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雷接連引下,每一道都不次於最早那道威力,如果換作旁物,此時怕是早已被轟成渣了,但就是司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身前這東西看上去確實有些非同一般,起碼司徒妄圖用雷光破開玩意兒,隻怕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做得到的


    “這是什麽東西?認得出嗎,姐姐?”


    “……”


    司徒狂轟亂炸了一番,就是這城主府周圍的地麵都已被轟落了十數丈,府外那虛影依舊沒有變淡的模樣,司徒看上去無所謂的模樣,但有心殺敵,卻沒辦法施雷霆手段,他也著實有些鬱悶,這才想起問一旁的蘇櫻,出人意料的,蘇櫻看著下方那個虛影,卻是一副眉頭輕鎖的模樣,聽了司徒的話也似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姐姐?”見蘇櫻如此模樣,司徒也是有些擔憂


    見司徒輕輕拉扯自己的小手,蘇櫻才像是突然驚覺一樣,“這下麵的防禦怕是有些古怪,與如今的能力者手段不大相同,倒像是……”


    “哦,看上去是與院長大人的那天木鼎有些相似,這防禦力也太變態了”司徒聽了蘇櫻的話立即輕聲接道


    蘇櫻聽了司徒的話,卻沒有立即點頭同意,反倒似有些有猶豫的模樣,“並不完全相同”


    見司徒臉上一副困惑表情,蘇櫻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顧院長手中的天木鼎最多也不過隻是件傳說時代的器物,應該是某個修煉有成之輩費盡心血所煉,威能倒也算是不俗,但與這城主府所用的城防相比,恐怕還是差了不少”


    “……‘隻不過傳說時代’?‘差了不少’?”司徒對於這兩個用來比較的詞聽得極為清楚,但卻有些不能相信


    蘇櫻卻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不錯,就是你想的那個……這東西看上去倒像是神話時代的東西”


    司徒雖然隱約有些覺察,但也不敢真的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待從蘇櫻那裏聽說,這才終算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說那個時候的東西都已經隨著‘那些人’離開這一界了嗎?”雖然從蘇櫻那裏得來了肯定的打答案,但司徒猶自還是有些不信的問道


    蘇櫻倒也不奇怪司徒有此一問,如果換作是旁人,也許都不會相信自己的所說的話也不一定,不必說再去有什麽疑問了,“那些人是離開了這一界不假,但你既然知道聯合議會,還有如今永恒之城背後所站之人,恐怕也應該知道,他們並非都走了,起碼有一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既然他們都能留下來,便是留下幾件那個時候的東西恐怕也不足為奇?”


    司徒雖然早已想到蘇櫻會有如此說法,但還是依舊有些不能接受的問道:“有留下來的?不會?不是說那個時候的法寶都每一件威力都強大無比,就是隨便拿出一件來,隻怕也遠不是現在的人能夠抵擋得住的,甚至於大陸都會分崩離析?這樣的東西如果在我們麵前,我們怎麽還會有勝算?”


    見司徒一副震驚的模樣,不隻是蘇櫻,就是一旁隻是靜靜聽著默然不語的克裏斯蒂娜也抿嘴輕笑出聲來,害得司徒給她投去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直把克裏斯蒂娜看得滿臉通紅,竟像是讀懂了司徒的心思一樣,嚇的急忙往後麵躲了躲,蘇櫻不失時機的擋在她身前,見司徒也衝她瞪眼睛,她的臉上也不免紅了一紅,但卻沒有退卻,“看什麽看?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想吃了我們啊?要是換了以前,沒準我還怕你些,換了是現在我可不怕你,你要是真敢欺負我,我拉著妹妹一起收拾你”


    “……”


    “……”


    聽了蘇櫻的話,不隻是她身後的克裏斯蒂娜一陣無語,便是司徒也覺得好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說法,本來心中的怒火因為蘇櫻這一句話,也變成了別的火


    司徒隻看蘇櫻的表情便知,這個好姐姐肯定是為了寬自己的心才有意這樣說的,畢竟蘇櫻平時私底下雖然也十分隨性,卻少有在外人麵前如此表現的,尤其在她身後那女人還是與司徒關係也非同一般的身份,她竟是一點也不怕被對方看不起


    想起這些,司徒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又起色心,反倒衝著蘇櫻投去一個極為感激的目光


    見司徒如此表現,蘇櫻本還在媚笑的臉色也是一僵,隻看司徒表情,她便已知,自己的心意對方已經猜出,自己的這些小心思隻怕很難地瞞得過這個年紀不大、心眼兒卻是一點也少的小家夥


    蘇櫻見司徒如此表現,臉上便再不複媚態,又變回了那副淺笑即止的模樣,怎麽看都看不出有先前那副模樣,讓司徒也是一陣後悔,自己倒不如暴露一下色心準還能多看一會兒蘇櫻那般動人的表情蘇櫻現在也是一副:看你後不後悔的氣人表情隻把司徒恨的牙根隻癢癢


    “你恐怕也是進到誤區了,神話傳說時代的法寶法器是都比現在的道具要強大許多,就是古道具與之相比,也是差了不隻是一點點兒,但也並不是說隻要是那個時候的東西就一定有那般可怖的威能,或是那個時候的法寶法器就全都比現在的東西要好,畢竟凡事也都不能一概而論,就是那個時候的東西之間,也是有些區別的像有一些東西也許就隻是功能比較特殊,並沒有很大的威力也是有可能的”


    見蘇櫻稍停司徒便急不待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護衛城主府的器物就是這類道具?”


