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類超目控製的星海非常祥和,浩瀚的星際塵埃中,所有碳氫氧頻段在溫和的放射,而一顆顆星球如同海底中的沙石,在星海“海流”蕩漾中,星球的機械設施控製著碳基場一張一合,孢子一般的噴射人類群。


    這一切就如同白堊紀晚期的地球,當時陸地上恐龍進入極盛,海洋裏各色各樣的角石構成了無窮無盡的罐頭,供養著大洋物種,滄龍開始大殺四方,一切都那麽美好。


    …除了天外那顆悄悄靠近的星…


    衛鏗遠航的第二百五十三年的時候,


    古聖星上,在東亞大陸陸緣海峽區域,好的六邊形堤壩網格中,第4545號祭壇區域,海麵上如同蓬來仙境一樣,水汽被納米力場控製凝固成了一座座泰山大小的山巒,在這些山巒上,是太陽係各個年歲上千年的意誌投射下影態


    這是一場加冕儀式,


    衛鏗的那一代人中,到了今天這個階段,已經分出了高下之分。現在在整個太陽係大能意誌們見證下,新生代的首座將加冕為王。


    這時候全球的碳基頻段將共振,進行大合唱。哦,最最古老的地球碳基頻段大合唱,是一百萬年前人類先祖完成(衛鏗),整個地球那個時期的地層,記錄著全球碳基物質第一次百分百回蕩的壯舉。


    當然,今天的回蕩和古老時期回蕩不可同日而語。


    雙方的差別就如同,人類蒙昧時代用塤吹出的幽聲,和二十一世紀交響樂音樂大廳中交響樂合唱的差別一樣。


    當年的衛鏗在星球上鳴唱,是走出蠻荒的新生,而眼下星球各種色彩的潘多拉場,一個個幻彩的氣泡在星球頂端迷人的閃爍,這是複雜到極點的藝術。


    新生代的人類超目,會在人類聖地的區域完成生命場同頻儀式,借此其“領導力”將被太陽係公認。


    珊諄是這次的主角,她高挑脖頸抬起頭朝著東邊升起的太陽望過去


    浩大的生命場,席卷了整個海麵,這種頻段的效率遠勝過一百萬年前,甚至海床上軟體動物生命活動全部停止,殼體消失變成了卵。


    在地球的近三百年時間內,她作為交流的中心,代表著她這一代人,人類中所有成就的總標簽。她會帶著自己的新生代進入太空,進入下一個人類階段。


    整個生命場的共振發送到了整個太陽係,但是這一次儀式,出現了異常。


    …衛鏗返回了…


    在儀式的最後三天內,所有大行星,甚至月球,穀神星這類大質量天體上都出現了奇特光環,這種光環纏繞著所有恒星,也是凹能量場,但是拒絕與各種交流回應。


    這些光環在第八十七個小時後,展開了六千倍,宛如紅點十字坐標,標記著這一顆顆大行星,隨後太陽係外圍出現了凝固的光。


    緊接著,一股逆反的“有機頻段”直接“劍錚”一般擊破了合唱。


    …衛老爺回來,是和氛圍組對著幹的。…


    在海外多顆星球上浪費了足足二百五十個地球年後,衛鏗以地球太陽係為中心,完成了上萬顆恒星的控製。


    以“靈恝”為名的意識在這片星海中全力釋放。遇到哪個集群不服,戰場任選,直接上來幹!


    根據星海中各個有機星球的地層記錄。衛鏗現在是人類超目中二十萬年來前所未有的超級人類集群。


    …超級人類集群一旦出現,那是有痕跡的。…


    注:人類墓葬的習慣,現在也刻錄在基因中,人類在集群狀態中,遇到個體損失會采用傳統方式埋葬,高嶺土外麵裹上一層密封,內部是玄武岩塊構建墓室,最後是槨,槨內部是棺。


    當一個人類個體開始廣泛縱橫星海時候,那麽他的墓葬一定會在星海各個大行星那個時代的地層中記錄。這是其大範圍占領星海的標記。


    …衛鏗目前已經在占領區內各個大行星內,掃描到了各個前輩們的痕跡…


    在恒星領域,衛鏗在這兩百光年範圍內,尚未發現比自己還強的存在。


    但衛鏗並沒有絲毫得意,因為未能在波輪給的科技基礎上,取得突破性進展,所以內心焦慮中,隻能不斷的進行數量的填補。


    【近古時代,二十世紀末期開始,東方的鋼產量全球第一,各項基礎產業鏈也是全球第一,也就是如此,在那段時間麵對全球科技第一的壓迫,在最先進戰機,戰艦,核潛艇,衛星係統,都被壓的現實下,焦慮中維持了必須可以戰的總量。】


