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百六十章斃第二更]——


    此是踏空而立的兩人看年紀都不算大,一個道人打扮的手中沒拿拂塵,卻拿著一個紫金顏s-的羅盤,上麵發出柔光把這道人整個人也給照成了紫的,貌不驚人的臉上一直都掛著一副親切微笑,如果不知道這人大名,再不熟悉此人x-ng格的話,也許也真的會以為這就是個和藹可親的得道之人,也隻有阿寶大師深知此人x-ng格才不會那樣去想。如果認為老虎打阿嚏是在笑的話,那想要不把自己送入虎口想來也不會是件容易事情。


    另一個人看起來就要麵生的多,唯一能吸引人眼球的也隻是他的年紀,因為這實在是個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家夥,單看外表不過才剛二三十歲的模樣,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可是能與那道人相對而立,如果說他真的沒什麽,恐怕也很難令人真的相信。


    這年輕人卻不像道人一樣手拿法器,隻是就那麽簡單的浮在空中,並不能感覺到他身周有何力量存在,如他這般模樣才好像是真正的禦風而行,或者說與風合而為一,以身化風,以風溶身,己即是風,風即是己,這樣對於力量的使用也才真當得超凡入聖,顯然如果隻單比境界的話,他是要遠高於對麵那道人的。


    “陸歸元?與他對立的又誰?怎麽看起來好像比他還要厲害?當世的強者中有這麽一號人物嗎?”阿寶大師一眼就認出道人身份,如同在場其他人一樣,雖說陸歸元的長相無甚特別,但他身上的‘八卦紫金袍’卻是認不錯的,何況此時他手裏還托著‘周天星鬥盤’。


    如果說一些個神話傳說時代的法寶價值非凡,那陸歸元身上這兩件就更是這些非凡器物中的極品,可以說昆侖觀的強弱與否除了跟人有關,最重要的也還是他們所擁有的各s-法寶,這些個法寶才是他們得以安身立命的根本,外界對於昆侖觀的另一個稱呼就是‘多寶觀’,除了十二個院主手中的仿古法寶外,再最為厲害的也就要數陸歸元手中這幾件珍品了。


    當然了,這些個東西其實並不是真屬於他自己的,而是每代昆侖觀觀主身份的象征,一袍一盤一劍一圖,隻是靠了這四樣東西,就算是個修為極差、隻能夠勉強ji發法寶的人當觀主,也不用怕自己會坐不穩那個位置。


    陸歸元這一身珠光寶氣的自是不難辨認,這些人其實最為好奇的還是那個年輕人,別說是阿寶大師,就是三位妖皇也都認不出他,隻是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極為熟悉罷了。


    阿寶大師如果要識不得此人倒也還有情可原,畢竟他是很少有出來永恒之城的,對一些老一輩高手也許能認得出,可如這年輕人一樣年紀的也就不一定能這麽輕易認出了,但要是連三位妖皇也不認識隻怕就有些說不通了。


    “難道是‘那些人’?”阿寶大師也是看出了三個妖皇的困hu-,這才又想到更遠處,把目光也投往了琉璃宮所在。


    在他們這裏自然是看不冰氏姐妹的,因為她們並沒有飛出宮外,一直也隻是用她們那奇異光幕來觀看外麵情況,況且此時的她們明顯也有些不確定。


    “你看像不像,姐姐?”冰秀瑩死命的盯著光幕裏那人猛看,直好像這樣一來就可以把那個人的名字念出來似的,隻是那其實是根本不可能的。


    冰秀晶雖不像妹妹一樣,但看起來也不見得好了多少,因為她也是有相類的懷疑,隻是她也沒辦法確定,“看背影倒很像,你也不是不知道,當時我們都還小,雖然見過那人一次,可根本就未能看到他臉,隻憑了個背影怎麽能看得出?”雖然從姐姐那裏得到了答案,可冰秀瑩分明還是有些不滿足,‘可能’一類的答案她並不需要,她隻是想確定這人身份,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人,不用說也可知,這次拉茲爾瑟恐怕是要倒黴了。


    “周先生追的好緊啊,眼下大敵當前,您不先想著怎麽去把這些個鳥人除掉,卻偏要與晚輩為難,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不講道理了嗎?”陸歸元臉上表情不變,可聽他所說的話裏話外音卻全是不滿,恐怕也隻因為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對方,不然哪有可能忍到現在這時候?


