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穩穩站在地麵上的東西初一看倒是與菲利娜的機器人極為相似,隻是要更為猙獰的多,每個最少的也都有二米左右高度,再高的怕是有將近三米,外表都是以深色為主,看著就帶著深沉模樣,但它們卻都是中空的,再想到它們名既然為‘鎧’,就不難想像它們該是要被穿在身上的。


    ‘魔神鎧’其實隻是一種事物的統稱,並不是說的某一樣東西,就比如現在在眾人眼前的這些個,雖然相表不盡相同,可卻都是這樣的名字,區別隻在於它們本身代表的魔神力量不同,其中的威能當然也是完全不同。


    這些個‘魔神鎧’並不是出自王敖天和老管家之手,它們最早恐怕也是‘神話時代’傳下來的,該是王家的先賢根據那些魔神力量仿製而成,開始時不隻是眼前這樣的數量,還要更多了許多,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魔神鎧’失去了原本的威能,還有在一些個大戰中損壞了,最後才隻得眼前這麽幾件,最後一次動用它們也是當初王遠際與東方朔決戰之時,隻那一次就一連毀了三件。


    這東西對於一般人來說,也許其中還要弊大於利,‘魔神鎧’中的魔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不要說是一般人,就是如王家兄妹這樣有魔族血脈之力的,如果要是實力不足夠強大,想要把它穿在身上也是妄想。


    眼見王敖天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妙妙就已知道對方的決心到底有多堅定,也不再勸什麽,雖然事先她來到這裏的目的是要帶他們回去,在天地大劫時保全他們,可現在看來真的在擔心的好像隻有自己,作為當事人的幾個家夥該都不覺得這是個什麽事……


    妙妙離去,回轉金鼇島,隻把‘通天鑒’留給了李應雄,沒有魔族血脈的他可是沒辦法穿上‘魔神鎧’的,雖然他實力要稍強於除王敖天外的王家眾人,可在接下來的大戰中恐怕也是還是有些不足,如果不給他個稍強的器物護身,就算妙妙對他的實力再怎麽相信,恐怕也很難再毫發無傷。


    其他人留下的理由不得而知,但王敖天卻有大半是因為司徒,這家夥這幾年的變故中,性格雖然已比原本收斂了許多,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家夥就是再怎麽樣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司徒。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四哥?”雖然早在聽到王敖天決定前,王家眾人都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是需要自家人留在這裏做的,畢竟他們可沒李應雄那麽崇高的理想,所以見妙妙離開了,王玄勤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的目標是‘聯合議會’。”……


    從‘玄層’下到‘宇層’,中間雖有波折,可敗了那畢方後,司徒他們再有‘鑰匙’,進入到‘宇層’並不是什麽難事,稍有麻煩也隻是在通往‘宙層’的‘界碑’前。


    不同於前麵的是,這裏不隻是像在前麵時候有生靈把守,竟然還有一股奇異力量。


    ‘宇層’中的‘界碑’居然是一片好像湖樣的地方,看形狀完全是個正圓形,裏麵的水卻是碧綠的,其中有許多的字符在裏麵遊來遊去的,這次就真可以說它們是在遊動了,因為裏麵全都是水。


    司徒他們來到這裏後,根本也來不及仔細打量這裏,就已被兩隻奇獸困住,其中一個長了三個腦袋,每個都是不同動物模樣,另一個長了個狗頭,身後卻是三條不同動物的尾巴,司徒本也想讓婠婠把它們收走,可想不到從婠婠那裏得來的答案還是一樣,對方是如同先前畢方一樣,自然力量幻化的生靈,隻不過一個是水靈之體、一個是風靈之體。


    三首那怪物三個腦袋雖然都在往外噴水元之力,但卻是水的三種形態,一個吐水、一個吐冰、一個吐霧,另一隻三尾狗頭的家夥三隻尾巴搖動,雖然搖出的都是風力,但其中性質卻不是一樣,一個為切、一個為吸、一個為吹。正因為這兩個怪獸這樣的屬性、性質,雖然隻是兩個,但也足以比得上六隻實力相當的神獸。


    “靠,這是掉到了個什麽地方啊?怎麽裏麵這些個家夥一個比一個變態,之前那個先天火靈就已經夠麻煩的了,這兩隻非但也是先天之靈,居然還懂得力量的屬性、性質變化,還讓不讓人活了?難怪之前來的人都很難下到這裏,如果要是沒點兒非常手段,倒真拿這些家夥沒辦法呢,不過比較起來,更麻煩的好像還是它呢……”


    在來到這裏不久的時間,司徒就已讓婠婠回去,同時也把毛三與了塵二人收起來了,眼下的情況他們非但不能夠幫上什麽忙,反倒是會幫上許多倒忙,還不如讓自己一個人來。


    雖然這兩隻怪獸麻煩了些,但比較起來,更讓司徒擔心的還是另一件事情,他一來到這處所在,竟發現原本可以使用的力量竟是完全不能用了!


