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無奈的衝我點了點頭,溫聲道:“然後呢?”


    “然後過去啊!”我抽了抽嘴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男人這是又抽什麽瘋,難道是準備把我培養成一代抓鬼仙師麽?


    果然,在我說完之後,秦洛的臉色已經無線接近於平頂鍋了,目光炯炯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似乎我要是不把這事情完美解決,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會是什麽事情呢。


    我走上前,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那塊石碑,不讓用外掛,我隻能靠著直接去判斷了。


    入手一片冰涼,如同其他的石頭一樣,似乎並未有什麽異常。


    可是這東西的存在,又不可能是偶然,一定有什麽貓膩在其中。


    “問題在這裏!”我轉過頭,朝著秦洛說道。


    男人雖未開口,不過那臉色倒是好轉了不少。


    緊接著,他靠在了車子旁,十分淡定的看著我。


    “那個,能不能給我一把錘子?”


    “錘子?”秦洛嘴角又開始抽搐一起來,隨手一抬,不過卻沒有拿出錘子,而是給了我一十分“好看的”寶劍。


    我數學不好,隻能約莫估計出這寶劍有個一米多長。


    劍身滿布菱形的暗紋,鑄有鳥篆體銘文“蝶戀花”三字,刃部不是平直的,背骨清晰成線鋒,其最寬虛約在距劍把半尺許處,然後呈弧線內收,至劍鋒再次外凸然後內收聚成尖鋒,渾體青光茫茫,給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斷的鋒快感覺。


    “這是?”


    秦洛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臉色微紅:“我曾經看過一本叫《邊荒傳說》的小說,當是覺得蠻有意思,就按照裏麵的描述造了一把,不過當是是隨心弄的,這材質並不是很好,不過你用綽綽有餘了。”


    什麽叫我用綽綽有餘啊!


    我朝著他投去了一個怨念的眼神,卻還是乖乖的把劍接了過來。


    轉身朝著那石碑走去,還沒走到近前,便異相橫生。


    那明明距離我之後幾步之遙的石碑在我揚起劍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了。


    然後不到10秒鍾,又出現在了十米之外。


    我詭異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瞅瞅那跑路的石碑,一時間沒了方法。


    秦洛在一旁盯著,別說金瞳了,我連個靈力都用不了。


    隻能又拎著寶劍,朝著那石碑奔去。


    然而悲劇再次上演,那東西就像是長了眼睛和腿使得,隻要我拎著寶劍靠過去,那石碑就會自動出現在下一刻反向。


    每次不過就是十幾米,可是卻是折騰的緊。還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倒是我手中的劍,越來越沉了,拎在手裏,手腕早已酸澀無比。


    “安之,好玩麽?”秦洛輕笑聲,在那裏悠哉的喝著酒。


    “好玩你妹啊!快累死了!”我拄著寶劍,站在那裏喘息著。


    什麽時候這秦洛也和蘇寒一樣喜歡惡趣味了?


    男人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勾勒出一個動人的微笑,頭頂上還戴著金色的陽光,聖潔的仿佛天使一般!


    啊呸!


    我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明明就是惡魔!


    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累你還跑,你說你是不是傻。”


    秦洛輕輕吹了吹自己的酒杯,一陣濃鬱的桃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我下意識的吞咽著,隻覺得自己的肌肉放鬆了不少。


    然而還不等我高興呢,秦洛忽然又道:“誰讓你休息了,繼續幹活,什麽時候把這鬼打牆解決了,什麽時候咱們再上路。”


    我扶額,無奈的看著他。


    “你這不是為難我麽?若要是我一直都解不開,那不是耽誤事情了嗎?你看我們是沒什麽事情,可是高鬆部長的家人卻還是很危險的!時間緊迫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給他身後的高鬆使眼色。


    然而丫的不僅不配合,反而開口坑我:“沒事的,顧姑娘,我們不著急,你慢慢來,我看好你哦!”


    我...


    果然同性才是真愛嗎!


    迫於某人的淫威,休息了片刻之後,我又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那石碑前麵。


    那把鋒利的寶劍,被嫌棄的丟在了一旁,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徒手拍了拍它,石碑沒有任何反應。


    趁著秦洛轉身回車的一瞬間,我默念法訣,捏出了一朵金色的火焰,正要拍向那石碑,忽然一道黑芒先一顆打在了我的手腕上,火苗瞬間熄滅。


    秦洛一把將我攬入懷裏,對著我的pp就是一頓拍,我嗷嗷直叫,眼淚都快疼出來了,然而他卻像是根本看不到聽不見似的,反而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凶殘了。


    “顧安之!你是想把這裏都燒了麽?你知道你那是什麽火麽!”


