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難受了,既然無法封印,那母親便努力變強,隻要母親在一天,便不會讓你被人奪了去!”


    我說道,又把孩子往自己的懷裏摟緊了一分。


    既然無路可走,那就自己挖一條好了。


    “可是母親真的不嫌棄靈兒麽?他們都說靈兒是個怪物...”


    靈兒的小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痛苦,顯然是想起了曾經那不美好的記憶。


    過去的事情我改不了,但是隻要孩子叫我一天的媽,我便要護他一天的周全。


    “好了,別哭了,母親在,不怕,你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便是我兒子。”


    我輕輕的說著,忽然外麵響起了一聲尖叫。


    緊接著,便看到一陣熟悉的身影,從外麵衝了進來,化成一道清風,立刻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目光炯炯的盯著我,好似要吃人一般。


    正是我那母親大人...手裏還拎著剛剛買回的擀麵杖...


    “顧安之!你是不是瘋了,好好的拿我的花出氣作甚!”


    母親激動的說著,嚇得我的手一抖,靈兒一個重心不穩掉進了木桶。


    再露出腦袋時,臉已經被那水染成了褐色,頭頂著一片片草藥,活脫脫的非洲難民造型,讓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母親,立刻喪失了言語功能。


    “多大的人了!洗澡還領著孩子,行了,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之前把院子收拾好!”母親說完,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便抬手關上了門,不一會,門口便響起了重重的扣門聲。


    我將水裏的草藥吸收殆盡,連忙拉著靈兒一起換了衣服,這才走到了院子裏。


    那毒素太過刁蠻,院子裏的東西基本上都斷絕了生機。


    而且還不隻是土壤的部分,就連那紮根在伸出的根須,也都變成了深褐色,布滿了黑色的小點。


    我無奈,隻得給家政公司的打了電話,在金錢的驅使下,倒是很快又栽上一批新的花朵。隻是那些個舊土,也隻得扔在荒山之中了。


    靈兒突然間的坦白,弄得我也沒有心情吃飯了,帶著昨日的疲憊。


    我給靈兒叫了外賣便睡了過去,在睜開眼時,屋內已經飄滿了濃濃的飯香味。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對麵的房間,並未亮燈。


    正要掀開被子,靈兒拎著茶壺走了進來,那腰間上還係著可愛的機器貓圍裙。


    隻是型號不太合適,幾乎拖在地上,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娘親喝茶!”小家夥把茶遞給我,自顧的跳上了床。


    黑色的眼睛裏閃著希冀的光芒。


    我輕輕的抿了一口,隻覺得香氣四溢,看著眼前的兒子,越發的覺得心疼無比。


    “是姥姥回來了麽?娘親都聞到香味了。”


    我一邊摸著他的腦袋,一邊穿著衣服。


    小家夥體貼的幫我把杯子拉平,站在一旁邀功道:“姥姥和姥爺今天出去吃了,所以靈兒就做了飯,娘親不要嫌棄就好。”


    淡淡的粉紅,在那張小臉上蔓延著,我越發的心疼起來。


    孩子這是擔心我會不要他麽?為何要這麽的急於表現呢。


    我慌忙的拉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檢查著,生怕他受傷。要知道父親平時用的那菜刀,都快趕上他的臉大了。


    “娘親...”似乎是我的目光太炙熱,靈兒不好意思的搖晃著我的手臂。


    我無奈的看著他,任由那小手牽著,來到了客廳。


    雖然菜色不多,但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我隻是吃了一口,便差點把舌頭給咬下來。


    “靈兒...”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去體會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種極大的被滿足,或是叫做幸福的東西吧。


    我緊緊地的擁著他,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靈兒,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麽?或者我們找個地方,把這東西埋了,等到有時間了再去取回來,你不是也說了,他們現在的主人是我,若是我不控製的話,就是死物一般。”


    我看向自家兒子,再次提出了建議。


    奈何他隻是搖了搖頭,情緒再次變得低落。


    “不可能的,他們現在連我身上都無法呆,隻有靠著母親的你的滋養。”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雖然方法再次被否定,卻也沒有那麽的難過。


    “那就努力掙靈力吧,既然拿不走,那麽娘親就努力的變強,直到能保護靈兒為止!”


    “恩!”


