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知是誰來主持‘天殘地缺歸元劍陣’。”蘇櫻見司徒與蘇沐兩人間氣氛不對,又換上了一副正經無比的模樣,嘴裏的話卻是突然一轉,又回到了王家的身上。


    果然,司徒對地這個新鮮的名詞十分的感興趣,“‘天殘地缺歸元劍陣’?什麽玩意兒?聽上去好像也是門陣法啊。劍陣?難道武者來布陣的?”司徒像是個好奇寶寶似的,急忙靠了過去,如果不是顧忌旁人,怕被人認出身份,恐怕司徒的腦袋都要掉到蘇櫻的胸口上了。


    “討厭,靠那麽近幹什麽?你又沒到老年癡呆的程度,難不成還聽不見我說話?”蘇櫻見司徒這副豬哥兒模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在他腰間狠扭了一下。


    “嘿嘿,就是害怕聽不見嘛,畢竟這裏人這麽多,亂糟糟的,萬一人是把你的話聽錯了,理解錯誤不是麻煩?”司徒賠著笑道。


    蘇櫻現在對司徒完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由著他去胡鬧,“‘天殘地缺歸元劍陣’並不是佛、道兩家的陣法,雖然好像也並不是王家的陣法,但卻也是殺傷力驚,是如今王家有種幾個殺陣之一。原本是你那個‘熟人’王徹主持的,雖然他的實力在王家這些兄弟裏排不上什麽號,但對劍的理解卻遠非常人可以相比,由他來主持劍陣倒也是一個不二的選擇,可惜早些時候卻折在了通天塔中的‘熔岩地獄’,所以如今這座威力強大的劍陣也早已易手到了別家,不知何人主持了。”


    “哦……”司徒對於蘇櫻所說的大陣自然是很感興趣的,但未能親眼見到,他也無從評論,心底裏卻也不怎麽當回事,畢竟王徹的實力在如今的自己看來並算不得多強,所以司徒主觀的認為這個什麽劍陣也未必能有多強,恐怕比不得佛、道兩家的大陣。


    蘇櫻隻看司徒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個什麽想法,但也不願再多做解釋,卻是說起了其他的大陣,還有一些在場的人物。


    要說此時在永恒之城中的人物也確實不少,倒也不是因為七大家族的號召力,說起來這份功勞倒要歸在司徒的身上,如果不是當初對司徒下了那麽高的懸賞,恐怕此時的永恒之城中必然不會有這麽多有實力的大高手,除去城中本來有的大小組織高手,外來的高手居然占了一小半的數量。


    這些人如蘇櫻先前所說,都是心懷各種各樣的目的,很少有真心為王家出力,但不可否認這些人確實是有些高手的,司徒就在裏麵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龐。


    “嘿,這不是那家夥?沒想到他並沒回冰皇那邊,居然跑到這裏來了,找個機會幹掉這個大盜倒是個值得考慮的事情,畢竟這家夥身上的油水可是著實不小呢。”


    “哈,這個不是凱特嗎?他怎麽也混到這裏來了?難不成是來混水摸魚的?唔,他身邊那個家夥看上去倒像是挺強的樣子,應該是鋼鐵之都的人吧?”


    “嘿,這個道士也來了,這倒是正好,倒也免得我再去費時間去尋仇了,這次就把他結果了,也免得夜長夢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對君子說的,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有君子這樣的稱呼。”


    司徒在這幫人中找到三夥兒最感興趣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當初在愛爾柏塔有過一麵之緣的‘冰王’韓原,還有鋼鐵之都的凱特和被指派來與司徒接頭,卻一直連司徒的影子都未能摸到的郭淵,司徒還在這些人中看到了張均道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一個道士跑到這來湊什麽熱鬧。


    除了這些人外,十大學府的人倒是一個也未見,也不知道那幫家夥都去幹什麽了。


    司徒對於這種所謂大組織,組織起的會戰從來都是不感冒的,隻不過一會兒功夫就等著急了,又眼巴巴的看向了一旁的蘇櫻,“我們這是在等什麽呢?難道不是為了趁著塔中古妖未出,我們先下手為強?隻這麽等下去恐怕黃花菜都要涼了吧?”


