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和卡娃知道事非尋常,也不敢耽擱時間,帶著小公子和葫蘆娃幾兄弟匆匆出城前往伯爾尼。


    待他們幾個人走後,方奇和苗苗對看一眼,苦笑著直搖頭:“真是禍不單行,咱們怎麽會這麽倒黴,媽的!”


    苗苗:“大主教死了,必有一名長老會被選出來繼任,比紹恐怕還會繼續殺人,因為他前麵還有十個比他資格更老的長老。比紹這個野心家可是比任何一位都要陰毒狠辣。”


    方奇站在窗前:“你想阻止他?”


    苗苗不屑道:“我為什麽要阻止他,他這樣的人上位了也未必就是壞事,你要知道加百列的最終目標是讓小魔頭出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去找路西法才是,他才是唯一能夠阻止事情壞事發生的家夥。”


    方奇苦笑:“你當撒旦是你的召喚獸,你一召喚他就出來了?說不定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呢,你別忘記了,那貨可是跟我們說過,要收割我們的靈魂。跟他結上梁子,我都想不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苗苗卻說:“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加百列已經說的很清楚,咱們壞了她的好事。也許是她跟路西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可是我想又不對,她隻是想幫著小魔頭出世,若換作你是路西法,你會允許她這麽做嗎?”


    方奇堅決地搖頭:“當然不會,天堂地獄是對立的,當然不希望會出現不可控的情況,人間出現魔王無論是對於天堂還是地獄都不是好事。我想加百列應該是背著路西法做這事的。”


    “那好,咱們就去找路西法。咱們給莉莉絲治過病,她的身體裏還殘存著咱們的氣息,隻有找到莉莉絲才能找到路西法,你說呢?”


    方奇驀然醒悟:“對呀,我怎麽把這個茬給忘記了呢。來吧,現在就跟莉莉絲聯係上。”


    說幹就幹,兩人跌跏坐下分別進入大禪定狀態,開始搜尋著原來殘存在莉莉絲身上的那一縷真氣。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兩人滿世界尋找那絲真氣的下落,可都如泥牛如海,並無半點消息。


    兩人隻得作罷,從裏麵退出來時,都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若找不到路西法,他們就隻能與加百列這個家夥虛與委蛇,跟大天使忽悠,那可是找死的節奏。即便加百列不會馬上滅了他們,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閑坐著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苗苗就樂了,“我到現在才看見你一眼大一眼小,嘿嘿,有意思。”


    方奇沒心情跟她逗樂:“走吧,咱們也去逛逛街散心,反正我可不想一直宅在客棧裏等死。”兩人也沒有打算在這家客棧繼續住下去,走出客棧便沿著河邊街道漫無目標地走下去。他們也就是剛剛走出去,一隊士兵便搜尋過來檢查。


    說起來,他倆也算是幸運的,沒遇到那幫子士兵,這些兵卒分屬皇家和教會共管的直屬兵團,與霍亨斯管理的正規軍不同,他們是佛羅倫薩城的戍衛隊。佛羅倫薩相當於羅馬第二城,戰略意義自然也不一樣,向西不遠熱那亞邊關。


    梵蒂岡出了大事,國王便發下詔令,要求佛羅倫薩的兵團加強防守,提防城中混入波羅哥人奸細。軍團一接到詔令便徹查全城,並且封閉各道關卡。


    方奇和苗苗在城中各處亂轉,此城又名石頭城,城中多是石頭建築,就連教堂也不例外。待來到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兩人買了一身當地人的行頭穿上,時近晌午,兩人又尋了一個小飯莊坐下吃飯。


    此時兩人看起來跟當地人並沒什麽區別,跟著卡娃在一起,兩人也學了些化妝術,能用最為簡單的辦法讓別人很難認出來。兩人沒滋沒味地吃著披薩餅和麵條。


    一個漢子吃完飯也不給錢便開溜,被兩個夥計逮住一頓的海扁,把漢子揍的鼻青臉腫。一夥計剛要舉棍子敲漢子的腦殼,被方奇一把抓住:“他欠了多少飯錢?”夥計說十個第那爾,方奇掏出錢來扔給他。倆夥計又踹了漢子一腳:“好心人幫你付帳,算你狗日的走運!”


    方奇轉身回飯店,不料那漢子爬起來跟在他後麵:“好漢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吧,俺們還沒吃飯飽呢。”


    方奇瞅著他笑:“行啊,已經被人揍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吃呢。走我走吧。”來到自已的桌前,把多出來的麵條和餅送到他麵前,“吃吧,別浪費。”這人也不客氣,把麵條吃完,抹抹嘴把剩下的餅子全倒進口袋裏。


    苗苗:“咦,你這人還真是,吃著還要帶著,怎麽這樣!”


    漢子嬉皮笑臉地訕笑:“反正你們也不吃了,浪費多可惜。”伸出髒兮兮的手把兩人麵前盤子裏的幾塊肉也裝進口袋。方奇都無語了,看來可憐人也有可恨處,自已隻不過是看不慣他因為一頓飯被揍的死去活來的,卻沒成想,這漢子還是個無賴。


    “嘿嘿,晚飯有了著落了。”這人掃蕩完桌子上的吃食起身便走,連個謝謝都沒有。


    方奇去傳了賬,掌櫃的說:“此人乃是城中乞丐無賴,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我們沒看出來,居然給他鑽了個空子。”方奇心裏略微一驚,也沒說什麽,出的店來跟苗苗說:“也許是我做賊心虛,老是覺得被人盯上了,你注意下,到底有沒有可疑之人。”


    苗苗嗤笑:“你又神經過敏了吧,誰跟蹤咱們幹嘛,實在沒必要嘛。”


    兩人剛轉出集市,便看見一隻衛兵巡邏隊吆喝著從那邊過來,揪住每個人都要仔細盤查半天。方奇和苗苗趕緊從另外一個巷口出去,不料剛走上大街,便碰到一隊士兵:“哎,前麵那兩人站住,檢查!”


    方奇故作沒聽見,拉著苗苗又跑回來,後麵的兵卒叫喊著追過來。他們倆拐過小巷子剛跑沒幾步,不料方奇被絆的差一點摔倒,定睛一看,被揍的那漢子正賊兮兮地衝他倆笑:“快跟我走吧,這幫子當兵的不一個好東西,被他們抓住可不隻是挨揍,還會坐牢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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