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會在新婚之夜把你自己交給我,我相信了,所以住在一起這麽久,我沒有碰過你。但是你回報我的卻是在我加班的時候回來看到空蕩蕩的房子,你回報我的確是親眼看見你和另外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為了錢,你出賣在我眼中聖潔無比的身體。你說,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我們永遠相愛,我相信了,我對你比對我自己還好,我為你拒絕了我媽媽讓我回家去的要求,陪你留在這個城市,在工廠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隻是為了你每個月都能夠有新衣服穿。你說,你會和我廝守一生,我相信了。為了不讓你在你的朋友麵前抬不起頭來,我甚至很少和你一起出現在你的朋友們麵前,因為你告訴我你朋友的男朋友都有一份體麵的工作。我全心全意地愛你,為了你我甚至願意放棄一切,但是卻放不了我對你的愛,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愛得如此卑微,你卻用我對你的愛當做傷害我的利器,一刀,一刀地剜在我的心口,痛?”


    男孩一邊說一邊一根一根地掰開女孩的手指,這個時候的女孩已經哭得幾乎虛脫了,她沒有力氣再掙紮,沒有力氣再抱住這個男孩,盡管她還在下意識的用自己的雙手不斷的在男孩掙脫了之後又一次附著上去,似乎是在挽留,盡管挽留不住。


    “能說出口的,那不是痛。”男孩的臉上,兩行淚留下。


    繼而,離開。


    他的聲音似乎還在遙遙回傳:“真正的痛,是永遠都說不出來的那一種,是在心中永遠封存的那一種1”


    女孩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著男孩離去的背影,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整個過程陸雲青都在一邊旁觀,他從來就是一個合格的旁觀者,看著這一幕,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憐憫,一語不發。


    對於陸雲青來說,這個世界上麵,有付出就會有收獲,同樣,當你的付出是陰暗麵的時候,你收獲的必將是你心愛的人的憎惡與離開。


    “鐵柱,你看,這就是現實。”陸雲青頭也不回,對守護在身後的李鐵柱說。


    “所以我從來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有青哥和姐姐兩個人就足夠了。”李鐵柱聳聳肩,麵容平靜,摒棄了平常那說話大大咧咧的樣子,隨後又回過頭去,“當然,有嫣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畢竟嫣姐能夠給我很多姐姐都給不了我的關心。”


    “哦?嫣姐給過你什麽?”陸雲青有些淡然的問道,盡管是裝出來的嚴肅,不過依舊讓李鐵柱給嚇了一跳。


    “也沒什麽啦,平常我不會理財,所以嫣姐就幫助我理財了。”李鐵柱一五一十的說道。


    “雖然你不相信它,但是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女人讓你在一瞬間就相信上它的,或許現在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將那個話題擱置不提,陸雲青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忽然想到了苦苦地守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們,小藝、乙菲、紫月、卓嫣、還有自己即將就要救出來的清荷以及雲兒,最親近的她們。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在毫無顧忌地揮霍她們的愛情,他陸雲青自認可以對任何一個人的背叛無動於衷,但是隻有她們,才是他的禁臠,這一點,陸雲青從來不否認。


    他能夠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將別人的江山據為己有,能夠為了一個女人,將約什這樣的黑道狂徒放虎歸山,盡管他覺得自己依舊在虧欠他的女人,不過事實上,這些個女人一直都覺得真正虧欠著的,是自己!


    有的女人會把愛情當做生命,而更多的女人,隻是把愛情當做可以交易的籌碼之一。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就如同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差別,猶如雲泥。


    等到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街頭,而女孩跪坐在地上聲音越哭越啞,陸雲青仿佛好戲散場的觀眾一樣,淡淡地轉身,不帶一絲毫留戀地離開,對於他來說,背叛與被背叛之間的故事看的太多了,看得多了,經曆的多了,行將就木,自然也就已經麻木了。


    隻是嘴角的冷漠笑容,在轉身的一刻變得有些落寞。這一點李鐵柱都沒有注意到,隻是敏感的愛麗絲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陸雲青的變化。


    “青哥,你是不是想黑手黨的趙清荷還有那個雲兒了?”愛麗絲跟在陸雲青的身後,甕聲甕氣地問。


    陸雲青啞然微笑,摸了摸愛麗絲那可愛的小腦袋,長出了一口氣,說:“不單單是她們兩個人,是很多個女人。”


    撓了撓頭,愛麗絲微笑說道:“那一定是很愛青哥,青哥也很愛的女人。”


    陸雲青點點頭,再也抑製不住心中忽然湧動起來的思念,點點頭,說:“是的。”


    李鐵柱見到這一幕,很識趣地拉著愛麗絲去一邊的小店買水喝,繼而這完全是屬於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一男一女就蹲在街角看著人來人往,顯得那麽融洽又那麽得與這個世俗格格不入,蹲在一邊,看著芸芸眾生。


    陸雲青拿著手機,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坐在旁邊供路人休息的長椅上,看著闌珊夜色,嘴角的笑容安靜而柔和。


    而李鐵柱,則是看著旁邊愛麗絲的側臉,說道:“對於青哥來說,你比起那個叫做麻利的華夏女孩,要好很多。”


    “那是瑪麗,不是麻利。”愛麗絲先是汗顏的糾正了李鐵柱的語病,隨後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心中是怎麽想?”