    作為文明,在自己所麵臨的最主要的問題產生頓挫後,會在其他方麵“過量進取”。


    衛鏗在外疆域中搜尋各個人類超目,找不到人文突破後,開始帶著自己困惑朝著中心開來


    …一上來就碰到了當年自己同齡人新生代這場“笄禮“大典…


    衛鏗在抵達太陽係時候,頓了頓,感覺到了地球上同源生命場中,傳來了一樣的波動。這是一種很“親昵”的感覺,宛如一個親妹妹的味道。


    然而衛鏗隨後明白這是和自己同一代起源生命體。


    衛鏗與珊諄主導的集群來自於同一片碳基海洋,當碳基頻段的波段出現交匯足夠強的時候,曾經在頻段中過於懸殊的“相斥”不存在,將回歸“相吸”。


    旁白:身份地位會隔閡男女關係,二十一世紀一個月薪一萬的女人會看不上月薪四五千的男人,但是到中葉回歸到戰爭階段,大片第三產業崩盤,國家開始進入“以工代賑”的福利製度,男性由於體力優勢需要被動員,多勞能換取更多福利。而那一代的女子則突然開始覺得男性很有依靠感。


    當然,珊諄剛剛取得的海棲科,這一代新生集群的領導者的地位。


    衛鏗作為另一個強大的個體突然出現,放射出了遠遠勝過她的碳基輻射,這似乎產生了矛盾。但分別屬於人類兩個性別,雙方的有機頻段存在著相吸。


    整個太陽係中一度出現了微妙的反應。


    但是對抱著某種目的趕來的衛鏗來說,自己不是來演“反擊退婚女”的爽文劇情。


    …衛鏗:我現在回來是,當爹的!…


    當年按照他們標準,衛鏗領導力是比珊諄差了幾個檔次,但若,道路不同,標準就沒有意義了。


    衛鏗要對這裏人類直接進行暴力鎮壓。


    在宇宙中,衛鏗第一時間對著這整個太陽係的所有人類群體發出了自己要求!


    衛鏗:“所有人類交流必須有限度,禁止“純碳基交流建立的領導力”,人類必須在構造世界的勞動,探索中,兌換發言權。”


    靈恝的“暴政”宣言,頓時讓太陽係中八大行星中的一個個人類有機群感覺到“難辦”。


    衛鏗:那就別辦了唄!


    刁民恰恰是來掀桌子的。


    一個大的光標對準了太陽係,同時宇宙中,一道道光開始在八大行星附近零點四個天文單位中聚集。這是“炮口外交”,人類元祖最原始,最有效,最“不文明”的外交方式。


    衛鏗在整個太陽係中啟動了“能量凝固”,這個設施直接將太陽係中所有光速降慢了。


    這樣就能讓宇宙中各個能量線路,快與慢剛好可以再節點聚合,形成協調打擊。


    衛鏗253歲(地球是過了三百年)返回,此時鄭重宣布要統治整個太陽係!


    …這是霸王硬上弓,硬生生強來…


    當外星區域的湛藍的恒星能量武裝抵達太陽係時候。


    鎮守古聖星的太陽控製者,麵對如此氣勢洶洶的湧入,試圖抵抗,但是在整個八大行星軌道中都聽到了這一句驚天的斥責:“吒~”


    僅僅是一個字,沒有複雜的語氣,卻在太陽係中環繞三周,


    一道道藍色光芒直接沒入太陽中央,不到四分鍾就破譯了太陽外層的能量防禦,解除了她的武裝。


    衛鏗和太陽係的最強控製者較量,在四分鍾內就結束了。


    對於這次較量的描述,衛鏗自我評判是:“拳打南山敬老院”