    雙掌相對,一個誓言自此立下,不管是否我會想起自己曾經的記憶,但是我知道,此生,我和靈兒,永遠是捆綁在一起的。


    正想著上哪裏找活,電腦忽然響了起來,那是我專門設置的一個鈴聲。


    隻有有客戶的時候,才會想起。


    然而打開郵箱一看,隻有簡單的一行小字。


    上麵是一家公司的地址,而一個電話號碼,隻知道聯係人姓方,其他什麽都沒有了。


    我有些奇怪,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客戶,一般都會說清楚的自己的事情。


    我輕笑一聲,隨手將那短信丟進了垃圾箱,便繼續看起別的。


    隻是第二天還沒過完正午,一個陌生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您好,請問是安大師麽?”


    我一怔,仔細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手機號,是臨市的。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孟七七,我在網上和您留言了啊,今天怎麽沒見到您啊!”


    留言?


    我瞄了一眼自己那亂七八糟的微博和空間,並沒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孟女士,你是不是打錯了,我並未看到您的留言,又如何赴約呢?”


    “沒有看到麽?不可能啊,我讓助理給您發郵件了!”那邊傳來一陣子稀稀拉拉的聲音,似乎女人是將電話扔在一邊核實去了。


    我也沒事,便也沒催她,片刻之,那著急的女聲又道:“是這樣的,我在網上看到您似乎專門解決那些個靈異的事件,我的公司裏麵出了些奇怪的東西,能不能請您來看看。”


    生怕我拒絕似的,不等我回話,她便繼續又道:“當然,自然是我派車去接您,就是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這邊真的挺急的,昨天事情太多讓助理給您留言了,可能她沒說清楚...”


    “是騰飛科技公司麽?”我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回收站,的確是這個電話無疑。


    “是的是的,您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這邊派車去接您,火車太慢了,也不舒服。”


    她說著,態度十分發誠懇,我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裏練劍的兒子,越發的覺得不真實,便開口道:“下午我就有時間,你讓車來吧。”


    “好的,那就下午見了,真是麻煩您了。”


    幾句寒暄之後,我便切斷了電話,站在院子裏看了靈兒半天,直到他打完最後一個動作,才開口叫住了他。


    “靈兒,去收拾一下吧,母親接了一個單子,下午要去看一下,你跟我一起吧,晚上可能要住那邊。”


    “是在外地麽?”靈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將東西放回了遠處。


    “恩,不過不遠,就在隔壁,等忙完了,我們也順便去買點東西回來。”


    我彎下腰親吻了他的額頭,又給母親去了電話。


    奈何人家根本不接,隻得又跑到學校當麵找了父親,這才得知母親跟著那支奇葩的考古隊又去挖墳了。


    簡單了收拾了一下吃了午飯,一輛款帳的suv便停在了我的麵前。


    隻是還未上車,便看到了一隻女鬼張牙舞爪的在那帥氣的司機小哥後麵示威。


    “您好,是安大師吧。”小哥顯然看不到那女鬼,隻是條件反射的抽了抽脖子,便笑吟吟的伸出手來。


    我輕輕的和他握了握,作了簡短的介紹,正準備上車,卻被攔住了。


    “這個,安大師還要帶著孩子去麽?可是孟姐給我說的就是一個人啊?”男人很苦惱的道,眼睛裏閃過一絲嫌棄,雖然很快就被掩飾下去了,卻沒有逃過我和靈兒的眼睛。


    我一怔,剛剛才升起的好感,瞬間就褪去了不少,原本還想順手幫他把那女鬼解決了,此刻看來,能被纏上,也不無道理。


    “這是我兒子,我是單親母親,難道把孩子放在家裏麽?”


    我平聲道,倒也沒有刁難他。


    “可是...”


    他似乎還想說什麽,兜裏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他的領導,一直在那裏點頭哈腰的,很是興奮。


    可事實證明,我錯的那叫一個離譜。


    剛剛上車走出沒多遠,車子便拐到了另一個方向,我正要開口,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酒店門口,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簇擁著靠了過來。


    “安大師,稍等一下,我接個幾個人。”他說著,便走下了車,和其中一個女郎愉快的交流了起來,甚至還來了一個當街熱吻。


    我和靈兒麵麵相覷著,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不錯了車。


    翻出短信一看,車型和顏色都是相對的。


    隻是這司機大哥...


    我眯著眼睛,那群人已經走近了,似乎那司機已經和女郎說了些什麽。


    那幫人隻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便都坐在了後排。


    按理說小孩子是不能坐在前麵的,隻是若是讓靈兒坐在後麵,被那群女人摸來摸去。


    還不如直接下車,若不是聽得電話那頭那位孟女士的確是很著急的模樣,我真想現在就一走了之。


    隻是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歡找事。


    “哎呦啊,這都什麽年代了,你姐姐竟然還信這個,這年頭哪有什麽真的神婆,不過都是騙錢罷了。”


    “就是,這還拖家帶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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