    “嗯,應該是沒錯的,說起來你也就是急怒攻心,不然的話應該早就能夠發現,對方所用的力量正是與你相似的那股力量……‘混沌之力、天地元氣’”


    “”


    對於自己體內的力量,司徒一直便十分好奇,但對這力量他卻也無意多做深究,如果不是後來與蘇櫻結識,隻怕到現在他依然不知自己體內的力量是怎麽回事


    所謂‘混沌之力、天地元氣’正是司徒現在已能完全掌握的那股黑氣力量,他不知道這力量原本的名稱是不是如此叫法,反正從蘇櫻那裏聽到的便是如此說法,對於這個叫法他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反正最為重要的還是這力量的作用


    按照蘇櫻的說法,這個力量本不該出現在當今這個時代,在這個以能力者為尊的年代,這本早該在末法時代便已消失的力量足以稱為‘禁忌之力’,如果要是被那些大組織早早知道,隻怕司徒很難真的能夠生存至今


    這種力量的好處與壞處都是不少,但說起來自然還是好處要稍多一些,畢竟物以稀為貴,別的切不去說,就是對使用法寶這一項上,便有著能力者所無法比擬的優勢,原本能力者需要十成力量才能運使的法寶,到了司徒手中很輕易的便能運轉自如比如司徒到手的‘定海神珠’就是這樣,先前看這寶貝在道格拉斯手中運使時,看那老家夥恨不得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不過隻是使得‘定海神珠’在他手中稍顯威能罷了,但換了是司徒運使,效果便完全不同,司徒幾乎根本不用費很大的力氣,隻是一絲一縷的力量引入其中,便可以把這寶貝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這便是區別


    如果說先前蘇櫻說對方手中有神話時期的法寶,司徒還隻是稍有些驚訝的話,此時恐怕隻用驚訝已經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對方竟有如自己一般的力量?


    可以說司徒從出道以來,自掌握了這股怪力,便再沒見過有任何一個人使用如他一樣的力量,而自己的力量好像也是因為吸收了‘原石’才發生了根本的改變,這種改變他最早的時候限於見識,自然無法分辨出是好是壞,但不得不承認,司徒無數次正是靠著這股力量才能夠化險為夷,不然的話,隻怕他的運道再好,也必不會活到今天


    可以說司徒能走到今天這步,最少有一半的功勞都是體內這股異於常人的力量,甚至可以說,其中一大半的功勞都有這力量上


    “不過,這人的混沌之氣與你相比無論是質上,還是量上都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如果把你的力量比做是一個壯漢,對方頂多也就不過相當於一個生的嬰兒罷了,就算是運使這防禦法寶隻怕也已是極為吃力,要是再想要多出不同的變化,隻怕卻是千難萬難了,其實比較難對付的還是這件器具”聽得蘇櫻如此說法,司徒的臉色才變的稍好一些,倒也不能怪司徒太過小心眼兒,隻是換作是誰聽了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別人也有,恐怕也都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些芥蒂,何況對方還是自己欲除之後快的人物,“這道具你能認出是什麽東西嗎?”


    見司徒手上停了雷光,連寶鏡也已收起來,眼睛卻在盯著下方的防禦注視,蘇櫻便知,司徒經過自己的提醒,怕是也看出其中的那股混沌之力了,“我先前也說了,能夠幸存至今的法寶本就不在多數,神話時期的是少之又少,一些威能極大的也並不會留傳至今,恐怕對方手中的必不會是什麽真正強大的法寶,也不過都是一些左道之器罷了,隻要小心提防,問題應該不大”


    顯然蘇櫻也不知對方手中的到底是何事物,其實這倒也不能怪了她,畢竟能看得見的也隻是一團模糊不清的虛影,蘇櫻的見識便是再怎麽廣博,隻看著這麽個東西,也確實沒辦法認出這法寶的本體,蘇櫻能夠隻憑了氣機便能認出這東西是神話時代的寶物,已是極為不易,起碼司徒就自認沒有這個本事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鍾形……”“嗯?”