    …中人之姿衛鏗,對自己“過強”的情況,解釋為:現在整個人類區域,都是老弱病殘…


    返回太陽係的衛鏗是作為大魔王露麵。因為“人類即將毀滅,傳統道德已經不再起到作用”。


    衛鏗:但是現在不是要評判舊道德時候,該是迅速到原始角度上尋找替代倫理。


    衛鏗抵達太陽係的第一百八十四個地球天。


    太陽上恒星控製者,宣布投降。因為繼續打的話,整個恒星內部將麵臨一輪塌陷,屆時會產生嚴重的太陽磁暴。整個太陽係的生態體係將引來可怖的衝擊。


    …視角來到太陽外層翻騰的氫海中…


    歲數超過了六千年的恒星控製者“望久”凝視著衛鏗,她在太陽的對流帶(相當於地球地殼層)。


    衛鏗在返回太陽係後,一個猛子直接朝著她所在恒星中放射層(相當於地球的地幔中)中鑽,鑽的很深很深。


    “靈恝”的成長速度放在太陽上這六十萬年曆史記錄以來的是震古爍今的。而且站在望久的視角來看,“靈恝”從天際中的調動的星光來源來看,控製的還不隻是一個恒星。


    忙於對太陽係南北極大漩渦控製的衛鏗對“望久”隻說了一句話:“人類超目將引來一個超級敵人,這顆恒星,現在由我經營,你可以旁觀,但是不允許你插手任何事情。”


    衛鏗甩給了她一個大致“工程規劃”。


    相對於最初級的戴森環控製技術,衛鏗是要挺近恒星內核!


    …用戰爭代替對話。…


    三個月後。


    衛鏗再度降臨地球後,徑直走到了三個人類群落居住地,麵對領導者提出“生存還是滅亡”的詢問。


    由於沒有得到太陽係領導者那裏的任何消息。


    毫無疑問,三個人類群落並不知道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笨嘴笨舌”家夥是控製太陽恒星的存在,在他們看來,“靈恝”這個家夥僅僅是三百年前遠走古聖星球的“殘缺者”。


    對此詢問,領導者們回絕的提議,並且進行了複雜的信息嘲笑。哦,複雜到,衛老爺沒那個情感係統來理解。


    衛鏗在確認再三後,宣布將對他們宣戰。用人類最原始的星表戰鬥模式。


    與此同時,衛鏗還同步進行騷操作,那就是來到了珊諄的宮殿中,宣布她必須成為自己伴侶。


    衛鏗離開了兩百年,要重新構建古聖星的“思想體係”,缺乏渠道,所以,直接要搶占珊諄的領導力。


    額,白靈鹿和秦曉寒,但凡有一個在的,或許衛鏗都可能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一個人了,已經算是完全不要臉了。珊諄是很驚訝,不可思議的。


    她不可思議,不可理解類似於。近古時代殘缺的侏儒朝著公主求婚。哦,“青蛙王子”在童年孩子中是一個天真故事,哦,若是真的放在成年女性麵前,這特麽是一個恐怖故事。


    想象一下:於二十一世紀萬人之上的女明星看到:一個臭烘烘的男人突然宣稱來娶自己。那畫麵不要太“精彩”


    珊諄的多種反應中,衛鏗隻能讀得懂“不願意”以及“嫌棄”。


    若是日常,但凡異性有這一種反應,衛鏗是決不強求直接扭頭就走。但是現在是戰爭,女性的感性,必須讓位。


    衛鏗不是想娶她,隻是要拿走她的領導權:“當你用這三百年時間內,取得了領導力時,你的感性就不應該隻屬於你自己了。”


    珊諄:“你在逼迫我放棄群落的領導力?你為什麽不可以,光明正大的爭奪。”


    衛鏗散發了諷刺的笑容:“我就是光明正大的爭奪,隻是多給了你們幾條路,告訴你的群落,現在是強權時代,當強權可以毀滅一切時候,請將感情讓位於生存。”


    衛鏗大步的走上前,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中,按住了珊諄拍了拍她的臉蛋。然後在其轉為排斥的感性反應中說道:“如果人類沉迷於感性,失去了理性,那麽等待的是死亡。”


    在走開的時候,衛鏗停頓了了一下:“哦,沒有什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生命永遠是最貴的,是物質世界現存的奇跡。拋開生命之外的事情,必須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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