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兄悲慘模樣,伐闍羅不由狼嚎般哭喊:“我這樣回去,師父他老人家豈不是要活活氣死!”多傑羅雖然跟他們三人並非是一個地方的,可也是難受之極,安慰道:“以我之見,不如你先送他倆回去讓你師父救治吧,要不估計他們也是活不長了的。”


    伐闍羅抬起臉來:“你不同我一道去找師父嗎?”多傑羅搖頭:“我已經要轉而修行歡喜佛,不再是空行鬼母的弟子,去你們寺廟也多有不便,我去找姚家也能替你們想想辦法。這個楊蒿故意隱瞞了對方的實力,讓一火會去收拾他們吧。”


    事到如今,浪跡江湖的金剛四煞也就結束了他們輝煌曆史了。一路下山,多傑羅與伐闍羅分開各奔東西,多傑羅自然是要回玉泉山姚家去搞事的了。而伐闍羅也隻是日夜兼程開往西域之地的蒼茫大雪山那紮寺讓師父救人。


    方奇這陣子正在消化吸取兩人功力,實際上他突然對劉璞玉的吸星大法有了感悟,還是給謝兆陵治療時才忽然想到的。原來,他是一直沒能想通劉璞玉為什麽會有吸功的能力,給謝兆陵紮針運行真氣清除毒氣時,他的腦子裏便想到如果劉璞玉的經絡如果夠強悍,完全是可以把豔豔體內的熱毒給吸去。


    隻是他又怕豔豔的熱毒會影響到劉璞玉的體質,才敢那麽做。再一聯想起謝兆陵打開的那個混沌空間就具有強大的吸力,按照他的想法劃分,吸力自然也就是負物質了。人體有陰陽,陽是正,陰自然也就是負,將負屬性發揮到了極致就能產生吸引力了。


    為此他請教了老鬼,老鬼也說理論上可以成立的,但是理論必須要實踐。方奇就在出去時,將全身陰陽顛倒,把陰催動到了極致,想拿這金剛四煞練練手實踐一把。不料,伐折羅這個倒黴蛋竟然真的就被吸去真力,他越是掙紮的厲害體內真力就截止是洶湧而出。


    待到縛日羅再來偷襲時,他已經胸有成竹,連吸兩人真力,把那兩個家夥差一點就給吸死,二人修煉幾十年,也隻是一招之內便功法全失,即便回去也怕是個廢人了。


    這二人修煉的金剛密真力卻是霸道無比,可是還沒能顯現出神威就被幹翻了。方奇也是暗道僥幸,因為這四人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修煉者,就他們的實力恐怕也在地階之上。倒是他用起吸星大法,也隻是一招便破了他們的勢,四煞敗走實在是上天的眷顧。不然以四個地階暴打他一個剛剛晉級到天階中期的修煉者,怕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這二人的金剛真力也是需要消化一陣子的,不過,以方奇的修煉速度,三個時辰不到也許就可以為已所用。方奇沉浸於自已的修煉之中。此時大寒山上風卷雪,雪舞風,風風雪雪攪動在一起,鋪天蓋地,天地間一遍蒼茫。


    第二天中午,吳尊開著車終於趕到大寒山的謝家莊園,有人來通知方奇說謝家女婿吳尊來了,方奇跟著來人下山迎接。吳尊一臉憔悴胡子拉碴地出現在他麵前,方奇看他那樣子有點心酸,不過還是規規矩矩地上前敬禮:“長官!”


    吳尊看到方奇出現在這兒,一時沒弄清他是怎麽個意思,難道是撮合他與嶽父之間的關係?見謝兆陵兄弟倆站在遠處,趕緊上前打招呼,謝兆陵臉上確實很尷尬,招呼道:“別客套了,快上山暖和暖和吧。”


    方奇跟上來跟吳尊咬耳朵:“有好事,你意想不到的好事。”吳尊扭臉看方奇,“你搞什麽鬼?老實說,到底是什麽事。”方奇擠眉弄眼:“我想說,可是你老丈人不讓我說,等會還是讓他親自跟你說的比較好。”


    進了謝家客廳,眾人落座,吳尊要跟方奇坐在一起,謝兆陵卻招手讓他坐在自已身邊,吳尊坐過去。謝兆陵說了些他們結婚之後,謝家沒能好好照應他們的事,隨後才公布消息:“小吳,萍兒沒死,我讓人運回來藏在寒冰洞裏了。”說罷歎了一口氣,“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因為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尋找解決這種熱毒的辦法,隻是還沒能找到。”


    吳尊頓時被驚嚇倒了,愕然了好半天才哆嗦著問:“萍萍竟然沒死,你帶我去看看。”說罷就要起身,謝兆謙說:“姑爺,寒冰洞離這裏還遠,先吃了飯再去吧。”


    飯菜擺上來,吳尊哪裏還有心思喝酒吃飯,隻草草地劃拉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要去看看。謝兆陵隻好帶著他們去寒冰洞。


    走出去才知道寒冰洞確實不近,至少也有約十裏地。纜車從謝家莊園向東北方向一直滑下去,前麵就是一條深深的大河,大河不太寬,卻是極深。兩岸皆是陡峭的懸崖峭壁,從這邊看向那邊也是影綽綽看不清楚,如夢如幻般的感覺。


    從兩座石岩中間的罅隙走過去沒多久便有幾間房屋,進了房屋,乘坐上電梯一路向下,出來時便是一個天然山洞,山洞又經過後期開鑿修整過。山洞裏十分整齊且幹淨,走過一條長廊到了盡頭,打開之後裏麵溫度驟降,裏麵擺放著一口水晶棺材,棺材裏躺著一個美麗的女人。


    吳尊一看到那水晶棺材裏的女人便撲上去跪下,接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掉下來。方奇看那女人長的跟吳豔確實有幾分相像,她就是吳豔的母親了。


    隻是不知道當初謝兆陵有幾分把握能把他的女兒救活,不過僅他所做的這件事就能化解掉同吳尊之間的恩怨。看來這老頭也並非是完全不通人情的冷血動物。


    方奇還記得那天吳尊說起這件事臉上帶著那種痛苦而絕望的表情,死者已逝矣,活者仍需活,那時他擔心的是吳豔會不會步入她母親的後塵。現在,看到妻子的屍體,又怎麽能不讓他百感交集呢。


    謝家的兩個和吳尊年紀差不多的男子架起他勸慰,隨後眾人便退出屋子。回去的路上,吳尊還在流淚不止,想必他想起嶽父說還沒能找到解決辦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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