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鐵柱一刀給生猛砍下來一隻手臂的那名雇傭兵已經倒了下來,他現在幾乎連同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地上,抬起眼皮,重重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看著李鐵柱看著在李鐵柱身後不遠處一臉淺淡微笑的陸雲青,喘著大氣,劇烈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這個時候凶狠的折磨著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已經開始不斷的流竄下去的同時,他就已經明白,自己在剛剛加入到玫瑰時候就已經立下來的重誓,這個時候終於要奏效了,自己要死了,要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這個時候,與手持草薙劍周旋的歐文也終於爆發出來自己的怒氣,驟然就爆發出來一股凜冽的氣勢,讓本來步步緊逼的陶卓嫣這個時候有些怔然,整個沛然如同是山嶽一般的身體這個時候竟然給人一種巍峨而不可撼動的錯覺,而這一股強大的氣勢還在無形之中不斷的攀升,陸雲青斜了一眼因為是感受到了這一股氣勢而在微微顫抖的愛麗絲,冷哼一聲,對著陶卓嫣說道:“行了,別玩了,就快要到羅馬了,沒時間在這裏跟他們浪費時間。”


    似乎是得到了君主的命令一般,陶卓嫣的整副身軀上麵,那一股狂放霸道的氣勢瞬間綻放出來,盡管其他的人員也都在周圍警戒,可能一旦有任何異動隨時發動最猛烈的攻擊,隻是這樣的警備,對於陶卓嫣來說,不過是最簡單的對抗而已!


    而站在她對麵的歐文也是一臉的戰意膨脹,似乎隨時都打算出手攻擊,石破天驚,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在原地冷冷靜靜站著,眼神凶狠,肅殺一片,看到他這個樣子,陸雲青的眉宇之中不由得感興趣很多,好笑說道:“看來這一次有好玩的東西可以看了。”


    愛麗絲驚訝問道:“什麽好玩的東西可以看了?”


    “當然是這兩個人的對戰啊。”陸雲青嗬嗬笑道,麵容卻是已經開始變化的越發越安靜平和,厚重如山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出來,抵抗著從歐文身上釋放出來的霸道的攻勢。


    就在這個時候,在歐文的身上已經悍然的釋放出來了一股沛然的氣勢,身體驟然前傾,瞬間來到了陶卓嫣的身前,雙手都已經膨脹起來,上麵青筋凸顯,氣息晦澀深沉如海,似乎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殺氣在他的身邊不斷的環繞縈回,僅僅是用自己的肉眼與對方相互接觸到一起,都有一種明顯的恐懼,那是來自於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恐懼!


    愛麗絲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的發抖,陸雲青輕輕的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為那一種漸漸溫暖起來的手溫,還是陸雲青手中的氣勁在緩緩的釋放出來,現在的愛麗絲竟然神奇的不再顫抖,神情一陣陣的溫和。


    而此時,大戰,一觸即發!


    比起在機艙裏麵的那一場恐怖的戰鬥,在羅馬之中,就有點明顯的羅曼蒂克了,這裏擁有比起華夏來還要優美的燈光,比起泰國來還要淳樸的民風,擁有著一切的浪漫。


    改變一種習慣並不難,難的是改變一種信仰。


    趙清荷合上一本《偉大的博弈》,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極致奢華卻不給人庸俗感覺的水晶吊燈,心中對這句話的領悟越發地深切起來。


    此時她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自己已經生活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的家,羅馬黑手黨的總部,當然,現在她看到這一幕讓她明顯有些陌生的地方,竟然有一種下意識的惶恐,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惶恐,讓自己根本就沒有空間和時間去逃避去安慰自己!


    她覺得,之前二十年中,她的生活圍繞的主旋律就是仇恨,那一種對於亞洲黑道的仇恨,對於整個世界的仇恨,或許這一種仇恨是上天奪去了她的女兒,或許是因為在黑手黨裏麵長久以來積壓出來的一種怨怒,總而言之,那時候的趙清荷,就是一個被仇恨給完全籠罩了的仇恨結合體!雖然從來不會抱怨生活對她的不公,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命運會如此地捉弄人,直到遇到了陸雲青之後,她才深深地相信,相信之前二十年的苦難緊緊是預先付出的對於之後數十年生活的報酬。


    陸雲青交給了她一切,教給她什麽叫**,什麽叫做關心,什麽叫做舍身處境,什麽叫做舍己為人。


    也正是因為陸雲青,趙清荷才算是真正的懂得了一個道理。


    能夠懂得對生活付出,而不是一味地索取的女人,終究是要比天天抱怨別人身上的名牌比自己多的女人多出一份底蘊和氣質的。


    忽然之間,趙清荷的思緒已經轉向了很久很久之前,那個自己還與陸雲青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些個自己還每天都沉浸在幸福與溫暖之中的日子!


