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年,地中海意呆利半島地區的。這裏是衛鏗集群第一大落腳點。


    第二大落腳點是在突尼斯。第三大是在拜占庭,第四大在直布羅陀南部。


    此時,這裏是一片鹽白的大地。這是這裏的使徒‘死鹽王’造成的。這個家夥是一種蜂類別和細管類別的動物共生的使徒。將大量地中海的鹽分吸取後,由蜂類搬運築巢。幾百年來大量的高鹽分被遺留在地中海兩岸,造成了大片的鹽堿地。


    它們更是通過在直布羅陀建起來的,一層層生物壩體,阻礙了地中海和大西洋的鹽分交流,使得地中海的含鹽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五。而靠近沿岸的區域,更是有大片鹵水鹽殼土丘。。


    麵對這樣的情況,衛鏗預備前幾年是先大規模采集一波的這積累的鹽礦。然後挨個挨個拆除鹽壩,然後呢——用耐鹽生命來逐步替代這個區域的生態群落。


    死鹽王的群落似乎也領略到了這個模式的可怕,盡全力地演化出了潛力,大批大批附著結拜晶體的巨型昆蟲從鹽池噴湧而出,其潔白的顏色宛如是冰雪王國中來的戰士,但實際上是被泉鹽齁出來的喪家犬。


    過去人類遭遇這種東西,完全打不死的。而如果堅硬的鹽錐戳入軀體,不到一分鍾就會脫水而死,然後就會化為幹屍。


    人類槍械打不死,甚至是火焰也幹不掉它,哪怕是核彈打幾下,這東西也有遠比人類要強的抗打擊力。


    但是,這東西在正常手段前有多邪乎,某些弱點就有多麽脆弱。


    陸地上衛鏗防守得非常好,所有的基地中建立起了巨大的化學放射塔了。


    這種死鹽係列的生命體,最大危險就是暴雨中數量巨大的淡水融化其外殼,讓裏麵脆弱肉質在磕碰下損壞。除此之外,就是一種非常常見化合物物質就能置之於死地。


    乙醇、異丙醇等多種有機溶劑,就是其克星。其隻需一丁點化學輻射,就能讓其鹽分神經細胞的滲透層被破壞。


    從安全性質考慮,衛鏗在要塞防護上采用的是乙醇類別,沒有毒性,但是需要高能量——要塞的電力充沛,所以適合的。


    要塞的碳基炮,對這些“鹽貨”們身上撒一點酒,那可謂是千裏飄香的。上一秒鍾還在密密麻麻爬行的鹽分怪物,就立刻變成安安靜靜雕塑。


    從武器結構穩定要素考慮,大型陸地機甲上采用的苯乙烯大分子有機溶質,因為分子結構大,門檻能級較低,在潘多拉場中激發較為容易,可以用在車載。當然,也具備一定危險度,車載殖裝防護是非常嚴格的。


    從綜合性質考慮,艦載武器上采用的是丙乙醇這類微毒性物質。


    找到了方法後,這些過去詭異強大的使徒,基本上就如同插標賣首。在各項武器係統的駕駛室內,或者是要塞中按下旋鈕,或者是在機甲控製殖裝係統發送電訊號,隻要一瞬間,一公裏或者數十公裏的扇麵就全部死光光。


    ……


    衛鏗在收複整個歐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核武的彈坑,有的甚至直接在當年的城市中心。當年的豹坦克甚至半融化在濤濤廢墟中。撬開這曆經風雨的殘骸,甚至找到裏麵焦黑色的骨頭。這讓衛鏗不禁想到了這裏麵,人最後一幕所承受的可怖畫麵。


    衛鏗:“歐洲中世紀,有一種酷刑,銅牛刑,在核爆中心拋錨的坦克士兵,最後可能也是那樣經曆吧……”


    核爆是先後順序的,先爆炸的是英吉利和西班牙——根據這些痕跡。


    衛鏗思維腦補,複原出了當年潘多拉場跨越大西洋後,自西向東影響整個歐洲後的場景,難民潮後就是生物潮,機場上的一架架數目龐大的人類殘骸遺留物,圍繞著的少許尚未起飛的飛機。這是史詩級災難場景。


    並且衛鏗還發現,早期的潘多拉場中,似乎就有了意識!


