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臨時營地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般人聞不出來,但神盾局特工由於職業特殊,對血腥味比較敏感。


    整個營地氣氛緊張,幾乎所有人都繃著臉,不苟言笑。


    關押西特維爾的房間裏,科爾森顯得有點疲憊。


    他一夜未睡。


    克林特在他旁邊,默默地,有條不紊的保養他的反曲弓。


    “辛苦了。”科爾森說道。


    “職責所在。”


    克林特語氣淡淡,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鷹眼的心情並不美麗。


    如果三個原本並肩戰鬥的同事突然向你下殺手,任誰都不會好心情,哪怕這三個人都死了。


    一個被克林特一箭命中眼睛,貫腦而死。


    一對三。


    克林特必須迅速打破局麵,所以他選擇攻擊要害,減少敵方的有生力量。


    一個腹部中箭,並不致命。致命地是他對自己夠狠,直接把箭拔出,想繼續戰鬥。可是他不知道,克林特的箭有很多類型,其中一種是帶倒鉤的。


    所以他拔箭,把自己的腸子也拔出來了。


    在痛苦哀嚎中死去。


    最後一個是中毒死的。他被射中了手腕,失去了武器,被射中大腿,失去了行動能力。見到克林特撲過來,他一發狠,咬碎了藏在後槽牙中的毒囊,毒藥見血封喉。


    克林特將弓弦裝上,再次進入隨時戰鬥的狀態,可是興致依舊不高。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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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爾森,以後局裏還有能信任的戰友嗎?”


    “我們以前為之奮鬥的事業還有意義嗎?”


    “以後該怎麽辦?”


    科爾森沉默了好久,才說道: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需要有人堅持做下去。這,就是我們以後要做的的事。”


    “還是先把屍體處理了吧。”


    咬牙,恨聲道:“報個殉職吧,便宜他們了。”


    說完,科爾森看向綁定嚴嚴實實,嘴裏塞著口塞的西特維爾。昔日老實敦厚的特工,眼中滿是瘋狂。


    “我勸你省點力氣,留到之後的審訊再掙紮吧。”科爾森冷冷地說道:“沒有律師,沒有人權,物理的、精神的、經典的、試驗中的所有手段都會用在你的身上,直到榨幹你知道的每一滴情報。而在那之前,你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神裏的冰冷,即便是被洗.腦成瘋子的九頭蛇特工也不寒而栗。


    一時間眼中竟出現了恐懼。


    這就是“老好人”露出獠牙的威力。


    簡起床,簡單洗漱。


    昨晚睡得不好。


    一是昨晚發生的事太過魔幻,三觀岌岌可危。


    二是擔心索爾。


    本想找閨蜜傾訴一下,結果閨蜜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畫了精致的妝容,然後從行李箱裏取出兩盒小雨傘,特大號的。


    簡:……,誰家科學工作者野外科考帶小雨傘?


    而且一次想用掉兩盒?


    黛西笑嘻嘻地和簡說了句“拜拜,小寶貝”,然後給大寶貝送外賣去了。


    “哼,重色輕友。”簡當時氣憤。


    繼而腦子裏全是索爾。


    這算不算重色輕友?


    簡照了照鏡子,難得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掩蓋了輕微的黑眼圈。她先去營地的食堂拿了兩杯牛奶,兩個三明治。想到索爾的胃口,又拿了個培根煎餅和法式牛角麵包。


    來到索爾的房間,房門敞開著,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簡露出姨母笑:“看不出來。索爾竟然是會好好疊被子的男人,粗中有細……”


    “我也看不出來。”


    “啊!”簡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艾瑞克博士,你嚇了我一跳。”


    住在索爾隔壁的艾瑞克博士說道:“抱歉,還有昨晚索爾壓根沒回來。”


    簡:“您怎麽知道?”


    艾瑞克:“人老了,睡眠淺……索爾可不是那種輕手輕腳的人,而且你真覺得索爾起床會動手疊被子?”


    簡臉一紅,旋即擔心道:“他在哪兒?”


    艾瑞克攤手,開玩笑道:“我哪知道,不過有神盾局的特工遠遠跟著他,想來不會被黑熊叼走。”


    這附近當然沒有黑熊,但到處毒蛇、蠍子、蜘蛛等有毒生物,艾瑞克這麽一說,簡反而更擔心了。


    艾瑞克看著小跑著離去簡,輕笑:“現在的年輕人啊。”


    索爾就在臨時營地外的一塊風化的岩石上,安靜地坐著,有幾分像行屍走肉。


    “索爾……”看到喪到極點的索爾,簡滿腔的話語煙消雲散,“吃點東西吧。”


    “不餓,不想吃。”


    “多少吃一點吧。”


    簡把食物塞到索爾手裏。


    看著一臉擔憂的簡,索爾不忍將手裏的食物丟掉,掰了塊麵包放進嘴裏,卻味同嚼蠟,如鯁在喉。


    索爾哽咽道:


    “父王死了,母後怨恨我,阿斯加德,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妙爾尼爾也好,雷電之力也好,還有什麽意義呢。”


    “我,失去了所有。”


    簡跟著心疼,輕輕抱住索爾。


    索爾抱著簡,眼淚無聲地留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拿著望遠鏡的斯塔克:“嘖嘖,真是患難見真情。”


    “你什麽時候變成偷.窺狂了?”邁克怒道,“還有,這是我的房間,滾蛋!”


    斯塔克不為所動,問:“你準備啥時候告訴索爾真相?”


    邁克反問:“我說過要告訴他真相嗎?”


    斯塔克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靠,你不會想讓索爾一直被蒙在鼓裏吧,太殘忍了……”


    邁克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應該由我來說。索爾和洛基這麽多年的兄弟,如果當麵對質,你覺得索爾是信我,還是信洛基?”


    斯塔克想了想,道:“洛基。”


    “所以,我何必枉做挑撥離間人家兄弟之情的小人呢。再說了……既然奧丁覺得現在的索爾沒有成為神王的資質,為什麽不退而求其次選洛基?因為洛基不是長子?當然不是!很簡單,洛基比索爾更加不合適。”


    比起索爾的“莽”,洛基的“陰”更加不適合成為神王。


    所謂王者,堂堂皇皇,就算用計謀,也該用陽謀。


    一個王者成天陰惻惻琢磨著陰謀算啥?


    洛基適合輔佐索爾,幫他做陰影下的事務。


    可惜兩個王子沒有自知之明,愁死奧丁了


    “放心吧,比起洛基,索爾更加符合阿斯加德人的期望,他擁有一大票的支持者。會有人來告訴他真相。”


    “而且——苦難,能讓一個人快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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