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弟兄早就鱉了一肚子的氣,陸雲青都開口了,哪裏還會客氣?


    瘦高個一見情況不對,忙一邊後退,一邊伸手從褲兜裏麵掏手機,驚叫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們兩個人想幹什麽?光天化日……”


    “砰!”


    一個啤酒瓶在瘦高個的頭頂爆開。


    瘦高個挨了一下之後,頓時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站在原地搖晃了下,終於還是朝旁邊趔趄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倒地之後,用手搭在沙發上麵,想要爬起身,結果頭暈腦脹根本就找不到平衡,掙紮幾下之後又滑到在地。


    “你媽的,老子要打你的時候,你知道是法治社會了?”那動手的弟兄,看見那瘦高個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甚是鄙夷,冷哼一聲,“你他媽還是從Y國讀書回來的呢?書讀到你姥姥B裏去啦?知不知道什麽叫炎黃子孫?知不知道什麽叫國家榮譽感?我一看你這個B人就是找抽的貨。”


    瘦高個躺在地上,感覺到頭皮上麵好像有些癢癢,就像是有螞蟻在爬,伸手一摸,然後放到眼前一看,發現被打破了頭,頓時臉色慘白起來,身子一哆嗦,骨氣也就沒了蹤影,顫聲求饒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錯了。”


    “那你知道為什麽錯了嗎?”餘有龍走上前,這個當年號子裏麵的頭鋪,開始發揮了。


    “我知道,我不該幫著外國人說話,我該死,我最賤。”


    “撲!”


    又是一個啤酒瓶砸在了瘦高個的頭上,不過這次不是用瓶子中間砸的,而是用瓶子底部打下去的,這樣瓶子肯定不會破,因此響聲就沒有那麽激烈,不過這招很中用,一瓶子打下去之後,瘦高個的頭上鮮血飆的四處都是。


    瘦高個的疼痛就不必說了,他保證一輩子都沒有遭受過這種痛楚,不過,此時此刻,他腦海的恐懼蓋過了疼痛,他也爬不起身,說不出話,滿腦子裏麵想的,就是自己的頭蓋骨是不是被打破了,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或者是被活活打死。


    餘下的四人,兩人的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額頭開始冷汗直流,不過,那兩個H國人卻不怎麽害怕,反倒是用譏諷的眼神看了陸雲青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眼爬在地上的同學,滿臉都是鄙夷之色。


    餘有龍不滿地搖了搖頭。


    瘦高個之所以挨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罵了陸雲青,顯然,剛剛瘦高個沒有回答出來,既然沒有回答出來,就沒有認識到錯誤,既然沒有認識到錯誤,餘有龍是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就在餘有龍準備再次采取行動的時候,陸雲青微微皺了下眉。


    “差不多了。”莫永泰的聲音及時地響起。


    兩個H國人的眼神中,閃出一絲失望之色。


    陸雲青看了眼那兩個臉色慘白的家夥,還有那個躺在地上的家夥,淡淡道:“如果是平時,今天你們三個人必死無疑,不過今天就算了,你們知道為什麽嗎?”不等那三個人回答,陸雲青便擺了擺手,“剛剛,你們那兩個所謂的H國朋友,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我,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你們。這其中的味道,你們自己去品吧!”


    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羞愧之色。


    “你們三個,都過來,站在旁邊,好好看著,你們要眨一下眼睛,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說到這,陸雲青轉頭看了眼至尊會所的經理,語氣稍稍緩和,“還有你,我讓你留下來,也就是要讓你學著一點兒,以後要是遇見這種事情應該如何處理,你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兩個沒有挨打的,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在一邊靠牆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兩個H國友人的眼神中裏麵依舊沒有恐懼,非但不恐懼,而且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陸雲青,一個人開口說話了,竟然說的還是中文:“陸雲青對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現在,你可以報警了。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別說我還沒有對那個女的怎麽樣,就算我對她怎麽樣了,我作為大H來華遊客,也隨時可以保釋,你相信嗎?”


    “我信。”陸雲青眯起眼睛,“但我有說要報警嗎?”


    那兩個H國遊客大吃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其中一人狂笑道:“陸雲青,莫非,你也想對我們動手?我警告你,你要麽報警,要麽打電話給外交部門,我們兩個人入華是有登記的,如果你敢把我們兩個人怎麽樣了,勢必會形成一起嚴重的外交事件,有可能還會引起我大H國對你們的軍事打擊。”


    餘有龍聽得目瞪口呆,一會兒後,猛地伸出大拇指:“彈丸之國,竟然敢談什麽軍事打擊,哥啊!你真的牛B!”


