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胡說的話。


    林峰這才明白城東發生那件詭異事情的緣由。


    原來。


    起因還是少年才子風流的事情。


    畢竟。


    這從古至今青樓都不少,而且風流才子那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哪怕是萬裏挑一。


    一年也得蹦出好多這種事情來。


    而這件事情。


    恰好是發生在上一個朝代。


    一般情況下。


    過個百十年的時間沒有出來鬧過事兒的這種詭異東西,那基本上就可以被人遺忘了。


    很顯然。


    也沒有人記得,曾經青樓後麵的這個古井,是曾經那一個美人跳下去的地方。


    原本是相安無事的。


    但是誰知道。


    這青樓之中又出現狗血的事情了,而且還不止一起。


    好像是個組團來的。


    似乎是一個專門拐騙青樓無知少女的騙子團夥。


    這家夥了不得了,就算是碰,也能碰到一個心思純良。


    在青樓之中心思純良。


    那自然也就決定了,她肯定是個一根筋兒的美女。


    騙財又騙色。


    把自己多少年攢起來的贖身的錢,給了別人家。


    這可好了。


    人家一走了之了,她還得在這兒繼續受罪。


    有點兒錢還可以。


    所有的錢都送給她那所謂的風流才子,相好的了。


    那她就要出去接更多的客人。


    這不?


    一時想不開,直接就投井自盡了。


    結果。


    兩個遭遇相同的年輕人,在不同的時間段,似乎因為怨氣,而發生了某一種特殊的交集。


    這下好了。


    直接給整個青樓整了一個回憶殺!


    二十八口人。


    那是一個都沒有逃過去。


    全部都在睡夢之中,了結了自身。


    死的那叫一個安詳。


    而老胡講的時候,那叫一個驚悚。


    因為據他所說。


    去調查的兩個道長,都是剛剛走進青樓,直接就安詳的倒地了。


    據說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呢。


    好像是含笑而死。


    這他媽就離譜!


    甚至於,由於他們後麵家裏也有點兒人。


    就專門請求陰門的收屍人,去過去幫忙把屍體背出來。


    這件事情可想而知。


    知道裏麵危險,又敢拿這個錢的不是傻子就是有本事的。


    很顯然。


    一般傻子都死了。


    而且據老胡所說,那一位還是一個縱橫江湖二十多年的老前輩。


    每一次出手都必須大把大把的金銀。


    原本已經收手了。


    結果因為這一次出的錢太多,就準備發揮自己的力量,把他們背回來。


    原本背屍體與裏麵的東西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雙方的一個約定。


    但是很顯然。


    這老先生哪怕是燒了一大捆子香,進去也照樣沒出來。


    沒辦法。


    人家不吃這一套!


    這件事情就貼貼的告訴你,這地方本姑娘占山為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誰進去誰死,這還敢動?


    這不。


    直接在陰門以及本地修士的內部,傳成了一個都市怪談。


    而且還是那種惹不得的。


    “行了行了別聊了。”


    “雖然我聽你們說的這個樣子,似乎有點像是傳說中的縛地靈。”


    “但是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而且你說的這個東西是在夢中殺人的話,那他會不會與記憶,或者說什麽有關。”


    “咱們還是聊點兒別的吧。”


    聽了老胡講的這件事,老張似乎有點兒忌諱。


    畢竟別的不說。


    都是混江湖的。


    而且他還是在混江湖的人中,地位都不算低的說書人。


    也算是少有的知識分子。


    從學藝的過程之中,就聽說過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都市怪談,奇形怪狀的神話故事。


    而他聽到的關於記憶的鬼怪。


    每一個都恐怖的不行。


    他害怕出現這種事情,萬一真的與記憶有關,他們三個這不就是直接撞上人家了?


    雖然說這個可能很小。


    畢竟這麽多的人都知道,不可能讓他們三個撞上了。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還是忌諱著點好!


    看著老張一臉忌憚的樣子,老胡也是十分識趣的沒有繼續多說什麽。


    “算了算了,咱們不講這個了。”


    “既然你覺得不對勁兒,那咱們就談談別的吧。”


    “你們這些讀書人都聰明。”


    “俺老胡就是一個粗人,聽有知識的人說話準沒錯!”