    蘇櫻見司徒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也覺得有趣,“這你就不懂了,像王家這樣的古老世家,做什麽事情肯定是先要講一講排場的,不然的話人家怎麽會覺得你厲害,又怎麽會聽你的?實力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並不全是用來做的,同時也是用來說的,隻有兩樣都俱備的時候這個勢力才真的能稱得上是大勢力,不可否認,當世人類三大組織在這一點上做的都非常的好,尤其是永恒之城這個一直死守能力者正統的組織,這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拉大旗、做虎皮’了。”


    “……不得不說,這些個什麽所謂的大組織還真的閑啊!”司徒就算再聰明,對這些大組織再了解,畢竟也沒在這三組織中待過,哪知道他們這些人的這些彎彎道道,冷不防聽了蘇櫻說的這些,隻覺得確實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幫人在這傻等,居然隻是為了先把場麵裝的好看些?實在是出司徒這個常人的理解範圍。


    司徒無語無奈加無趣的等了許久,才見不遠處王家那邊隱約有些動靜,還不待司徒瞧出什麽名堂,心裏就突生警兆,也顧不上是不是有些驚世駭俗,一下就施出了黑棺把蘇氏母女同時裝了進去,至於羅倫父子那邊他也隻來得急示警,卻再沒有時間去幹什麽,下一刻就逃離了原地,待再次出現時已經是遠在離先前那處起碼幾百米的之外的地方。


    待這一串的動作完成,司徒也顧不得身旁的兩人,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通天塔所在的那處,此時的情景竟讓司徒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通天塔上的天空本就比起永恒之城的他處要陰沉的多,因為有城外那層無形防禦罩之助,城中早已等待許久的眾人心中倒都沒什麽警惕意識。可沒想到此時卻從天空卷下道道水桶粗細的血柱,對這些血柱,永恒之城上的空的防禦竟是分毫也阻擋不住,居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些血柱不但詭異,威能也是極大,不論落在何處,保證都是一派人揚馬翻的慌亂景象,司徒見隻有極少數真正的強者才能擋得下這血柱之威,他親眼見一個s級上階的能力者被這血柱轟中後,雖然試圖抵抗,但有如投入湖中的石子,隻帶起血柱一陣幾不可察的在波瀾,接著就消失在了血柱的轟擊之下,至死都未能哼出一聲。


    司徒他們剛剛所在的地方此時早已淹沒在了一道血柱的光芒之下,司徒抬眼看去,羅倫父子先前所在也完全被一片血芒擋住,已經再找不出兩人的身影了,雖然兩人不一定那麽容易死掉,但司徒還是免不了一陣擔心。


    “放心吧,羅倫好歹也是個ss級的強者,有你給他的示警已經足夠他借著這個時間從中脫身了。”蘇櫻見司徒如此模樣,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嗯!”司徒聽了蘇櫻的話心下才算稍安。


    蘇櫻都得承認,在那血柱落下前,自己的心中並沒有警兆,可以說直至此時親眼看到這些血柱,蘇櫻還猶自有些不信自己所見竟是真的。


    倒也不怪蘇櫻的靈覺有些遲鈍,而這些血柱上麵根本就沒有生命能量的波動!


    對於能力者來說,最主要的手段全是靠著生命能量使出來的,所以能力者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對生命能量異常的敏感,正是這個原因,同為能量者的人之間很難生真正的偷襲這碼事,生命能量的波動就算再小,也沒可能完全逃過對手的靈覺,想要完全把身上屬於能力者的能量波動完全隱藏起來,隻怕就是‘魘’的那幫人,或是‘刺皇’格蘭特也沒辦法完全到,最多也不過是掩飾到極致罷了。


    而這血柱上不隻是沒有生命能量的波動,細去感應,上麵竟是連武者和妖族的能量氣息都無法感覺的到。


    “這些是什麽鬼東西?”蘇櫻眉頭輕皺,心中有些不安的自語道。


    對於這種出自己感應的力量確實讓她心中有些不安,人類對於未知的恐懼絕對是與生俱來的。司徒見蘇櫻如此模樣,立刻就把自己的手掌送了過去,把蘇櫻的素手抓在了手中,“別怕,有我呢。依我看這些血柱並非人類的力量,我倒是對它們有一定程度的感應,依我看倒像是妖族的力量,但卻又有著本質上的同……倒像是一種現在人很難見到的妖族……”


    “古妖?”司徒話才說出一半,蘇櫻就有所覺,不自覺的又緊了緊手中的大手。


    “沒錯,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這應該正是古妖的氣息。王家就算真有先下手為強的好算盤,此時恐怕是要白打了。”司徒目光緊盯空中還在不停落下的血柱,心中已經想到了自己曾見過的那‘神血’,司徒記得清楚,‘神血’的作用是破開塔中封印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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