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九爺這幾年都忙著。


    這麽閑坐著喝口酒聊個天的機會還是少。


    九爺也是暢所欲言了:“八哥啊……您說這以後……是哪一位啊?”


    不必說的太明白,大家心照不宣。


    “四阿哥五阿哥都是聰慧無雙的孩子。”八爺自己也是有點不太確定,但是,皇貴妃娘娘如日中天了……


    “保不齊就是這位祖宗了!八哥啊,你還別說,我這一想著我這府裏接待過這位祖宗……嘿嘿。”九爺嘿嘿笑。


    要是五阿哥成了太子爺,以後他這府裏就是接待過皇帝的地方了!


    “你這出息,你如今是親王!你是皇子出身,還稀罕這些個?”八爺被九爺逗笑了。


    “嗨,能一樣麽!咱們那會子夾著尾巴過日子的……如今鬆快些,也就比那些個大臣好些罷了。有時候還不如他們呢。”九爺擺擺手:“罷罷罷,不說這個,說這個顯得沒良心。”


    “我要是說我混的不好,那真是叫人罵死。就是那麽一感慨,你我兄弟都好著呢。”九爺笑著給八爺倒酒:“喝酒喝酒。今兒也就不醉不歸了!”


    “喝點就成了,你不能醉了,醉了這幾個小祖宗怎麽辦?”八爺也擺手。


    九爺咂嘴,可不是,真不能醉了,不然不好辦啊。


    等又喝了一會之後,八爺就告辭回去了。


    九爺徑自回了正院。


    九爺如今是三個孩子的阿瑪了,兩兒子一女兒,都是福晉生的。


    董鄂氏見了他忙迎上來:“伺候爺洗漱吧?”


    “嗯不著急,你給那頭送吃的了沒有?”九爺問道。


    五阿哥六阿哥大了,不能住後院裏。八阿哥自然也跟著住前院了。


    何況,還有侍衛,還有幾個伴讀呢。雖然沒都來,也是一人帶了一個的。總要住前頭了。


    “都送了,給八阿哥還送了牛乳過去。她的奶嬤嬤看著呢,不會過多。”董鄂氏一邊伺候九爺一邊道。


    “那就好。這幾個小祖宗住著,千萬得提著心。”九爺道。


    “我知道的,不過看著都還好伺候,八阿哥也沒鬧。爺累了吧?洗洗先睡下,有事會有奴才來叫。”董鄂氏手上不停歇,伺候九爺更衣拆開辮子。


    九爺嗯了一聲,被她伺候的昏昏欲睡。心裏想著,怎麽也不能有事,好好囫圇過去就好了。


    宮裏,葉棗抱著花生摸著毛:“登登也不知鬧沒鬧。”


    “不會鬧的,奶娘跟著的,你跟前那個阿玲不是也跟著呢?放心吧。何況有弘昕呢。”四爺倒是不擔心,那是九弟府上,憑心而論,比去葉家叫他放心的多了。


    葉棗點點頭,心裏當然是有點不放心,可是男孩子嘛,也不能養的太精細了,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


    “這貓兒長得快,你抱著它累不累?”四爺問道。


    “能有多重,不累,熱乎乎的挺好……”


    話沒說完,就見懷裏的花生已經跳下去走了。


    “真個沒良心!”葉棗哼了一下。


    四爺失笑:“貓崽子夜裏吃的多,它是餓了,可不許為這個生氣。”


    “你也是越發小看我了,和一隻貓生氣?我不得氣壞了?”葉棗白了四爺一眼道。


    四爺點頭:“是,小狐狸最大度了。”


    葉棗噗嗤一聲笑出來,起身坐在四爺懷裏:“你就笑話我吧!”


    四爺摟住她:“哪裏就笑話你,這不是誇你?”


    葉棗哼哼了幾下,趴在四爺肩膀上:“困了。”


    “困了就睡覺,抱你?”四爺說著就將她抱起來。


    上了塌,叫人進來伺候他們躺下,葉棗就對著四爺亂摸。


    四爺忙一把拉住她:“別鬧。”


    “伺候你,不然你憋不住了,卻找別的小妖精可怎麽辦啊?”葉棗親了四爺一下。


    四爺氣息都不穩了,還是壓住她的手:“別鬧,朕沒事、”


    “你沒事呀?我有事,我也憋不住。”葉棗大言不慚。


    四爺一聽就……整個人就跟火燒起來似得,哪裏還躺得住。


    一把抱緊她就親了下去。心裏想著,輕點就行,雖然還不滿三個月,但是他可以輕點的。


    也是這個夜裏,年毅的馬踩著京城外頭的殘雪在月色下向著西北狂奔而去。


    而弘昐府上,他獨坐書房,徹夜未眠。


    想了很多,害怕,後悔,遺憾,甚至是絕望。


    可是最後的最後,還是敗給了野心。


    他是皇子!尊貴無比的皇子!又是排行在前的皇子!為什麽不可以?


    這個世界,從來就是以成敗論英雄的。唐朝時候的李世民,不也是斬兄殺弟,軟禁父親才坐上了皇位的麽?


    曆朝曆代,為了皇位,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著實不算什麽新鮮事了。


    他既然等著無望了,為什麽不自己出手呢?


    不管是老四還是老五,他們做了皇帝一定不會叫他好過的。


    說不定也是個幽禁致死的結局。


    倒不如如今掙紮一下,趁著大事未定,說不定也就掙出來了呢!


    一旦成功,詩書工筆都是由他撰寫!


    至於輸了……輸了……也不過是高牆幽禁,一生失去自由罷了。


    可是,他有種莫名的感覺,不會失敗的。一定不會的。


    弘昐的指甲摳進了肉裏,他感覺不到疼。


    直到聽見一聲啪。


    那是一滴血落在地上的聲音,才猛然間放開手。


    “來人。”弘昐啞著聲音叫。


    進來的是前院伺候的一個宮女,素來有些姿色的。


    弘昐看著她福身,張嘴說話,什麽都沒聽見,隻是說了一句:“今日你侍寢。”


    那宮女先是愣,然後就是害怕。她不想不明不白的伺候二阿哥!她想完璧的出宮!可是,她不敢違抗。


    弘昕都沒看到。


    他隻是急需要一點慰藉!是發泄也好,還是溫暖也罷。才能叫他暫時不想那麽多!


    是啊,他怎麽會不怕呢?他怕的要死啊!


    可是,再是怕也抵擋不住那份野心!奪位之事,本就是行走在懸崖峭壁上!不能怕!


    宮女發出一聲慘叫,可弘昐充耳不聞。


    此時此刻,他甚至想起多年前那個女人,玉太貴妃梁氏。


    她多美啊,要是還活著多好?也許他就能擁有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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