    “周先生!?”


    陸歸元後麵說的話,想必除了那年輕人與拉茲爾瑟聽得清楚外,其他的人應該是都沒聽見得,隻是聽得這個稱呼,對他們的震憾就太過巨大,如果他們要還能聽到後麵的話也才奇怪。


    “他是周先生?怎麽可能?我記得百多年前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怎麽這麽久過去後他非但沒變得更老,反倒是變得越發年輕了?不隻是外表長相,就是身上的氣息也是一樣,現在的他哪裏還有些老人本該有的模樣,隻怕說他隻有二三十歲也有人相信吧?難不成他已經領悟了‘天道’!?”這次不用別的人表示驚訝,阿寶大師就已經忍不住開口自語起來,看他的模樣好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似的。


    其實這倒也難怪,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這個周先生實在已經是他們難以企及的存在,比起如同琉璃宮那樣的存在還要厲害得多的存在。


    這位‘周先生’也不去管周圍眾人是個什麽反應,臉上也如陸歸元一樣是笑臉,可卻又不完全相同,如果說陸歸元給人的感覺是極有親和力的那種,那這位周先生給人的笑容就好像是一種十分禮貌化、形式化的,好像做出這麽個笑模樣隻是為了應付什麽。


    也不知他是否聽力不好,聽了陸歸元的話後好一會兒也才有反應,“他得死,你也一樣得死,好不容易見你從那‘龜殼’裏麵出來,我又怎麽可能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比較起來倒是你才更為重要些,如這樣的鳥人想要殺他根本不必費什麽手腳,隻是隨便說殺也就殺了。”


    “……”


    如果換了是別人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也許還會有些不同意見,或者是認為這人太過自大,但換作是他就算不得有什麽過分了,雖然他還沒有真正出手,但也隻需要一個稱呼也就足夠讓人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與能力。


    陸歸元何許人物?對於大陸上的人來說,他的大名也許比之拉茲爾瑟更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正是這樣一個人竟會是根本沒被這年輕人放在眼裏,如果說這人要是沒有些奇異處又怎麽能夠說得過去?


    隻是別人雖然知道,但聽在拉茲爾瑟耳中卻不是那樣,先前那幾個人倒也還好說,雖然敢傷他,但好歹也還知道畏懼自己的實力,可這人倒好,出現後不隻是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現在居然還口出這樣的‘狂言’,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好,好,你很好!如果你真有那麽強大的實力,那說不得我也要見識一下了,看看如今你們這些個低劣生物裏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強者,倒也不枉費我白白跑上這麽一趟。如果不是的話,別看你們此時的人數眾多,也絕不會比他們的下場更好!”拉茲爾瑟又是一腳重重踏在該隱身上,直至聽到骨折r-u裂的聲音也才作罷,yin沉著張臉一直也隻是死死盯著那個周先生。


    “光!”


    拉茲爾瑟持劍默立,待一番話畢後就也突然閉上眼睛,隻又開口說出一個字來,這字在人看來實在有太多的意義,隻是在此時,它就隻代表了‘光明’。


    按說這處冰原自從恢複了原本顏s-,本來也算是十分光亮了,畢竟天地皆白,又不是什麽yin雨天,雖說不是y-n陽高照,但也並不給人yin暗感覺。可是在這一刻起,眾人卻都能感覺到,原本就已算是極為光亮的天地竟好像又亮了許多,但要真的想仔細去尋找光源,卻發現隻會是徒勞。


    在這片異樣的光明周圍下,眾人都有種掉到了某種領域中的感覺,隻是這感覺卻並不明顯。


    “呃……”


    “轟!轟!轟!”