    回想起來一開始愛麗絲也差一點為了自己的家族而奉獻出來自己的身體,李鐵柱自然知道愛麗絲的心中所想,他的嘴角浮現出來一絲清淺的笑容,對著愛麗絲說道:“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上麵,對於青哥來說,隻有三種值得珍惜的人,一種是兄弟,一種是女人,另外一種,就是能夠對他來說是籌碼的人,當然了,你除了是個籌碼,還是個女人。”


    “可我不也是那樣的女人嘛,虛榮,名利,甚至,不自愛。”說到這裏的時候,愛麗絲的麵容忽然就落寞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李鐵柱的一句話,還是讓她小小的自豪了一下:“不,你為了自己的家族,為的是情義,是個好女人,我想青哥想的也是這些。”


    愛麗絲隔著一條馬路看著那正站在對麵微笑的說著電話的男人,她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來一個笑容,眼神也已經變化的溫和了很多。


    “愛麗絲,我知道其實在你的身上,擁有很多華夏女人都沒有的氣質,這點是好事,真的。”李鐵柱微笑說道,盡管他有的時候也會暗自鬱悶為什麽上一次王天琪還有洪遠寬都去找陸雲青的時候能夠看到愛麗絲**上身,而自己卻就那麽倒黴的沒有過去,不過他也並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物,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去糾結太長的時間。


    愛麗絲點點頭,不置可否。


    隨後她又苦笑的說道:“可是,對於我這種女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獲得我想要的愛情,因為我是個貪慕一切的女人。”


    “不,不是的,或許在跟隨青哥的時間裏麵,你會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愛情。”李鐵柱話音落下,隨後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隨後呸呸呸的吐了出來,“媽的,這是什麽破酒,怎麽這麽難喝,比起剛才那個麻利給我的酒還要更加的難喝很多!”


    愛麗絲眉頭一皺,有些無奈的說道:“是瑪麗。”


    陸雲青是個從來都不會將愛這個字輕易的掛在自己的嘴邊的,甚至很少用電話這類的工具來與自己的女人進行溝通,因為他始終都堅信,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在嘴邊一直都說來說去用語言來不斷溫習的,真正的愛,就如同掌心的那一抹溫暖,隻要心髒還在跳動,隻要脈搏還在律動,隻要血液依舊溫熱,就永遠都不會褪色。


    當正在家裏做著簡單的形體訓練的周紫月聽到專門為陸雲青而設置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歡呼一聲,拿過手機,看著屏幕上被做成來電大頭貼的陸雲青燦爛的笑容正在晃動,窩心地縮起雙腳卷縮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盡管陸雲青很少會打來電話,不過她這個時候還是會這樣激動不已的等待著對方的電話,那是一種近乎於永遠的執著。


    隻是,那一頭,並沒有說話。


    在接通的那一瞬間,聽見了陸雲青從那一頭傳過來的淡淡的呼吸聲,其實盡管這呼吸聲音很淡,也還是陸雲青刻意弄出來的聲響,因為他的呼吸吐納的功夫已經相當的純熟,在說電話的時候你完全就聽不見他在呼吸上麵的任何一點聲音。


    聽到了這久違的聲音,周紫月那不斷起伏律動的心這個時候終於算是平穩了下來,縮在自己的沙發上麵,安靜的等待著陸雲青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麽想要說話的衝動和欲望。


    “我想你了,紫月。”陸雲青輕輕說道,柔和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很淺,卻很重。


    淺的是聲音,重的是周紫月從這簡單的六個字裏麵聽出來的重重的愛意。


    周紫月的心頓時就柔軟了下來,紫月,一般情況下他隻會在兩個時候這麽稱呼她,第一個是在他欺負她的時候,第二個時候就是他受傷了,希望找一個角落舔舐傷口的時候,隻有在這個時候,隻有在她的麵前,他才會毫無顧忌地流露出柔軟的一麵。這或許和她很少會在陸雲青的麵前表現出來自己的柔弱一麵有關,周紫月是個強勢的女人,她強勢的方麵不是如同陶卓嫣或者是趙清荷那樣的身手不凡,她的氣質她的過去她在商業上麵那隻手遮天的能力,都已經能夠表明出來她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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