    “啊?”我被他拍暈了,也顧不上擦眼淚,呆呆的看著他,充滿了疑惑。


    秦洛無奈的看著我,替我整理了那被他弄亂的衣服。


    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安之,你那是神火,燒靈魂還好,靈魂沒了火會自然熄滅,可是若是用來燒普通的東西,除了你能拚著內傷再把火種收回來,不然這裏將寸草不生。”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細嫩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不能用了!”


    “也不是,隻是不要隨便用,你現在身上都是純淨的功德之光,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不要幹那些會毀掉別人,毀掉自己的事情。”


    小太陽麽?我有什麽厲害麽?


    秦洛揉了揉我的腦袋,看了一眼那依舊堅挺的石碑,輕聲道;“安之,我看好你!”


    我....


    說了半天還是要自己來啊!


    我在心底默默的為自己拘了一把淚。


    秦洛和高鬆又回到了車上,在那裏擺酒言歡,雖然滿是笑容,我卻能感受的到,秦洛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身上,隻覺得心裏略微安定了許多。


    人也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我仔細回憶著爺爺呢書中的記載,上麵說遇到鬼打牆的解決方法有三種。


    第一種最簡單,你每走一段路,就拐一個90度的直角彎,以此類推,隻要一會就能出去。然而我們是開車來的,若是真的這麽簡單我們早就出去了。


    第二種就是看看旁邊有沒有挖坑,勾一類的缺口處,那就要你趴再挖出順著窪處慢慢的爬出去,應為鬼打牆隻在平的有效。有一個挖坑就是一條走出鬼打牆的路。不過顯然,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荒郊野嶺,放眼望去,一馬平川,別說溝了,就連個坑都沒。


    還有一種最笨的方法,就是直接等到天亮,mdzz現在是白天有沒有!


    仔細的想了一便,隻覺得心灰意冷,沒有一個靠譜的。


    那種挫敗感緊緊的縈繞在心頭,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抬眼看向車裏,秦洛的眼睛裏滿是平和,似乎對我充滿了希望。


    不能用靈力的話,隻能靠腦子了。


    既然沒有洞,那我自己挖出來一個坑行不?


    我又拿起那把寶劍,開始追著那個石碑砍著,在哪不停變化的位置中,我終於找出了一絲絲規律。


    它雖然位置一直在不停的發生改變,可是方向卻從未改變。始終是朝著西方。


    等它又一次被我追的回到最初的方向時,我死馬當活馬醫的走上前,隔著距離它十米的地方挖了起來。


    鋒利的寶劍,很快就在那土路上切出一個小坑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那石碑似乎震動了一下。


    然而等我回頭,那東西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然而我這邊剛挖了不到一尺深,忽然你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我抬頭,秦洛依舊是在車裏坐著,見我看去,還衝著我點了點頭。


    然而還不等我再次扛起寶劍準備繼續挖,忽然整個地麵都晃動起來,狂風大作,像是有什麽妖怪要破土而出了一般。


    秦洛在車裏,我隻好把寶劍狠狠地插在地上抱住,隻希望自己能順利的挺過去。


    還好那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隻是歸於平靜時,那界碑忽然布滿了裂紋,看來我的作法奏效了。


    就連我提著劍靠過去,那石碑也隻是抖了抖,卻也沒有再移動分毫。


    我抬起手腕,就要用劍把它擊碎,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


    “女俠!手下留情啊!”


    那聲音十分蒼老,偏偏聲音又巨大無比,我呆呆的回過頭,隻見那片荒涼的草地上,竟然冒起了一個個草包。


    僵屍們!我下意識的朝著車邊靠近,順勢撲倒秦洛懷裏。


    男人溫柔的揉了揉的我的腦袋,淺笑不語。


    嘛,差評,為嘛不表揚我一下!我心有不甘的照著他的腳狠狠踩下,然後又自己疼的齜牙咧嘴。


    來不及鬥氣,那草包裏爬出來一個人影。


    離得太遠看不清的麵容,不過看那一瘸一拐卻還跑的飛快,顯然是跟這石碑有關係。


    隻是那陰氣重的嚇人,像是斷絕了所有生機似的,偏偏在陽光下又能看到影子。


    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邊跑著,還一邊叫嚷著:“女俠,女壯士,女仙,可別下手啊!那是我們村的牌坊啊!”


    “牌坊?”我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洛。


    男人微微額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顏色,頭上還學著寶玉一般戴著一快抹額,看起來奇怪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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