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這種責問的口氣,便低頭說道:“是,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陸夫人緊跟著又問道:“你還跟啟年說,那個孩子是他的,對嗎?”


    我不得不承認:“是,不過不是我跟他說的......”


    陸夫人打斷:“有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我抬起頭來,回答:“還沒有做過鑒定,但是我可以肯定孩子是啟年的。”


    5年前,我隻有陸啟年一個男人,我當然能肯定年寶是陸啟年的。


    可陸夫人聽我這樣說,卻一下生氣了。


    “我們陸家的子孫,可不是隨便認的,”


    她板著臉就說道:“像你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永遠都沒資格進我們路家!”


    話音剛落下,她抬起手就照著我的臉重重扇了過來。


    我一下沒有躲閃開,就聽“啪”地一聲,打在我的左臉上。


    那邊臉也立刻火辣辣起來,眼淚也一下在眼眶裏打轉。


    因為她是陸啟年的媽媽,所以我才尊重她。


    沒想到,她卻居然這樣對我。


    我父母生前都沒有打過我一個耳光。


    這個從來沒生養過我的人,又有什麽資格打我?


    可我還是忍住眼淚沒落下來,抬頭說道:“我會讓啟年盡快做親子鑒定的!”


    說完,我捂著那半邊臉便轉身就走開了。


    陸夫人在我身後喊道:“你給我回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才不會回頭等她教訓,一個耳光就已經夠了。


    最後回到病房裏,陸啟年已經醒了,半躺在病床上。


    剛剛睡醒的他慵懶地像隻大貓。


    身上的病號服也半敞著,露著一片小麥色的肌膚,還有很明顯的胸肌。


    見我進來,他伸了個懶腰就問道:“大早上不睡覺,你這是去哪了?”


    我沒有說被打的事,隻是說:“沒事,我隻是出去散了散步。”


    說完,我就又捂著那邊的臉轉身進了洗手間。


    我心裏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要強的我,不想讓陸啟年看見我被打的樣子。


    可是我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看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半邊臉卻一下委屈起來。


    原本在樓下花園裏沒掉下來的眼淚,這一刻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晶瑩剔透的眼淚打濕我臉上的妝容,順著臉頰落下來。


    可我沒有哭出聲,而是在胸腔裏忍著。


    我又何嚐不知道,大膽哭出來會讓自己好受點。


    可是麵對這樣的未來婆媳關係,我現在哭出來又能解決什麽問題?


    也隻能讓陸啟年夾在中間更為難。


    然而就在我默默地掉眼淚時,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緊跟著陸啟年高大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一眼就看見我正對著鏡子抽泣的臉。


    他什麽話也沒有說,直接走到我身後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裏。


    不等他開口問,我就說道:“我沒事,可能是沙子進了眼睛。”


    陸啟年低沉的嗓音響在頭頂:“傻女人,被打了也不說,難道不想讓我給你做主?”


    我從鏡子裏看著他的臉,吸了吸鼻尖便說道:“如果你能做得了主,我還用站在這裏一個人偷偷掉眼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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