    雖然有一定的警覺,但察覺不出危險的來源,眾人也沒辦法有一準確的側重防禦,是以當他們察覺到身周的任何一個方位都已成為攻擊襲來的所在,一時間也都未能馬上反應過來。


    看不見的,或者說是與周圍光明相同的光芒道道劃過,不論砸在哪裏,最終免不得都是一聲轟鳴,原本看上去堅實的冰原上也被轟的滿是破d-ng,有時候有許多道光芒同時轟擊在一處,總能使得一處所在被轟得破爛,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片所在就已麵目全非。


    下麵幾人此時也許還有些手忙腳lu-n,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使出各自的防禦手段,幸好也不能算晚,如果換了是別人在這裏恐怕就不十分好說了,不管怎麽樣,這些好歹也都是拉茲爾瑟的攻擊,就算隻是隨手轟出的威力隻怕都不會小了,更何況現在這樣的明顯就不是什麽隨手轟出的,因為直到這時候眾人也還是一樣沒能發現這些個攻擊是從何而來,所以也就更談不上有什麽破解之道,除非有機會能靠近拉茲爾瑟,隻要幹掉這家夥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要說起來最輕鬆自如的也還要屬周先生和陸歸元,他們其實本是拉茲爾瑟的重點關照對象,可實際上卻反正比下麵那些人更滋潤得多,雖然也需要麵對周圍這些個攻擊x-ng的光芒,但其實他們卻並不會有很大麻煩,甚至於連一些特別的防護手段都沒有。陸歸元依舊是隻憑了手上托著的那個羅盤,隻憑了那薄薄的一層紫光就已擋下所有攻擊,那些蘊含巨力的光芒打在他身上完全不能捍動他身形,隻一與紫光接觸,就好像是軟化一樣,近而散lu-n開,最終重歸虛空。


    與之相比周先生就更為輕鬆,根本都不能察覺到他身體中有什麽力量發出,可那些個光芒卻任何一個也不能轟擊在他身上,好像每每發現要與他相遇,就已提前另尋了別的去路,隻是一味的繞過他,根本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死!”


    想那周先生看麵相就知道絕不會是個好脾氣的,如果是對於旁人也許還會試著無視一下,可此時卻是這個什麽拉茲爾瑟,正是他最為討厭的,如果不是有陸歸元在這裏,也許他一早就已經出於了,哪還會把他留到現在?


    他這邊自認自己這就已經算是‘隱忍’了,可想不到的是自己不去找對方麻煩,對方居然會先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樣一來如果他要還能像先前一樣無動於衷,恐怕他也自己都不會相信。


    身為高手,都有著屬於高手的驕傲,這種驕傲是不容侵犯的,如果真要有人想要招惹自己,他們都並不介意用最雷霆的手段來轟殺了對方,這樣的習慣拉茲爾瑟有,周先生當然也有。


    所謂‘仁’者為皇,其實早就被證明是給小孩子聽的,如果一個人真的隻是有一顆仁慈的心,就可以感化所有人,那世間又怎麽還會有暴力撕殺?這樣的說法其實更像是一個願望一種夢想,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最基本的還是要有力量,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算真是手段殘忍、嗜殺如命又能怎樣?就算是有人對他們心中怨念頗深,也一定都不敢去說什麽,就比如聯合議會,再比如該隱……


    實力是一切的根本,而周先生又是當今世上最頂端的存在之一,有這樣的實力自然不需要有這樣那樣太多顧忌。


    其實就算他不說那個‘死’字也是一樣沒關係,隻要他一出手,對方一定不會有什麽別的不相同的下場,區別也隻在於有這個字說出來,有些非凡的壓迫力罷了。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拉茲爾瑟先前所使出那好似光明的領域竟無疾而終,根本看不到有什麽外力影響,那天地皆白的感覺突然就已消失不見,而那些看不到的攻擊自然也都不複存在,眨眼間原本極為厲害的攻擊就已土崩瓦解,期間根本一絲煙火氣也不見。


