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時,是被雨水淋醒的,身邊還死了一條半米長的黑色腹蛇。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已在古墓裏中的屍氣的事,想來這條倒黴的蛇咬了他才死的。


    他爬起來時才覺得手臂上疼痛難忍,擼起袖子一看,上麵有四個深深的牙洞,傷口已經被雨水泡的發白,卻沒有任何的毒液和血水流出來。心裏暗叫僥幸,若不是這條蛇咬了他一口,恐怕自已早就是死人了。


    回去之後不久就覺得手臂酸癢,毒蛇的牙洞不僅沒能愈合,反而從牙洞的周圍開始呈螺旋狀潰爛,滲出的血水也是黑紫色的,腥臭氣難聞。看了許多的醫生都沒法醫治,到處求醫數月後,傷口便開始結痂愈合。等到完全好了,看起來就像是個盤曲的蛇形刺青。


    其實,謝家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謝家人世代都是召喚師,隻不過他修煉的陰性體質更適合於召喚出惡鬼之類的東西。在手臂上有了那個蛇形刺青之後,他就發現自已竟然有能力開啟一個莫名的混沌空間。


    雖然他可以開啟,但並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也不敢貿然進入。開啟混沌空間也不是像打個哈欠那麽簡單,隻要開啟一次他就會很多天精神不振。除非像今天這樣被人盯上,不得已他才會開啟想進去躲避。


    謝家祖輩都是江洋大盜,隻是他們在做案子前會為物色一個目標而蹲守幾天,甚至幾個月。做了一筆之後馬上就遠走高飛,從來不在原來的地方出現。而且謝家不會做殺人越貨的事,隻取錢財不要人命。做的案子也多為不義之財,是以很多年也一直沒出過事。


    謝兆陵打小就被訓練掏包這些小伎倆,不過他倒不是為了偷錢包,而是為了大案子做準備工作。十多年,他踩了一個盤子,一個銀行的信貸員手中做了一筆巨款,可是這名信貸員鬼迷心竅,竟然把錢挪用出來巴結他的女友。他正要動手之時,不料被人半路給劫胡了,這個人就是韓夢的生父申定宣。


    申定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把信貸員打暈,把錢給弄走了。也有人說他殺了人,謝兆陵恨的牙癢癢,找到申家才知道那家夥早跑的沒影子了,家裏隻留下孤兒寡母。謝兆陵經常跟著韓夢看她撿垃圾,總覺得她爸爸應該還會回來的,可是看到韓夢一直在撿垃圾心裏也不忍。


    不過他那時心思很是複雜,教韓夢偷東西,如果韓夢真的成了個人渣,也算是對申定宣的一種報複。如果韓夢沒成小偷,那也算是幫幫她,至少讓她不至於會餓死。


    這次來綁架韓夢,是因為有人威脅他,如果不做謝家會全家被滅。他雖然不知道威脅他的人是誰,可常走江湖的他也清楚,沒有金剛鑽不會攬那個瓷器活兒,想綁架韓夢的人一定就是他不敢得罪的人。


    方奇看他停止不說了,放下酒杯問:“你真不知道讓你綁架韓夢的人是誰?”謝兆陵沉默地低下頭,方奇又問:“你可是我見過最老實的江洋大盜,我還沒問呢,你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上前解開他的穴道。拿出一隻空碗倒上酒,以嘴示意:“過來喝點酒吧,你身上的奇毒我可以解。”


    謝兆陵也不客氣,坐到桌子跟前,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方奇又問:“你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是不是怕被吳尊看見你這位嶽父竟然做這種勾當?”


    謝兆陵怔忡著不吱聲,他早就知道方奇和吳豔的關係,也知道方奇是個神醫,不然又怎麽可能會支開別人竹筒倒豆子講的這麽清楚。見他不說話,方奇又問:“吳尊吳叔叔是不是又去找你去了,他可以為了吳豔的命去給你跪上三天三夜,你竟然忍心不管?”


    謝兆陵悶著頭半天才說:“吳豔的媽媽沒死,我把她運回寒冰洞裏了,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尋找解藥,就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豔豔。”方奇點了點頭,又問他:“那你總該知道什麽人讓你綁架韓夢的吧?”


    謝兆陵不語,方奇也沒有逼問他,又給他倒上酒:“金剛四煞好像已經盯上你很久了,是不是與他們有關?”見他還是不吭聲,便端起酒來,“他們修煉的法術是可以克製你的召喚術的,但是我猜測金剛四煞背後還有人指使。這件事可能會涉及到鐵血門被滅門的事,你要是能幫我們,我也是可以幫你解決中毒的問題。”


    “方神醫,你知道你神通廣大,你還是別問了。那些人我肯定得罪不起,我們謝家這麽多年一直低調,就是不想惹麻煩,我還不想全家人的性命斷送在我手裏。”謝兆陵端起酒來一飲而盡,灰白的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來。


    方奇點頭:“好,我替你保密。這樣吧,這邊的麻煩我來幫你解決,我也有個私人的小忙請你幫我。”見他露出迷茫的神色,又接著說:“麻煩你帶我去寒冰洞看看吳豔的媽媽。”


    謝兆陵呆了呆,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帶你去的,不過,我現在這樣子不能出門,你得容我再裝扮下。”方奇點頭便推門出去了。


    剛一推開門便看見施展站在門前,忙問:“長官,有事?”施展有些尷尬,笑笑:“哦,沒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們聊完沒。”方奇拿出香煙一人一隻點上,方奇問施展:“真的恢複了?吃了什麽藥沒有?”


    施展不接這個話茬,反倒問起方奇劉璞玉的情況,方奇臉上露出頗有玩味地笑:“施長官,你不會是賊心不死,還想從我手裏搶人吧?前段時間曾娜可是見著我問一回見著我就問一回,我都煩死她了。”


    施展裝不懂,左顧而言它:“哦,我倒是恢複的挺快的,可是那位馬道長就慘了,若不是神仙救他,恐怕也很難恢複到原來的武階。”


    方奇半開玩笑道:“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劉家人不好惹,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施展有些不接下去,揚揚手裏的煙:“剛才酒喝一半,我去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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