    從人類撤退場景來看,當年狂飆猛進的生物是有策略的,從法國大平原出發,然後穿透萊茵河,摧毀了所有兩百噸級別的船,形成包圍圈堵住了公路,截住大批人類的撤離道路。


    然後,這股浪潮沿著人類鑿穿的阿爾稗斯山脈隧道一路向南。衛鏗在清剿阿爾稗斯山脈的鐵路隧道內的一切生物後,看到了隧道壁上劇烈的摩擦痕跡。


    這劇烈湧動,讓衛老爺不由得想到一坨硬屎竄出來的場景。


    當年各個隧道站台的人類軍隊們,見到大股生物質由直徑十幾米的隧道湧出的場麵可能是多麽絕望。(星際爭霸的坑道蟲場麵。)


    然而在一步步還原、重現時,衛鏗發現了一些疑點,隨後有了更多思考。


    衛鏗從鑽探的河道沉積物中,判斷出了這樣的情況,那就是潘多拉的生命場在吞噬整個歐洲的過程中,大約是用了三十五年!


    這個生命場的擴張,從大西洋西海岸開始,到波蘭東部邊界大概是三十五年。但是給歐洲居民重創的不是生命場,而是生命場到來前的大規模進軍。


    也就是說,在潘多拉場中吞噬歐洲時候,潘多拉場中是存在動員力的,這和二十年後跨越太泙洋時的情況不一樣!建鄴和五色聯盟也遭遇了生命潮水的,但是最終徹底破壞東亜人類國家治理能力的,則是潘多拉場的覆蓋。


    也許是,東亜方麵,生命群落潮水被阻擊了。建鄴和五色聯盟資料庫中現存內容有浦海、連雲、舟山,等一係列阻擊戰的記錄。


    但是衛鏗更傾向於,在早期潘多拉擴張時候,潘多拉存在一個中心意識,這個意識有著強大的動員力。衛鏗看得出來,當年歐洲和北非被吞噬時候,存在著多個超大的包圍圈。


    就算當時歐洲國家是一盤散沙,無法像東亜有各種主義、精神,作為粘合劑。但是從殘留各種火力打擊痕跡看來,歐洲當年的抵抗烈度要比東亜強多了。


    ……


    站在凱旋門的廢墟前,遠方是倒塌的鐵塔背景圖,衛鏗:“問題來了,當年潘多拉場初期那個可能存在的強大意識,到哪去了?”


    假想1:分裂了,變成大量使徒中的意識。——這是有可能的,當沒有一個統一目標時,衛老爺都會思維分散,該做飯的做飯,該打遊戲的打遊戲,該攢錢娶老婆就打工。


    假想2:沉睡了,在拿下了歐洲大陸和非洲後,認為人類不足為懼。覺得隻要潘多拉場覆蓋過去,就能贏——那麽的,現在有可能就是北美中,那個“億眼”使徒,是戰前“奇博士”,隨著人道生命場的繼續擴張,要預備這東西蘇醒可能。


    假想3:飛升了。潘多拉場是從外太空來的,根據現在外太空衛星探測,星空部分存在“有機物複雜轉化回波”。那麽是不是有一種可能,這個家夥在地球表麵占據了超過四分之一的地盤後,就將自己意識通過碳基輻射發射到了星空?


    衛老爺:近古時代最經典怪相就是,知識分子搞垮自己呆的地方,然後跑路到北美。若是潘多拉場中產生意識是自私的,當賣球賊也是有可能。那麽問題是,我把地球整回來後,這個意識會不會帶著外來入侵再次回來,並且重新混入現在複興的人類中,勾連外敵當賊!嗬嗬……


    上述三種想法,衛鏗都告知了自己繼承者們。但無論是什麽!隻要人類個體通過自己努力的道路是光明無比的,那麽,叛賊們,是不容於正義的。


    ……


    由於衛鏗見到了這些兩百年前人類大批死傷的遺跡,能夠有清晰的曆史還原腦補,對於潘多拉場的生命群落,自然是毫不留情的。


    衛鏗在橫跨歐洲諸國後,身上的生命輻射,從一開始讓各個地域群落興奮……


    在176年夏季的時候,哪怕是飛機低空飛過,都讓這些群落炸群一樣驚悚逃竄。由此可見衛鏗的手段是何等酷烈。


    潘多拉曆176年4月,從浬海區域到歐陸的火車重新開通。這一路上沒有破壞路基生命群體,也沒有碩大節點生物來攔截人類。雖然漫長的路途仍要穿過多個的、受到異類生命場影響的區域,但是火車上的殖裝防護艙有著良好的保護。橫穿整個歐洲的南北兩條線路,分別是三天和四天的旅程,人們可以有著良好的休息的。


