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打定主意,我便立刻行動起來!


    宗政烈這人,外冷內熱。


    若想化解他的冷,便要勾出他的熱。


    整整一個下午,我上竄下跳、換位思考、反覆排練,直到臨近宗政烈下班到家的點兒,我才終於逼迫自己沉下了心,冷靜下來。


    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我故意擺了個撩人的坐姿,企圖在宗政烈一進門之際,就先給他視覺上的一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豎著耳朵,時時刻刻聽著屋外的動靜,卻是紋絲不動的聽了近一個小時都沒能聽到半點動靜。


    終於,就在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實在是維持不住這撩人姿勢之際,家裏的電話響了。


    是徐凱打來的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宗政烈那廝……出差了!


    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是在今天,他丫的出差了!


    而且一出就出去了法國巴黎,一去就要去個把月!


    聽完管家小心翼翼的匯報,我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果然,在宗政烈這隻厚黑王麵前,我還是太嫩了。


    精心設計的一番大計,輕而易舉就被他一個商遁給破了!


    在沙發上呆坐了五分鍾,我抬眼看向巴巴兒的守在我跟前的管家:「萬叔,他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臉色如何?」


    萬叔回憶了一下,笑著大道:「先生下眼瞼烏青,麵色略顯疲憊,想是昨晚沒有睡好,不過早餐倒是用了不少,連同您那份兒也一塊兒吃了。」


    「嘿嘿。」


    我暗笑,一改剛才的頹廢之勢:「萬叔,勞煩你幫我訂最早的一班機票。」


    「可是巴黎?」


    「這還用問嗎?」


    「我這就去辦。」


    我到了巴黎的時候,巴黎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宗政烈那班飛機比我早幾個小時,我摸到宗政烈入住的酒店時,他還沒有起床。


    坐在酒店的大堂裏一直等到了中午十分,宗政烈領著徐凱一行人才從電梯裏出來,往酒店外走。


    酒店門口已經停好了一排黑色的轎車,門童恭敬的站在車邊扶著車門,幾個麵熟的保鏢從車上下來,守在車的四周。


    大堂內的光線很不錯,襯得金碧輝煌的裝修愈發的富有歐洲氣息。


    高高的奢華吊頂之下,宗政烈雙手插兜,邁著帶著幾分雅痞的步子由遠及近,他似是沒有看到我,又像是故意裝作沒看到我,就那樣保持著穩定的走路速度,又由近及遠而去。


    眼瞧著他就要走到車邊坐進去,我咬了咬牙,輕哼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竄到了門口,在他坐進車內的下一秒便挨著他鑽進了車裏,啪的一聲,拉上了車門。


    將車門反鎖,我根本不給宗政烈反應的機會,不由分說便挺身抬腿扭屁股,麵對麵的岔開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四目相對,宗政烈卻是沒有絲毫的驚慌或是意外之色。


    他淡定的望著我,臉上依舊保持著他那淡漠的神色,由著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他的懷裏蹭。


    司機是這邊安排的,見這情形,大概以為我是某個不知死活的想要攀附權貴的女人,臉色怒容畢現,張嘴就要斥我。


    我扭頭瞧了他一眼,正欲解釋,耳邊就傳來了宗政烈清淡的聲音:「無妨,開車。」


    一口流利的法語,令那司機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


    我得意的朝著那司機勾了勾唇角,見他一臉憋屈無處訴說的模樣,我故意勾著宗政烈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給他印了個口紅印。


    這下,那司機的臉色更精彩了。


    他瞪了瞪眼睛,吹了吹茂密的鬍子,終是乖乖轉回頭去,默默的開車了。


    臉上的笑容不由咧的更開,我轉頭摟緊宗政烈的脖子,用身子蹭他:「怎麽?覺著我人老珠黃了,配不上你了?」


    宗政烈不說話,隻是拿起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上的口紅印。


    我彎著唇角盯著他瞧,待他收起手帕,我笑著就又在他的唇上親了個口紅印。


    宗政烈也不惱,依舊保持著先前的表情,耐心的用手帕又擦幹淨了嘴巴。


    見狀,我心裏不禁有些不服氣。


    哼了一聲,我從包裏掏出口紅,塗好嘴唇便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的每一處地方都落下了一吻。


    瞧著他滿臉口紅印的樣子,我惱道:「你別想用冷暴力就舍了我這個糟糠妻,你越冷,我就越熱,你越跑,我就越追,你越不肯親近我,那我就越主動親近你,反正我白子悠這輩子就認準你這一個男人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別想擺脫我這個黃臉婆!」


    宗政烈的唇角動了動。


    隻是眨眼間,他便又恢復了淡漠的模樣,就好像剛才的那一幾不可見的笑容是我的錯覺一樣。


    心中一甜,我終於找到了一絲成就感。


    趁熱打鐵,我不等他有所回應,便直接摟著他的脖子,朝著他的唇上狠親下去。


    這一親,我可謂是將這些年宗政烈教給我的那些竅門技巧都發揮了出來。


    盡管他不作回應,盡管他連摟著我都不肯,可我還是吻得熱烈,吻得忘我。


    一直吻到車子停下,吻到他不受控製的支起了帳篷,我才終於心滿意足的鬆開他,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在了一邊。


    從他的口袋裏摸出房卡,又順手在他的帳篷頂上摸了一把,我推開車門,附在他耳邊丟下一句我在房間等你,便下了車,招了個計程車揚長而去。


    剛上了計程車沒多久,手機便收到了幾條微信消息。


    我點開一瞧,不由笑了起來。


    是徐凱發來的消息。


    他一連給我發了很多個跪地叩謝的表情包,末了又加了一句:解救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活菩薩啊!請受小的n拜!


    給他回了個免禮免禮的表情包,我收起手機,腦海裏不由浮現起了宗政烈剛才那一瞬間的曇花一笑。


    心中甜意不由更濃,我想了想,便找到嚴司翰的微信,將徐凱的那個表情包給他發了過去。


    果然男人更懂男人啊……


    冷戰了這麽久,我卻隻懂得跟宗政烈硬碰硬,殊不知女人如水,對付男人,溫柔攻勢才是最強武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情不枉此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盡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盡歌並收藏深情不枉此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