    如果是別的力量倒還好說,但就是自己以往的灰白力量也無用使用了,這就有些太讓人接受不了了,從灰土城出來後,司徒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自己那灰白力量好像一直都是無往不利,就是在再大的困境中,也從未有過會使用不了的情況,這次實在是太過異常了。


    失去了體內那力量,司徒平時許多能用得上的手段就再沒了用處,一番思量下來,除了可以使用器物法寶,就隻有一個肉身力量可以拿來用了。


    司徒這時候就是提著石刃,光膀子在跟這兩隻奇獸幹架。


    別看它們長的這麽古怪,又從未在在什麽古籍上見過,可經過司徒與它們的一番爭鬥,早就看出它們比起一般的神獸也都一點兒不弱,起碼與那畢方相比好像還要稍強了許多。


    “真是麻煩啊。”一閃身避過一道水柱,反手一劍與一道風鐮對斬,司徒也借著風鐮上的衝擊力量退開,雖然不至於一個子被拍飛了身形,可後退的速度也是極快,根本不給對方反應機會,人就已又與它們拉開了距離。


    “小子,我們承認你很厲害,可你是打不過我們的,還是速速退出去的好,再在這裏糾纏,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見司徒退開,那狗頭奇獸就也停下來,聲音極慢的開口說道。


    一旁那三頭奇獸倒像是想再攻上來,可見那狗頭奇獸與司徒說話,也是強停了下來,隻是腳爪卻有些不安份的在地上刨動著。


    對這家夥能說話司徒當然不覺得有什麽意外,畢竟之前那隻畢方不也是一樣?像它們這種生靈比較起一般的生靈,在智慧上該是一點兒也不差的,起碼比普通的妖族要強的多,雖然它們的身份隻是看門人,其實卻遠不是那樣簡單。


    從已出現的三隻來看,司徒已很容易就能推斷出,剩下的那隻肯定是個土屬性的,地、水、火、風,正是這一界最為關鍵的先天靈力,隻有定住這四種屬性,才有可能震住八方,大陸上是靠了妖族四皇是為‘實’,在東海中‘歸墟’中這些既是先天元靈所成,那就該是為‘虛’,虛、實相合才能把大陸穩穩守住。


    所以說兩個寶塔雖然作用極大,可要是不發揮威能的時候,真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是它們,這才是司徒為什麽沒有對上麵那畢方趕盡殺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心地善良。


    換了是在別的時候,司徒是一定不會與他們為難的,隻是眼下他卻沒那麽好的脾氣,“才不過這麽幾招,你們就認為我打不過你們?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自大了嗎?不會是在這裏待的久了,人變得傻了吧?”


    司徒說話的同時,手指已在石刃上輕輕抹過,一次過後蓋上一層青光,再一次抹過,又是一層綠光,原本灰白石刃,被司徒這番施為後,竟是變成了青、綠兩種光芒流轉其中。


    “怎麽可能!?水與風的本源力量?不對!不是水與風的本源之力,是智慧之力!?他居然把智慧之力給你這樣的凡人!”


    開始時見司徒的動作,兩隻奇獸還不覺得如何,待見兩種光芒在劍上流轉,那狗頭奇獸才認得司徒在幹什麽。


    司徒是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不假,可那些符文的力量卻不是這麽好被限製住的,借用它們的力量,司徒覺得已是足夠對付這兩個家夥,劍上加持了力量,司徒再就沒有比不過它們的地方,隨著身體動起來,已在身後拉出道道殘影。


    司徒人向前衝去的同時,身後分化出的殘影也是越來越多,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成百上千,每個殘影也都做著不同的動作,手上的劍招也是千奇百怪,雖沒有帝江之力,但司徒之前與他交易卻也得了部分力量,那種獨屬於本源的力量已與他身體溶為一體,借它之力,使出劍招確實不難。


    “流光月舞”


    司徒的對手雖是有兩個,可他現在卻有千百個,就算是把劍招分開來用,也是一樣的無敵,兩個奇獸吐出的那些力量在這一刻像是失去了它們本該有的威能一樣,隻才一從他們嘴裏吐出來,下刻就已被司徒用劍斬得七零八落,再沒有一絲完整模樣,保護它們的力量既已破開,接下來再斬開它們身體就已不能算是奇怪。


    司徒的劍本已是完全斬落,他眼中好像已能看到這兩個家夥被斬得七零八落的模樣,可沒想到卻是突然眼前一黑,接著就已掉到了一個沒有任何事物的所在。


    說是沒有所有事物倒也不太確切,其實司徒已知自己怕是失了五感,這才會是這樣的感覺。


    以前司徒這樣的經曆也是不少,自然不會對這種情況有什麽陌生,隻是那些次卻與現在不怎麽相同。


    往次雖然也是失去五感,可那時候他好歹還有靈覺可用,就算真的是所在的地方什麽都沒有,或者說是對他的五感封印極強,但隻要他還有靈覺在,就不至於一點兒也感應不出周遭變化,但現在卻明顯有些不行。