    老胡撓了撓頭,他決定聽從老張說的話。


    以後盡量把這件事忘了。


    聽人勸吃飽飯,雖說這哥們兒可能是個外行。


    但是跨行業也沒說不行!


    就在三個人還想聊一會兒的時候,老張突然一抬頭,猛的發出了一聲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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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嗨嗨!”


    “差點兒忘了大事兒。”


    老張猛的一拍大腿,整個人直接就坐了起來。


    緊接著。


    看著林峰與老胡兩個人解釋了兩句:


    “今天還準備收個小徒弟呢。”


    “光跟你們在這裏吹牛皮了,差點兒把時間給誤了。”


    “這可是同行的兒子。”


    “家風淵源,興許還能繼承我的衣缽呢。”


    “我得早去瞧瞧。”


    “免得別人說咱不知道禮數。”


    說完之後。


    老張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就向著遠處走去。


    不過似乎由於時間也比較急。


    他走的也稍微快了點兒,看樣子還是比較趕時間的。


    看著老張風風火火的樣子,在一旁坐著的老胡,忍不住咧了咧嘴,整個人笑了出來:


    “嘿!這個家夥。”


    “原本就聽說許多人想要讓他收徒弟,一個個上門巴結他都不收。”


    “沒想到,他竟然早有準備。”


    “反正現在還早。”


    “他去了頂多就是考驗考驗小徒弟,看看他怎麽樣。”


    “等到時候真正的收徒大會,請各位親朋好友去劃下道來的時候,咱倆再去瞧瞧。”


    “看看到底是什麽年輕俊傑。”


    老胡對於能讓老張急急忙忙去收徒的人,感到十分的好奇。


    別看老張是跑江湖的。


    僅僅是個在茶館說書的。


    但是人家地位那樣絕對不低的。


    畢竟能在某一個行當之中做出極大貢獻,成為大師級別的人物的,哪個沒點本事?


    緊接著。


    老胡就有些皺眉頭,因為他看著老張去的方向有點兒不大對。


    “城外村?”


    “怎麽想到去那個地方收徒弟了?”


    林峰對於老胡說的十分好奇。


    畢竟他才剛剛來。


    對於這事情的了解,肯定沒有這地頭蛇了解的多。


    “老胡,你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老張要去的那城外村,有什麽文章不成?”


    聽了林峰的詢問。


    老胡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然後又了然的點了點頭。


    看著林峰說道:


    “這也不怪你不知曉。”


    “這城外的村子,可是經常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


    “尤其是老張走的那個方向。”


    “更是有問題!”


    “人家收徒或者外出,都避開那個方向,也就隻有他這才楞愣的才往上衝。”


    “希望我擔心錯了。”


    “要不然的話,咱們估計就與老張沒有下一次見麵的機會了。”


    老胡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整個人不僅產生無盡的感慨。


    世道越來越亂了。


    就連這中原地區,那也是快要鎮壓不住了。


    就連城外村都出現問題了,那就說明這中原腹地,也快出大事兒了。


    真是天發殺機星宿移宿,地發殺機龍蛇起路。


    就是不知道。


    這人發殺機,到底能不能天翻地覆!


    真希望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澄清宇內,一統天下啊。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這日子是真的越來越難過了,不僅在物質層麵,精神層麵也是如此。


    鬼怪越來越多。


    這不正是一種體現嗎?


    走了一個人,但是這也並沒有礙著兩個人繼續扯淡的心。


    這倆人都是不差錢的主。


    林峰自不必說,他之所以迎街開著一個書畫店,就是因為在這裏躲清閑。


    當然了。


    也是為了能夠平淡一下自己的心緒,將自己所有的修行經曆慢慢的化做自己的積累。


    為踏出那一步做好準備。


    而這老胡自然也不差,能坐在大街上喝酒,那自然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而且啊。


    這刺青可不是人人都刺的。


    在古代,那一般都是隻有犯了大罪的人才會刺青。


    雖然現在不一樣了。


    但是。


    在這個年代,除非特別喜歡,否則上層人物大部分都不喜歡來紋身。


    所以說。


    他這紋身店,接待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中下層的人物。


    其中最多的。


    還是一些小混混。


    如果說這位老胡與本地的地頭蛇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句話說出去誰能信?