    司徒此時眼中神光閃現,眼中仿佛有道道雷芒不停劃過不,不多時便已從嘴裏說出句話來,一旁的蘇櫻聽了也是一愣,雖然反應稍慢了些,但有了司徒提示當她用心去看,確也不難看出下麵那團虛影到底是件什麽事物


    “不好快走”


    奇怪的是蘇櫻一認出這鍾形虛影,本來極為平淡的臉上也是神色為之一變,看她的模樣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東西一樣


    司徒雖然平時極為佩服蘇櫻,也非常聽她的話,但此時不明情況下反應卻還是稍慢了一些,待反應過來卻也是稍慢了一些,就隻是這麽一頓的功夫,司徒便突然覺得身上一緊,他待再想有所動作,卻發現是怎麽也不能夠做到


    “靠”


    司徒回身一看,此時那鍾形虛影外不知何時竟又飛出一隻不過一掌多長的青秞瓷瓶,還不待司徒看直切些,那瓷瓶上便發出一陣極強吸力,司徒有心相抗卻發現身周氣機竟早已被鎖緊,不隻是無法調動天地間的元氣,便是連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也在這一刻運轉緩慢了數倍不止,如果不是有鎮妖鎖鏈的話,以司徒身體中的力量,倒也不會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也無,但眼下卻是吃了大虧


    不過隻是一瞬的功夫,司徒便覺得身上吸力猛然增加,待再反應過來,眼中所見已全然是另一番模樣,自己已經身處異地


    這莫名所在幾乎什麽事物都不見一個,司徒眼中所見倒也不至於是空無一物,起碼還能看到有不少血紅色的霧氣還在四處遊蕩,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了,也是一副上不接天下不接地的模樣,看得出如果要是低於s級的能力者掉到這裏,隻怕立即便會失去所有抵抗能力,束手就擒也不一定


    司徒本還擔心蘇櫻與克裏斯蒂娜,但見她們也在身旁,心中總算稍安,雖然眼下環境福禍難料,但三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要好了許多,“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此時外麵鍾形虛影早已消去,看上去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威能極大的鍾影便已不知所蹤,天空中那青秞瓷瓶也隻是稍一轉動,接著便投回城主府中


    此時申玉弟也像是早已等待了多時一樣,一伸手便把不知從何進來瓷瓶穩穩托在手中,臉上也全是一副自鳴得意的表情,“到底還是不負老弟厚望,總算是得手了”


    多羅對於申玉弟如此作派倒也不以為意,見得手,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就知道靠老兄你準不會有錯,隻要你出手,再難些的事情也都不過是手到擒而已,看嘛,不過是分分鍾的功夫,竟就成了?真是厲害”多羅歡喜的同時也不忘了狠誇一下申玉弟,反正花花轎子又抬不死人,他還不忘了朝申玉弟豎了豎大姆指


    申玉弟雖然也知這家夥嘴裏說的也就那麽回事,但好話誰都愛聽,他也不例外,是以臉上的笑意也又重了幾分,“嗬嗬,老弟實在是太客氣了,要是沒你之助,我便是想要驅使‘蓮心寶色瓶’怕也不容易,以我的力量能夠運使‘歸元鍾’隻怕便已是極限,哪還會有餘力再用這寶貝?”申玉弟雖然在旁客氣不止,但多羅也看得出,自己這計馬屁算是拍對地方了,起碼看對方就像是十分受用,他倒也是也沒白下功夫


    見申玉弟心情大好,多羅也吃力的挪動起自己的身體,看那模樣,好像是想要靠過去一些似的,“‘蓮心寶色瓶’不會有事?據說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千萬別被他破了開”


    本在打量手中寶瓶的申玉弟聽得多羅之言,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便又重了幾分,像是聽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似的,“跑出來?老弟你不是最近睡的不好,在說夢話?我這寶瓶從來都是許進不許出,想當初這寶貝大放威能之時,恐怕便是元嬰老怪都難得逃脫,此時不過是一個實力稍強的能力者罷了,要是能被他破開,豈不是成了笑話?”


    見多羅臉上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申玉弟又繼續說道:“放心,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我隻對你答應給我的好處感興趣,至於能量石什麽的對我來說又有何用?”兩人間本已是極為了解,見多羅表情,申玉弟就知多羅此時心中是何想法


    “不過我確實有些好奇,到底是出了這麽大的價錢來買這小子的性命”申玉弟似有意似無意的問道


    對於申玉弟這問題,多羅倒沒有猶豫很久便已給出了答案,“嘿,其實倒也不算是老弟我故作神秘,隻是對方的身份確實有些非同一般罷了……”


    “難道是‘他們’?”還不待多羅把話說完,申玉弟便突然驚覺道


    見申玉弟露出吃驚表情,多羅就知,他肯定是猜出來了,是以也再不多廢話,“沒錯,就是‘他們’”


    “嗬,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膽識要遠於你,可沒想到……如今看來,差了可不是一點點啊”申玉弟愣愣看著多羅,好一會兒才終算開口,眼中卻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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