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麥卡倫國際機場。


    發際線略略堪憂的西裝中年人下了飛機,找了家咖啡店,點了杯伯爵紅茶,拿出平板默默刷視頻。


    “菲爾。”


    紅發美女徑直走到桌旁,坐下。


    “娜塔。”


    科爾森微微一笑,“來一杯?”


    “黑咖啡,如果沒有咖|啡|因提神, 怕是下一秒就會睡過去。”


    娜塔莎耷拉著眼皮,“知道嗎,接到電話的時候,上個任務剛好接近尾聲,正想象著海邊沙灘日光浴,你的電話有多大打擊, 了解了嗎?”


    “嗬嗬~”科爾森嘴角抽抽,感覺不太妙。


    “話說回來, 在咖啡店喝紅茶,不會奇怪嗎?”


    “咖啡店賣紅茶不奇怪,喝紅茶的人幹嘛要覺得奇怪?”


    “有道理。”娜塔莎問,“好吧,言歸正傳,新任務是什麽,最好有讓我放棄休假的必要性,否則……為什麽不找巴頓?”


    “巴頓哪有你可靠。”


    “嗬,馬屁不管用,說人話。”


    “呃……巴頓畢竟有家庭的人,而且庫珀(鷹眼長子)一歲多了,沒見過爸爸幾麵。”科爾森信心滿滿道:“放心,絕對是你感興趣的任務。”


    說到巴頓,娜塔莎臉色柔和了許多。巴頓算是她的恩人、朋友,新職業生涯的介紹人。


    “最好是這樣。”娜塔莎說。


    一杯咖啡喝完。


    科爾森開車,兩人抵達酒店。


    “盧克索酒店……”


    “滿意嗎?”


    “還行。”娜塔莎嘴角微微翹起,就很迷人。


    隻考慮地利的話,凱撒宮作為案發現場, 無疑更合適。問題是, 娜塔莎無疑更喜歡埃及風格,因此科爾森訂了盧克索酒店。


    不能說以公謀私,執行任務的畢竟是人,心情好,思路清晰,對任務有利——科爾森已經想好了怎麽寫報告。


    “你好,我們預定了房間,菲利普。”


    科爾森拿出證件。


    他注意到女生有淚痕,但麵容舒展,應該是遇到了歡喜得哭出來的好事。


    詹妮弗.福勒……科爾森瞥了眼前台女孩的胸牌,記下來,說不定什麽時候用得上。


    一個房間。科爾森對自己的操行有信心,信心來源於打不過娜塔莎。


    打開筆記本,播放視頻。


    主人公:波魯薩利諾。


    “瞬移?”娜塔莎問。


    “網上很多人這麽說……”


    科爾森說著,娜塔莎插話,“你的意思是,我的判斷力和網友差不多?”


    科爾森:“……”我的話還有這層意思?


    “網友腦洞很大的,而且一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麵對娜塔莎的刁蠻,科爾森稍微解釋了一下, 然後問:“我可以繼續嗎?”


    “有不讓你繼續嗎?”娜塔莎反問。


    嘴角微微翹起。


    她當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隻是逗弄科爾森挺有趣的。


    科爾森沒放心上,繼續道:“剛好好有高速攝像頭忠實錄下這一幕。”


    重複播放波魯薩利諾“瞬移”的一段,8倍數,16倍速,32倍數慢放。


    娜塔莎很快看出了端倪,“不是瞬移,隻是速度快造成的錯覺。”


    “沒錯。”科爾森說道:“根據菲茨分析,這個人在0.36秒內猛踩地麵66下,利用爆炸性的反作用力做高速運動,實際上速度沒有快到視網膜無法捕捉的程度。與其說是瞬移,不如說是某種高速移動和欺騙視網膜的能力。”


    “0.36秒踩地麵66下……人類能辦到?”


    “不是能不能,而是有人辦到了。所以神盾局才會介入。”


    娜塔莎點頭,興趣被勾起的眼神。


    科爾森繼續道:“這個叫波魯薩利諾的人說了,親自‘拜訪’黑西裝幕後之人。根據調查,黑西裝的雇主是道格拉斯.英格拉姆,英格拉姆家家族第四代。”


    “英格拉姆家族?”


    “是的,一個在華府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家族,核心信息需要八級權限。”


    “好吧。”


    娜塔莎的權限還差一點,不過她並不在意,而是問道:“那麽波魯薩利諾……拗口的名字,他拜訪道格拉斯了嗎?”