    記憶裏麵的自己,就如同是現在一樣,手中拿著這一本《偉大的博弈》,安靜的在床上麵看著,安靜的等待著陸雲青的到來。


    “在想什麽?”陸雲青輕輕打開門進來,不出意料地趙清荷並沒有睡去,手上拿著一本合起來的書,而床邊還攤開幾份資料文件,基本上都是關乎於黑手黨的資料,自從與陸雲青走到了一起之後,她每天都在想著將這兩個幫派合二為一,陸雲青走上前去,擋住了她正在凝望那盞水晶吊燈的視線,搶過了她手上的《偉大的博弈》,合上幾份資料文件,輕聲說:“一個人最佳的記憶時間在早上的八點到十點之間,而最佳的工作時間維持在中午十一點以前還有下午三點之前,而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所以是你睡覺的時候。”


    趙清荷一臉微笑地看著他讓自己睡覺,卻也不反駁,安靜地聽完之後,伸出手,勾住了陸雲青俯下身來的脖子,輕輕地把臉貼到了陸雲青的臉上,說:“我很感謝生活,真的。”


    兩個人這樣的曖昧,已經完全融入了兩個人之間的日常生活裏麵!


    聽著趙清荷讓人心酸的語調,心中也猛然間有種難受的思緒在緩緩的流淌,陸雲青的眼神輕佻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跟溫暖,坐在床邊,雙手輕輕的抱著趙清荷,輕笑道:“懂得感謝生活,總是要比一味地抱怨生活來的要輕鬆的,生活並不會因為誰的抱怨或者誰的咒罵停止它的步伐,嚐試著換一個心態,會讓自己眼前的世界也開闊很多,這些越來越趨向於書麵文的生活哲學卻被太多的人嗤之以鼻,管不了別人,也懶得去管別人,我們隻要保證身邊人的快樂就好。”


    這樣的道理很簡單,容易理解,卻也和實用。


    因為長時間地凝視水晶燈,趙清荷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恍惚,眼睛眨動,眼前一片泛開的燈暈加上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上那讓人心甘情願迷醉進去的溫暖氣息,嗅著他讓人心安的味道,趙清荷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也到了一個近乎於恍惚的邊緣,如同夢囈般地說:“其實生活是很公平的,在得到的同時必然需要付出,原本我不明白之前我沒有雲兒沒有愛情的世界是有多麽的蒼白和無力,現在我明白了,或者說遇見你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那是預先支付的報酬,你,就是生活給我最大的收獲,比起雲兒來還要更讓我欣慰的一種得到。”


    陸雲青扶正趙清荷的身體,凝視著她,這個用精致優雅,還有精明到極致的外表掩飾自己內心柔弱的女人,一個為她而放棄仇恨的女人。雙手捧在趙清荷的兩側,手指的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陸雲青用額頭盯著趙清荷的額頭,歉聲道:“那我得到你們的同時,又要用什麽去付出?”


    “好好地愛我。”趙清荷麵頰忽然升起兩抹美到驚心動魄的暈紅,不笑而媚,雙眼中流媚如波,凝視著陸雲青。


    男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拒絕一個情動的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還屬於自己的時候,這是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天性。


    當陸雲青進入趙清荷身體的時候,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不僅僅是肉體的愉悅,更加讓人心醉的是這種兩顆心之間交流和相互慰藉的溫暖,語言在這個時候成為了蒼白的交流工具,抱著彼此的身體,陸雲青用輕緩而不失力道的律動證明,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而趙清荷用自己的身體,包容,包容對這個男人的一切,證明自己對於他的歸屬權。


    第二天早上,陸雲青為還在沉睡的趙清荷掖好被角,然後打開房門出去。


    **著上半身,陸雲青就穿著一條簡單的褲子從房間裏出來,發現雲兒竟然早早起床正在客廳。


    雲兒看見了陸雲青**的上身還有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輕輕挑了挑眉,從房門打開的縫隙能夠看到躺在床上還在沉睡的趙清荷半露出來的半隻雪白細膩的手臂,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幹了些什麽不言而喻。


    “舍得從溫柔鄉中出來了?”雲兒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盡管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可她還是會有一種吃醋的微酸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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