    這條鐵路開通的意義就是,浬海地區的人類勢力此時可以,與格林蘭代表的北歐人類勢力,共同影響歐洲大陸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浬海地區“打井族”是與統伐區同樣的文化。並且目前還和原五色聯盟的統伐區北方城邦有著密切的文化往來的。


    浬海地區是一個靠著自己能力解決周邊使徒的民族,——這是一筆極為寶貴的曆史財富,這裏麵施清源功不可沒。


    在浬海北部的火車站中,衛鏗和施清源見了麵。


    衛鏗道:“(你)安排好了第二代目的安排了吧。”


    按照統伐區的文化,作為勢力領導者,在執行大事時候,要確定接班人。確保政策能夠延續。


    當然在這裏,施清源聽得出的,衛鏗是提示任務的完結。


    施清源回應:“是的,奠基礎已經完成,接下來的就是西出的戰略。”


    春秋戰國,秦國戰略是平定西戎,然後東出與六國爭鋒,其中通過滅巴蜀、打壓楚國,這些次要戰略,完成了一代代的積累,最終厚積薄發。——施清源也定了這個長期的戰略。


    衛鏗笑著看著他:“這次任務,你完成不錯。”可以說,這次任務中這家夥是自己看得最對眼一個。


    衛鏗這邊已經和係統打好招呼了的,預備安排一位可靠的監察者,廖陽秀。另外為了幫助他以後走好任務,分給了一大筆信息焓。


    衛鏗:“給你們五年的時間,五年後可以離開了。”


    施清源:“那麽你呢?”


    衛鏗:“解決完所有的使徒後,我也要撤離,徹底撤離。”


    衛鏗要橫掃全球的計劃,在一個世紀前是太太張狂了。以一人之力,將整個世界如此詭異的基礎,即“自然生態”進行顛覆。但現在這是春去夏來的日常。


    施清源點了點頭。


    衛鏗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對你們進行‘核心技術’保密?”


    施清源頓了頓:“沒有,反正我們也不懂,”但是隨後在衛鏗的目光下,他說道:“但是,還是想在一旁看看。”


    衛鏗順著他的話補充了一句:“嗯,在旁邊看看,也不會讓我有什麽損失,但是~”


    衛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有所見識,有所了解是必須的,但是不要刻板地去學!我現在的一些行動,可能也有一些錯誤,這些錯誤等到很久以後,我才能發現。你們還處於基礎狀態,如果被我影響太深,以後順著走下去,習慣了某些常態,你們可能發現問題的難度要比我大一千倍。”


    施清源:“例如說?”


    衛鏗看著遠方肥沃浬海窪地,龐大的風車正在緩緩地轉動,完成電能收集。


    衛鏗:“你不覺得,我有些地方很極端嗎?嗯,每個人都有拚的時候,然而每個人在拚的時候,都是極端的。你應當有你鋒銳,”


    施清源,對衛鏗做了學生禮:“謝謝前輩。”


    衛鏗和施清源對話完畢後,白靈鹿調出了一組組新人的資料,對衛鏗問道:“你對這些新人,好得有些過分,嗯,不過這個施清源,你用的心更多一點。”


    衛鏗:“他和其他幾個隊友格格不入!”


    白靈鹿:“這是學你!”衛鏗在任務中也是不鳥渝城、建鄴、五色聯盟。


    衛鏗:“我強勢時候,才會軸,但是他沒看到我弱勢的時候,舔著臉認慫的樣子。我接下來更是要,損失大量個體,繼續剛一波,這一幕要給他看到了,他要繼續學,保不準會剛過易折了。種田流,憋大招,不是這樣玩的,必須學會在不重要的地方委曲求全。”


    說到這,衛鏗對白靈鹿勸說道:“幫我給這些新人來一個聯誼會吧,讓他們這次任務後,多交流交流。”


    白靈鹿嘟著嘴:“你現在開了六千多個時間線,每個時間線都有六個新人,這可是非常繁雜的任務。”


    衛鏗頓了頓,


    白靈鹿,笑了笑:“不過,你可以求我,委曲求全的嘛,你得做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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