    “沒有。但是……接著看視頻吧。”


    接下來是朱雀換上西索皮膚後的視頻,從直升飛機出現,朱雀信仰一躍開始。


    看完一遍,再次播放。


    娜塔莎道:“不是普通人。你看,這裏……”


    娜塔莎暫停視頻,“他的手上似乎有無形的橡皮筋,下落,回彈。還有這裏,撲克牌切入直升機的艙門。”


    直升機的艙門,又不是豆腐,居然被人力甩出的撲克牌切開,破壞了門鎖。


    接下來是朱雀用撲克牌幹淨利索殺人的畫麵,看得科爾森和娜塔莎臉色凝重。


    瞬間確定所有敵人位置,一招五殺,下手毫不遲疑。


    “這裏。”娜塔莎再次暫停。


    關上艙門前,一架機載機槍。


    關上艙門再拉開,機槍變大炮,然後彈出旗子。


    “還真是惡趣味,不過我喜歡。”


    同性相吸…科爾森心想,然後說道:“一個說要拜訪,第二天有人找上門,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這正是我們需要弄清的事情。如果兩人屬於同一組織……一個未知,由特殊能力者組成的組織,想必尼克有得頭疼。”


    下意識的撫摸額頭,慶幸吧鹵蛋頭局長,否則你的發際線鐵定保不住。


    “這個女人呢?”娜塔莎將視頻定格在福克斯駕駛直升機的畫麵。


    “這個女人很早之前進入了局裏的視線,尼克甚至曾經招募過她,可惜失敗了。”


    “為什麽?”


    “信念不同吧。”科爾森說道:“根據資料,這個女人隸屬於一個叫‘兄弟會’的殺手組織,至於和這兩個超凡者的關係,也是我們的調查內容。問題是,道格拉斯拒絕配合調查,考慮到他的身份背景,不建議使用強硬手段。如果道格拉斯配合調查,很多謎團自然解開。”


    怎麽撬開道格拉斯的嘴巴?


    對付年輕男人,美人計雖然老套但有用,非常好用。


    圖窮匕見,這才是科爾森選擇娜塔莎作為搭檔的最主要原因。


    娜塔莎領會科爾森的意思,沒有不滿。


    特工不是特種兵,“美麗”、“性感”、“英俊”、“普通”、“憨厚”……這些特質本身就是特工的重要武器。


    ……


    ……


    打開行李箱,取出行李取分門別類收納。


    “呼~”


    把自己扔在在床上,酒店豪華歸豪華,哪有自家狗窩舒服安心。


    躺了約莫十五分鍾,電話響了。


    “哈嘍,鼴鼠。”


    “嗨,芬奇,好久不見,聽說你出去散心,回來了嗎?”


    “剛回來,什麽事?”


    “有個委托,還有個人想約你麵談。”


    “什麽時間?”


    “晚上九點你覺得呢?”


    “行。”


    鼴鼠是瑪格麗特的老板,一個類似傭兵人才市場的小酒吧。


    芬奇是朱雀的名字。按美利堅人的習慣,總是“朱朱朱”的叫。


    豬豬豬……聽著朱雀腦殼疼,剛好朱雀英文拚寫“Rosefinch”,於是潦草地取了英文名字——“Finch”,音譯“芬奇”。


    目前,朱雀的主要工作是雇傭兵,看情況接任務,小日子過得挺不錯。


    “科琳。”


    下午三點多,朱雀來到一家道場。道場主人科琳.溫,精通多種格鬥術和日苯劍術。


    沒有使用皮膚的情況下,純技術方麵,科琳碾壓朱雀冮敢敢丹丹。


    這裏就不得不說“皮膚”的神器之處。首先,解鎖皮膚能力有屬性點要求,然而皮膚與本體並不共享基礎屬性。


    否則區區二三十點體質,使用剃?


    想屁吃呢!


    0.36秒跺腳數十下,就算能辦到,腳給你跺骨折了。


    除了使用皮膚的各種能力,最重要的是共享皮膚的戰鬥經驗。


    不過皮膚有時效和冷卻時間,而且朱雀注意到,皮膚永久了,多多少少會受到皮膚原主思想的影響。


    比如用了年輕版黃猿皮膚,事後熱血沸騰,充滿幹勁。(老黃猿:→_→)


    所以在凱撒宮,朱雀不喜歡濫殺無辜,需要時卻殺人不眨眼。


    第一次近距離殺死同類,並不容易。隻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明白,這與對方是否壞得流膿無關,哪怕清楚地知道對方罪該萬死,事後依舊驚惶,做噩夢。