    不知是否因為力量無法使用的關係,現在的司徒竟是連靈覺也完全沒了感應,這樣一來,除了思維還在,他真的就是無法有任何動作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居然連靈覺都沒了?這樣我該怎麽辦?隨便轟擊?天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隨便攻擊周遭又會不會引起什麽變動?萬一本來沒事,結果因為我這一通亂動,結果引起什麽不可預知的變化,到時候就麻煩了……”司徒不動不語,這時候腦袋卻是前麵未有的清醒,雖然沒辦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正確,但他卻也不見太過驚慌。


    司徒此時身在困局,當然不知道外麵情況,也看不到此時除了那兩個奇獸外,又多了一個奇獸,一個看上去好像龜,卻在背上駝著個大塊黃玉的生靈。


    看它身後帶出一道清晰水痕,不難看出這家夥該正是從那湖裏麵爬出來,從它那土黃色的身體上不難感覺到,它上的力量竟是極為純粹的土元之力,恐怕就是司徒也想不到,土屬性的奇獸會也在這一層中。


    “你們兩個也實在太大意了,別的不說,隻看他能從畢方手中逃脫,就能看出這人一定不會好對付了,我可是剛在畢方那裏得到消息,這人不隻是得到了那人的部分‘智慧之力’,還得到了兩把鑰匙,他並不是通過‘界碑’傳送下來的,而是通過‘鑰匙’的力量打開的空間通道。”


    “什麽?”


    這奇龜開始說話,那兩個奇獸還好像有些不服,待聽說司徒已得了兩把‘鑰匙’,這才露出驚訝表情,同時也把目光投往奇龜背上的深黃水晶上,雖然從外麵看那裏是混沌一片,可它們卻知道,司徒就被困在裏麵,如果不是這奇龜突然出來,恐怕他們這時候已經都已被斬成碎片了,雖然礙於‘規則’之力,它們不會真的死掉,可大傷元氣也是再所難免。


    幸好司徒足夠聰明,沒有一被困就馬上暴走,不然這時候怕是早就要吃虧了,別看這奇龜的身份與其他三個相似,其實它在某一方卻是要遠超另外三個的,就隻是他背上背的這塊水晶就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作為掌握了大地之力的它,背上這水晶其實正是‘大陸的精華’,雖然它們本體為‘虛’,但這樣的寶貝也不會給為‘實’的妖族四皇,畢竟他們已經掌握了本源之力,沒道理再給他們更大的力量,這樣對平衡其實並沒有好處,所以這東西才會在它身上,也是為了讓它們四個看起來不至於太弱,才把這麽個特別厲害的東西單獨交了它。


    司徒隻是被困在裏麵倒沒什麽問題,也隻相當於是被封在了大陸中一樣,但要是他本人在裏麵妄圖用力量去進行破壞,事情就不那樣簡單了,這東西既然是‘大陸的精華’,也可以說是大陸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與這樣的存在相抗,幾乎就等同於是與整個大陸為敵,一個人的力量就是再怎麽樣強大,隻要不是周先生那樣的存在,與整個大陸為敵也實在太過瘋狂了。


    “他為什麽要把‘鑰匙’給這小子?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那件東西要是離開了這裏,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我們都不清楚,萬一要是這其中的因果也算在我們身上,這次大劫不管結果如何,恐怕最後要倒黴的都是我們吧?”狗頭奇獸情緒激動,以至於聲音都有些發顫,該是想到事情的後果,心裏害怕了。


    “慌什麽?”那奇龜卻好像有些看不上這家夥的模樣,聲音中已多了許多不耐煩,道:“就因為你們一直隻是這樣,我們才困在這裏這麽多歲月不能脫身出去,如果你們的膽子再大上些,上次天地大劫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後果了。”


    “……”


    出人意料的,它們三個身份一樣,可聽了這奇龜的話,那兩個家夥卻都老實了下來,不隻是老實了下來,看上去還好像有些難堪。


    如那奇龜所說,如果它們要是想,或者說它們要是敢去努力嚐試一下,離開這裏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它們可是不比妖族四皇,它們既然本就為‘虛’,身在何處其實並不重要,就好比它們現在在‘歸墟’中,但大陸上隻要存在地、水、火、風力量的所在,其實都可以視作它們的分身。


    那些去處既然分身可去,那對它們來說自然也不該是什麽難事,隻是它們卻不能,也可以說是不敢。


    它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當然並不會是它們自己的意願,其實也是被那些大能安置在的這裏,怕的也是它們在外麵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可不成想到的是,這一待就是它們自己都記不清的歲月。


    它們的存在本就是自然而生,不同於‘昊天塔’中四靈,它們在這裏可不是因為要贖罪什麽的,為的也隻是信守當初的一個諾言,可誰也沒想到,它們在這裏後,這一界竟是被那些人給放棄了。而它們礙於種種阻力,這才隻有硬生生的被困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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