    就跟開武館的說自己不是暴力團夥一樣。


    這在古代。


    哪個開武館的,不是一方豪強地主?


    “嘿,老板。”


    “老板來生意啦~”


    一個小廝從對麵的街上,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跑到老胡的旁邊對著他說道。


    “嗯?”


    老胡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來生意了?”


    “我怎麽沒聽到有誰來預約。”


    “難道說,是某一個起了心思的散戶?”


    雖然他心中想法萬千。


    但是既然有人來給他送錢,那他自然不可能把人拒之門外。


    連忙起身,對著林峰連連道歉:


    “抱歉,抱歉。”


    “我這店裏突然來了生意。”


    “這得去上兩三個時辰。”


    “恕俺老胡暫時不能在這裏奉陪了。”


    老胡連連抱拳。


    按照老胡的想法,他這是沒有招待好新朋友。


    但林峰卻不以為意。


    這個年代民風還是有些傳統,人們把情義看的更重一些。


    “無妨,無妨。”


    “胡老哥如果有事情,盡管可以去辦。”


    “我是閑人一個,就坐在這裏賣賣字畫喝喝茶挺好的。”


    “等老哥什麽時候有空。”


    “可以過來找老弟玩。”


    聽到林峰這麽一說,老胡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


    這麽多年來,林峰還是除了老張之外,他唯一一個能看的上眼兒的,雙方義氣相投的人。


    雖然他不敢比擬伯牙子期。


    但是作為一個老山東的人,他更信奉義字當頭。


    “這樣吧。”


    “正好林老弟也沒事兒。”


    “不如去我的鋪子裏麵喝喝茶,咱們聊聊天兒。”


    “沒來提前預約,估計也應該不是什麽滿背之類的。”


    “應該花不了什麽時間。”


    “你老哥我幹了這麽些年了,手藝什麽的都精湛的很。”


    “正好我那裏還找別人弄了一點兒碧螺春呢,正好老弟來咱們泡上。”


    “咱也品品好茶!”


    看到老胡如此的盛情難卻,林峰也不由得答應了下來。


    畢竟民風這個東西。


    它是真的讓人非常的服氣。


    尤其是古代的山東人,那可是能夠因為你一兩句正義的話,而真正的為你赴死。


    這是一種別人難以想象的感情。


    士為知己者死?


    卻是有點兒差不多。


    從小吃攤上離開,林峰就跟著老胡,在街邊走了兩步。


    沒想到。


    他那麽一兩個的鋪子,距離還真的挺近的。


    中間就隔著兩個小店。


    垂直距離也沒過一百米。


    這可以算是名副其實的街坊鄰居了。


    剛進小店兒。


    就看到一種迥異於現代化的一些刺青工具。


    相比於現代。


    古代的一些工具更為原始。


    同時也更加考驗這師傅的手藝。


    “胡師傅,胡師傅您可來啦。”


    “咱在這裏,等的花兒差點兒都凋謝了。”


    一個手中盤著一串珠子,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大漢,突然衝了出來。


    看他那全身煞氣的樣子。


    估計也是幹過不少的壞事兒。


    “唉?”


    “怎麽是你?”


    “我說兄弟,你怎麽突然說要紋身了?”


    老胡有些詫異。


    畢竟對麵那哥們兒,多少也跟他說過兩句話,也算是個熟人。


    麵對他說的話。


    那壯漢卻是有些急迫,甚至於急切的有些怪異:


    “老哥,別的你先別說。”


    “你先跟我紋一個。”


    “最近兄弟我走背字兒,幹什麽都非常的倒黴。”


    “走路都摔倒,喝涼水都塞牙,這日子多少有些沒法過了。”


    “我這不找了一個大師看了看,說是紋身能夠轉運。”


    “所以兄弟這不想到你這兒來了嗎?正好咱們也相熟。”


    “你的手藝我也相信。”


    “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的錢,得讓自家人賺了。”


    這壯漢說的好聽。


    但說到底,真正能夠幫別人紋身而不出現問題的,也就隻有老胡這一家老字號了。


    但是。


    此刻老胡臉色卻是有些難看,頭上的抬頭紋都已經出來了:


    “誰告訴你的紋身能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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