    陸雲青微微蹙眉,道:“你們兩人的自我感覺也未免太良好了一些,我知道報警你們可以保釋,但你以為你們能夠保釋是因為警察向你們H國妥協?那你就真的錯了!他們是在向政績妥協,這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沒有關係,因為我不是警察,我不會向你們妥協。”


    “你想怎麽樣?”兩個H國人終於開始變色。


    陸雲青也不理會,轉身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然後轉頭掃視了莫永泰和餘有龍一眼,淡淡道:“那些程序你們都懂吧?現在,我宣布,這兩個大H國的遊客,涉嫌強/奸未遂,已批準逮捕,先交由蒼龍看守所拘押候審。”


    莫永泰的神情有些愕然。


    餘有龍卻是兩眼放光。


    還有那兩個蒼龍幫的弟兄,也是興奮的滿臉通紅。


    “算了,你還是出去吧!”陸雲青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那個那女孩。


    那女孩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還偷偷回頭看了陸雲青一眼,臉上湧起一陣緋紅,隨即加快步伐。


    餘有龍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他很快地進入了角色,威嚴地掃視了下兩個H國遊客,道:“脫衣檢查。”


    那兩人自然是不肯拖的。


    可是不要緊啊!


    兩個蒼龍幫的弟兄不是在嗎?


    piapia的兩個耳光打了過去。


    “餘管教叫你脫衣檢查,耳朵聾了嗎?”


    那兩個H國遊客對視了一眼,臉上有些屈辱之色,不過風度保持的還可以,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兩個人也就真脫光了衣服。其實這兩個人已經拿定了主意,隨便陸雲青他們幾個怎麽折騰,自己照做就是,反正在精神上麵一定不能屈服,先讓陸雲青折騰個夠,等到舒浩然來了或者是警察什麽的來了,再慢慢地和陸雲青算賬。


    兩個H國遊客脫光衣服之後,那兩個弟兄就開始檢查了,忙活的一絲不苟,口腔、頭發、腋下、後門、無一遺漏,甚至還把那兩個H國遊客的包皮翻開了看一下。


    這倒沒有為難的意思,是看守所的例行檢查。


    “報告餘管教,檢查完畢,沒有發現可疑物品。”


    餘有龍點了點頭,走上前,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兩個H國遊客的眼皮,道:“嗯,沒有病,身上也沒有傷,很健康,關進去吧!”


    一個弟兄假裝開門,然後推了兩個H國遊客一把,這就算關起來了。


    這個時候,餘有龍道:“暫停一下!現在進了號子,你們兩個人搞不過來的,現在這樣,隻有青哥一個人是領導,泰哥也是犯人,泰哥做頭鋪,我是二鋪,你們兩個是打手。好了,現在開始。”


    氛圍好像很活躍。


    後麵三個觀看的,還有鑽石會所的經理,原本死灰的臉色都緩和了許多,竟然有點兒看熱鬧的意思。


    不過很快,氛圍便沉寂了下去。


    隻因為,餘有龍還有那兩個弟兄,一下子就入戲了,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麽牛的表演天賦,隻能說,在號子裏麵的日子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餘有龍和那兩個弟兄對視了一眼,然後,竟然是異口同聲地唱了起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除了陸雲青和莫永泰兩個人,那幾個家夥一下就愣在當場,完全被這歌聲給鎮住了,他們從沒想到過,有人能把這首充滿希望的歌唱的如此絕望,絕望的撩人心弦,就像是月下群狼的對月哀嚎,又像是叢林中受傷的獸鳴,仿佛從遠古的洪荒時代傳來,回蕩在這個昏暗的包廂!


    餘有龍和那兩個弟兄臉上的表情,也麻木無比。


    一首《國際歌》唱完之後,包廂裏麵的氛圍頓時壓抑到令人窒息。


    這時,餘有龍盤腿坐在一把椅子上麵,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掃視了下那兩個H國遊客,語氣冷漠到不帶一絲人間煙灰氣息:“怎麽進來的?”


    “被冤枉的。”


    兩個弟兄一聽,頓時嬉笑不止。


    一人冷哼一聲,道:“被冤枉的?我也是被冤枉的,老子當時身上沒有錢花,找了一個癟三,客客氣氣地借幾個錢,他不答應,我就小小地威脅了他一下,說好過幾天還的,誰知道還不等我還錢,就被抓起來,說我搶劫?真JB搞笑了!”


    “你那算什麽?有個小B人,和我搶馬子,然後兩個人就動手了,我覺得打不過他,就撿起一塊板磚,結果人家不服氣啊!人家有鐵頭功啊!一頭就朝我的板磚上麵撞了過來。結果卻說我故意傷害,幸虧我爸媽機靈,打點了不少錢,這才發現有一個細節不對,然後就改成為防衛過當,你說我TM冤不冤啊?”


    餘有龍呸地吐了口痰,道:“我才叫倒黴呢!有一天我趕夜路回家,肚子漲,我就去山上拉屎,嘿,竟然發現旁邊一根繩子,我當時褲袋不是斷了嗎?就撿起來當褲袋係腰上了,回家之後,竟然發現後麵跟著一頭牛。唉喲,那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就是尿哦!”


    餘有龍三人明顯是入戲了。


    由於時間關係,指不準什麽時候就來人了,因此,莫永泰輕咳了聲。


    餘有龍立馬會意,瞪了眼那兩個H國遊客,道:“JB,我就不多說了,管你是怎麽進來的,反正是進來了,進來了就有一道手續,我看你們兩個是頭一回進來,也不知道手續是怎麽回事,不過沒有關係,一個文打一個武鬥,二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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