情感中,撒上了沙子”


    白靈鹿人緣差,卻恰恰是以自己一個人和衛鏗對著幹,雙方有來有回。


    秦曉寒人緣好,卻被太多人影響,以至於衛鏗在麵對秦曉寒時,不自覺地要麵對秦曉寒身邊人——秦天放在這一點上相當後悔,他插手了秦曉寒和衛鏗之間的關係。


    就是那句古老哦話,兩口子的事情,其實最好是自己相互解決的。


    按照千年尺度觀察人與人之間關係體係變遷,一個社會進入“過分交流”時期,傳統,父子,夫妻,兄弟這些傳統關係,北引入了越來越多社會視角,作為清官來無底線的斷家務事時。


    社會不相幹的人帶著“懷疑”“獵奇”的目光,審視家庭中另一個部分,是不是可能“家暴”“偷情”,這種有罪推定,過去時代那些不相幹的仁過足了偵探癮時,“家庭”就會在社會這種“過分關注”中,出現大量裂隙。


    然而作為堂哥,秦天放發現自己優秀的堂妹這些年太苦了,


    秦天放頗為愧疚:她是需要一個家庭,眼下秦憶雲走的路越來越離經叛道,並不是秦曉寒的問題,而是一根筷子怎麽能夾起來東西!


    …第四次位麵大戰,秦曉寒錯過了衛鏗最好的時候…


    衛鏗這個疲懶貨色,的確是想過與秦曉寒情合璧,但曉寒作為監察者,關係網太密了,人緣太好,太優質了,隨著監察者團隊這隨著時代發展龐大複雜,衛鏗進而越來越望而生畏。


    顯而易見的,近些年來,衛鏗對白靈鹿那裏的對話更加多。


    因為白靈鹿足夠讓其他人“討厭”可是在整個監察者團隊的剛愎自用也算得上是一種“思想獨立”


    站在衛鏗的角度來說,哪怕是爭吵,至少是自己和白靈鹿公平的交互。雙方思想糾纏沒有少有第三方能插入,


    至少白靈鹿在“相悅”這件事,不受除她自己之外其他人幹擾(白恒倩老早就管不住她了)。對衛鏗這個中人來說,這就足夠了。溫柔,可愛,落落大方,自己壓根就沒指望過。


    眼下秦天放隱晦的說了好幾句“女大應該外向不中留,不應該和那些閨房一起抱怨。”之類的話


    但發現自己這妹妹還是似懂非懂,遂,留下了幾個提示後,乘坐光帆飛向遠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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