    當然,人的適應力堪稱可怕。明明之前隻是和諧社會的普通社畜。才過多久……朱雀開槍不再猶豫,事後不再黃酸水泛濫。


    “芬奇,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見到朱雀,科琳非常開心。


    朱雀請科琳當私教和陪練,200美刀、小時。可以說,朱雀一個人支撐著道場的租金,科琳不高興才怪。


    嗬……200美刀/小時的性價比有多高,科琳怕是不清楚,反正朱雀是笑出了牙齦。


    其實道場學徒不少,隻是科琳經常免掉貧困學員的學費,甚至倒貼裝備錢,不窮才怪。


    “我隻是出去散散心。”朱雀說,“抱歉,忘了和你說一聲。”


    “沒關係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除了金錢交易,我以為我們的關係不一般呢。”


    朱雀佯裝傷心。


    刷!刷!刷!


    學員們齊刷刷扭頭,捕捉到關鍵字“金錢關係”,怒視朱雀。


    “哈哈!”科琳爽朗地笑著擁抱朱雀,“我的錯,我們是朋友。”


    有點膈……太平公主科琳。


    朱雀單手伸到背後,對著學員們做了個手勢:凸(???)?


    學員們:(╬ ̄皿 ̄)


    “芬奇,你的力量又增長了。”


    科琳敏銳地察覺到朱雀的變化。


    “是嗎?”朱雀敷衍道:“可能是我年輕,還在長身體吧。”


    觸發兩個【主角效應】,增加了力量+2。2點聽上去不多,考慮普通健康成年人的力量也就10點左右,其實不少了。


    練到五點半左右。


    朱雀從運動包裏取出一疊富蘭克林,“預交學費,費用從裏麵扣,不夠了再說。不過話說在前頭,如果我不學了,剩下的費用可要退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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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科琳接過美鈔,“總之謝謝你。”


    “說謝太客氣……賞臉一起吃頓飯吧。”朱雀環顧四周,大聲道:“晚飯沒安排的,一起,我請客,吃什麽隨便點。”


    以為朱雀想單獨請吃飯,沒想到是大家一起,鬆了口氣之餘,科琳又有點失落。


    吃什麽隨便點……顯得朱雀很闊氣,實際上請客的地方是附近的平價自助餐,當然隨便點。


    不過對於部分貧困學員,平價自助餐也挺難得。


    長身體的年輕,加上訓練後的能量消耗,一群人嗷嗷待哺,氣勢洶洶,嚇得老板差點拿出霰彈槍。得知隻是正常用餐後,老板有預感,這單要虧。


    科琳是好女孩,問題朱雀不是好男孩——這點自知之明朱雀還是有的。大海裏遼闊,趁年輕浪一浪。


    吃完晚餐七點十幾分,一群人腆著肚子,餐廳老板心痛地目光中離開餐廳。


    把科琳送到道場門口,朱雀獨自回家。


    休息半個小時。


    開門的聲音。


    黑發女孩挎著帆布包走進來,見到朱雀眉眼頓時彎了起來,旋即板起麵孔:“回來啦?”


    朱雀嬉皮笑臉:“是啊,下午剛到。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女孩叫麗莎娜,拉丁裔,比朱雀小一歲,正在上社區大學,這麽晚回來肯定做兼職了。


    禮物,本來不記得的,經過機場免稅店才恍然想起。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一個包包。你的帆布包都洗得發白了,剛好換新的。老板說這是科技塗層布料,手感超級棒,你摸摸。”


    麗莎娜接過包包,手感果然很棒,旋即憂鬱道:“很貴吧?”


    “貴死了!”朱雀“氣憤”地說道:“就這麽點布料,竟敢標價100美刀。”


    聽到“100美刀”,麗莎娜鬆了口氣,挑了挑眉毛,“怎麽,心舍不得,心疼啊。”


    “是有那麽一丟丟。不過……”朱雀肅穆道:“不過想到包包貼合你的氣質,再心疼也必須買。”


    實際價格肯定不止100美刀,乘個50倍還差不多。


    剛穿越時。


    朱雀黑戶身份,很難的。幸好麗莎娜的哥哥拉斐爾,一個逗比青年收留了朱雀。經過一段時間相處,麗莎娜也接受了朱雀。


    有種家人的感覺。


    挺好。


    有人問了,朱雀不是不看重金錢嗎,連詹妮弗都能資助十萬美刀,怎麽還讓麗莎娜做兼職?


    原因說來話長。


    總之,沒有直接砸錢,正是朱雀重視與這對兄妹關係的證明——比起簡單的花錢,更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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