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被那股力量甩起來,腳下再也無法站立,隨著他的力量人也不受控製地在空中翻滾。楊少嘿嘿一陣陰笑,隨後身子瞬間繞了幾個古怪的圓圈,方奇身子便又被纏上了鐵索,萬萬沒想到這根鋼索還可以這麽長,完全可以當作一根束縛的繩子使用。


    方奇被繩索捆定從空中摔落在雪地上,剛想屈膝站起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他的腦門上,就聽楊少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說你怎麽會如此厲害,怕也是不能掙脫我這根蛟龍筋吧。說吧,你想怎麽個死法。”


    方奇輕笑:“原來是蛟龍筋,我還以為是根鋼索呢。這樣吧,你把這根蛟龍筋給我,我可以不殺你。”


    楊少哈哈大笑,使勁地一捅槍,“你特麽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少爺我廢了你這兩條腿,看你還能不能蹦。”舉起槍來對著方奇的腿便扣動扳機,就在他開槍的瞬間,便覺得眼前一花,那一槍打在雪地上,打的積雪亂濺。


    還不等到他回過味來,便覺得脖子一緊,頓時覺得不妙,可是他想反抗卻再也沒有機會了,隻覺得渾身發軟,手裏的槍也掉在地上,更讓他恐懼的是脖子上緊緊勒著那根蛟龍筋,柔韌的蛟龍筋深深地勒進他的皮肉中,讓他窒息的頭腦裏產生了要放棄的念頭。


    可是他張大的嘴巴,卻隻能發出“咳咳”的聲音,眼睜睜地看著方奇卸去他身上的弓弩機,縛龍索和其它幾把暗器。方奇收起縛龍索,楊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咳嗽個不停。


    他現在渾身使不上力氣,兩條胳膊完全脫臼,就連腿上也酥麻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方奇撿起那把小手槍揣在身上,把楊少翻了個身:“我來問你,你是不是楊蒿的兒子?”


    楊少臉憋的通紅,可是他隻是一個勁地咳嗽,兩眼怨毒地盯了方奇一眼並不回答。剛才縛龍索幾乎把他的脖子給勒斷了,方奇也不著急,拿起隻煙來點上,把楊少口袋裏的東西全掏出來放在雪地上一件件看。


    他身上並沒有多少東西,但有幾樣東西是必帶的,一是身份證,二是銀行卡,還有幾樣是印著英文名的卡片,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方奇拿出那張銀行卡,再搜出他的手機查詢了下餘額,不想竟然有五千六百多萬。隨手把卡裏的錢全部轉入到自已的賬戶上。


    再拿起身份證一看,果然是隱藏世家的楊家,名字叫楊小連,看到這名字,方奇就想起那個倒黴催的楊小冬和他的耙耙白衣秀士楊威。不由地感歎道:“真是可憐一家人啊。”


    看這個輩分,應該就是楊蒿之子了,即便不是,也算是楊家的核心子弟。隨後解開他的穴道,淡淡道:“起來吧,你們不是要去送包子的嘛,帶我一道去看看熱鬧。”看著那幾個艱難從雪地上爬起來的馬仔,“你們的主子說了,讓你們去把包子鋪的包子全買了來,別忘記了值錢!”


    那幾個馬仔見老大都被人家揍的這麽慘,哪裏還有話說,相扶著去買包子。此時街上已經圍了不少人,但是這些吃瓜群眾隻敢遠遠的躲在一邊看熱鬧,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方奇去開上自已的車子跟在這輛打踹爛的奔馳車一路開到鎮子後麵的村莊,這個村莊已經與鎮子連在一起。車子停在一排大瓦屋前,楊小連被他那幾個渾身是傷的馬仔扶下車,推門進了屋子。


    裏麵有人驚呼了聲:“楊少,您怎麽受傷了?”接著便是楊小連劇烈的咳嗽聲。方奇也沒下死手,隻是廢了他的丹田,現在真氣外泄,他要是不咳嗽吐血而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方奇對楊家人從來不會留後手,即便不讓他們死,也會讓其成為個廢人,不成廢人也會讓他武階下降,無法再作惡行凶。


    方奇一撩門簾子閃身進了屋子,剛一進屋子便聞到一股濃烈的燒香氣味。抬眼朝著堂屋看去,隻見堂屋中間的香案旁邊盤腿坐著個幹癟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梳個綰髻用網兜兜在腦後。一雙三角眼死死盯著進來的方奇,凶光灼灼讓人凜然。


    屋子裏除了老太太之外,還有兩個一老一少兩個人,正扶著楊小連怒火中燒地瞪著進來的方奇,顯然他們也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來人不僅把楊少這幫人打了,還要來踢楊家的堂口。


    忽然老太太陰陽怪氣地說話了,“年輕人,保家仙是不喜歡陌生人闖堂口的,你姓什麽叫什麽,敢不敢報個名道個萬兒?”


    方奇“噗嗤”一笑:“我嘛,坐不更姓,站不改名,我叫楊蒿。你既然是出馬仙,也該知道我是來幹嘛的吧,要不,讓你的保家仙黃皮子出來跟我見個麵如何。”


    老太太幹癟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子妖邪之氣,顴骨上像染了兩坨胭脂紅般,兩眼亂翻,嘴巴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兒,老太太睜開眼,嘴裏哼哼著唱:“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同是修煉者,何苦苦相逼!”


    方奇笑起來:“你家的黃皮子還挺識趣的,那好,我並不想苦苦相逼。隻是有人惹了我,我也沒辦法,對吧。”對著老太太聳聳肩膀表示自已不是惹事在先。


    老太太又說:“既然先生能網開一麵,我家的保家仙也說了,請先生小酌幾杯薄酒,我代為賠罪了。”讓她的兒孫去備酒去。漢子和那年輕人雖然不太情願,可是老太太的話卻不敢不聽。


    沒多久,又是殺雞又是烹魚,當真擺上一桌子豐盛的酒席來,老太太下了拜墊親自上來把盞倒酒,端起來對方奇敬酒:“先生,請吧,我代為賠禮了!”見方奇端起酒來一飲而盡,兩隻三角眼裏露出凶光,“年輕人,難道你不知道保家仙的酒菜不能亂吃嗎?”


    方奇愣了下:“你不是說給我賠禮嗎,我為什麽不能吃?”老太太咯咯一陣邪笑,方奇還以為是她在笑,可是看到旁邊的椅子上探出一隻黃鼠狼的腦袋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黃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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