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


    向如皺眉,不肯置信的反問道,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腦中靈光乍現,她還來不及伸手捉住,就飛快從指間溜走了。


    蘇葵不置可否,輕輕頷首,“嗯哼,是啊。”


    她忽然扭頭,唇角噙了一抹讓向如看不明白的笑意,對她說,“喂,你最好再去醫院檢查一次,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的緣故,有些病,是隱形疾病,前期根本查不出來的。”


    這回,經過時間的緩衝,楊小曼總算恢複了精神,她聽到蘇葵的話,認同的點點頭,“對啊,昔椿說的有道理,如如你再去檢查一下吧!有些病真拖時間久了,再想治就來不及啦!”


    雖然她說得晦氣,但向如還是聽在了心裏,聞言她點點頭,勉力揚起一絲笑,嗓音沙啞道:“好啊,那我下午請假,再去趟醫院吧。”


    楊小曼大力點頭,恐懼來的快去的也快,見好友恢複了正常,她關切道:“那我下午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下午沒課,不是我說你,你最近瘦的也太厲害了些,就像……”她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打了響指,“對,就像是被什麽掏空似得,隻剩了一個骷髏架子了!”


    唇邊笑容僵在唇邊,向如半晌才喃喃一句,“是嗎?”


    狹小的女生宿舍再次陷入沉寂,空氣似乎凝聚成了實體,令人倍感壓力。


    楊小曼撓了撓腦袋,看看蘇葵,又看看麵色不好的向如,語氣訕訕,終於反應過來,“我是不是、又說錯話啦?”


    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蘇葵漫不經心的回頭,淡淡丟下一句,“是啊。”


    楊小曼沒想到蘇葵這麽不給麵子,講話直接又刻薄,當即憋紅了臉,窘迫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


    帝都人民第一醫院。


    這次向如沒有選擇三流醫院,而是打了個出租直奔帝都第一醫院去的。說她是害怕真的得了什麽病也好,說她是為求心安也好。


    總之,她是豁出去了,幾乎拿出了所有家裏寄過來的生活費,從頭到腳做了一次檢查。


    拍了ct後楊小曼陪著她在外頭大廳裏坐著等了兩個小時,直到片子取出,每一位醫生都語氣溫和的告訴她,沒有事情,就是太瘦,貧血,需要進補。


    楊小曼聽了挺高興的,可咧開的嘴角在看到向如一隻緊緊蹙著,從進了醫院就沒鬆開過的眉頭時,不由僵住了。


    向如目光木訥的望著熙熙攘攘的病患發呆,前期檢查越是平安無事,她心髒就跳得越是厲害。


    總覺得會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可每每理出一點思緒,還來不及抓住就飛快沒了。


    搞得她頭昏腦漲,眼暈目眩。


    說真的,其實她是盼望出點兒什麽事的,隻要能證明她日漸消瘦萎靡的身體和精神不是來自詭異事件,就什麽都好。


    可,似乎上天故意在和她作對,她越是希望如此,結果越是渺茫。


    最後一個檢查是腹腔類,等了許久,終於排到了她。


    護士走出來叫了一聲,“103號,可以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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