    這周先生也不知道是修行的什麽法術,隻是簡單說出一個字竟有好似言咒的效果,與佛家的法m-n相似,但又明顯威力更大了許多,眾人也隻能看出,如果真是佛家的法m-n一定不可能有這樣霸道的效果。


    早在周圍的光芒散lu-n時,拉茲爾瑟就已驚覺不妙,有心想要先一步做好防護,可也隻是剛動了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他便發覺自己的身周好像都已被鎖死,巨力的攆壓下,他好像變成了某種昆蟲一類的東西,被一隻大腳死死踩在身上,根本不可能動上分毫,在下一刻他便失去了全部意識,根本都未能再次使出‘神之領域’。


    拉茲爾瑟也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周圍的人卻是知道的,拉茲爾瑟身上的束縛之力是無形的,他如果看不到,旁人自然也是看不到的,但最後的那一擊絕殺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隻是這計絕殺在出現之初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力量bo動,好像它原本就是周圍環境的一部分,它也本來就該存在在那裏,隻是它的形態卻與自然界中的事物不大相同,因為它其實是一把長劍模樣的事物。


    這‘劍’本是不存在,就隻是那麽無聲無息出現在眾人麵前,也難怪他們有那樣的感覺,覺得這東西也是自然而出。


    不過不到四尺左右的長短,倒也實在說不是多長,最多也不過是比一般劍器稍長,劍身上極為平整,沒有一絲huā紋,就是血槽也都未見,劍柄也是一樣,也隻是劍鍔是兩個雲型,整把劍看上去h-n然一體,就是劍柄也像是直接從劍身上擴展出去的一樣,加上它上麵那青s-模樣,怎麽看也是件青銅所製的寶劍,但誰也不會真的那麽認為,因為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劍上的那股靈x-ng,或者也可以說是劍上那許多股靈x-ng,如果是一件真正的器物,上麵的氣息絕不會如此斑雜,就是器有元靈,也必然隻會存在一個,哪會像這東西一樣,上麵的氣息多的數都數不清,如果把它們集合到一起,倒是剛好夠一寸寸組成這把長劍。


    拉茲爾瑟其實就是被這長劍所化的劍光所殺,與自然一體的感覺使得如他這樣的人也不能先一步發現,所以就是他死了也是不明不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眾人親眼見劍光落下,化為數道青光,幾乎是不分先後的直直chā向拉茲爾瑟身體各處所在,數道劍芒透體而來也隻是眨眼功夫,落地時幾乎不分前後,但卻再沒有了劍形,隻在冰雪地麵上留下十數個小d-ng。


    隨著拉茲爾瑟身後羽翼一隻隻碎開,他的眉心處也發出一絲金光,化為一道光柱直衝雲霄,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際,周先生根本也未試圖對其進行阻攔,隻是任由它那麽消失在自己眼前。


    也是待那道光芒消失掉後,接茲爾瑟的身體才裂開數不清的細小傷口,從這些傷口處再沒流下那些金s-血液,卻是每一道裏麵都有金光發出,而後他的身體才好像不堪般破碎炸開,炸開產生的威力雖也是不小,可對於在場這些高手來說卻也不算什麽,最多不過是為這裏又平添了些光亮罷了。


    一個集四位絕世強者都沒辦法擊敗的猛人,一個真真正正的‘偽神’,如果要是換了平時,除了他的絕強實力,該還會看到其層出不窮的手段,可就是這樣一個厲害至極的人物,竟然連這位周先生一招都未能頂住,人就已是魂歸九天了,這在事先恐怕是任何人都很難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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