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飯之後,還沒有人來,也沒有人通知他們是否可以離開。甚至是連晚膳都沒人送!


    已經恢複清明的洛雲衣,合適受過這般待遇。


    即便出了今日之事,那老夫人都說了不認她這個外孫女了,那現在又將他們留在這裏算什麽?


    等得已然有些焦慮的洛雲衣不停的在屋裏打轉,不時的看向門口處。


    “來人啊,來人!就這樣關著我們算什麽?不是說不認我了嗎?那就放我走啊!”


    洛雲衣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像是把今日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


    吼了出來。


    接連的打擊已然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睿智與淡定,若不是心中那強烈的複仇欲望在支撐著她,說不定她早已瘋掉了!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怒吼,叫罵,依舊是無人問津,仿佛世界已經遺忘了她們一般。


    相較於洛雲衣而言,她的母親何秀清倒是顯得十分淡然,靜靜的坐在一旁的軟塌上,看著女兒這般的嘶吼著,也沒有阻止。


    沉靜的眸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心中隱隱一種不詳的預感升起,但是卻沒有過多的慌張。


    “混蛋……”洛雲衣憤怒的一掌打在上好的梨花木雕圓繡桌上,又順手將桌上精致的白瓷茶器揮落在地,發出一陣破碎之聲。


    劇烈起伏的胸膛,說明了她現在有多憤怒。


    “雲衣表姐這是做什麽?即使受了委屈,心裏有氣也該去找那個給你委屈的人不是嗎?又何苦拿這可憐的瓷器出氣!”


    春風突然出現在蘭香園房門口,冷笑著朝洛雲衣道。


    “你……是你,是你!是不是?是你害我的對不對?是你害我的!!”


    洛雲衣原本發泄的差不多的怒火,在她轉頭看見春風的那一刻的時候,再次騰的一下竄起!


    滿眼腥紅,似是帶著地獄之火一般的滲人,怒視著春風。


    春風隻是瞟了她一眼,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睛,她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若不是她一直讓玄一派人盯著她們二人的動靜,說不定今日身敗名裂的就是她自己了!


    春風的身子直接略過洛雲衣,停在洛夫人何秀清麵前,春風展顏微微一笑。


    “大姨母,果然是好定力,看著自己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還能如此淡然處之,這才是我那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大姨母!”


    “春風侄女這麽晚還來探望我們母女還真是難得,不知老夫人將我們母女留至此處,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何時才可以離開呢!”


    何秀清並沒有接過春風的話題,隻是麵色不改的問起來!


    “姨母不用著急,要留你的並不是祖母,是我!”


    春風微笑著抬眸看向麵前這個看起來與世無爭,淡然若之的中年女子,這份沉著冷靜,真不似一個庶女該有的。


    “你?那不知道春風侄女就我母女做什麽呢?是想看我們的笑話?白日裏隻怕也看的夠多了吧!”


    何秀清聽春風說是她留下她們母女的,不由得語氣冷了三分!


    “大姨母怎麽會這麽想呢?留下姨母,隻不過是想讓姨母見一位故人罷了!姨母不必緊張。”


    春風一點也不介意何秀清帶著些嘲諷而冰冷的語氣,優雅的落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緩緩說道。


    “故人?什麽故人?”何秀清眼睛微微眯起,疑惑而警惕的道。


    “您見了不就知道了!”春風露出一個迷之微笑,舉起手掌拍了拍。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小斯帶著一個年約四十多歲,實際上看起來卻像是五六十歲的婦人進門。


    盡管時隔多年,何秀清還是一眼認出麵前的婦人,這不是當年的秋喜嗎?


    她不是死在那一場大火之中了嗎?怎麽會還活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何秀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手心裏尖利的刺痛卻是提醒著她,這是真的!


    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想……


    春風沒有錯過何秀清眼裏那一閃而過的驚訝與恐慌。


    淡淡的指著眼前的婦人道:“姨母可還認得此人?”


    “不過是個鄉野村婦,我怎麽可能認得。”何秀清矢口否認,裝作一臉的不知。


    “是嗎?秋喜,還不快給姨母請安!”春風也不戳穿她的謊言,隻是淺笑著轉頭朝那婦人說道。


    秋喜從一進門便死死盯著何秀清,眼裏的恨意都能將人淹沒。


    聽見春風的指令,僵硬的朝何秀清行了個萬福禮。


    “奴婢秋喜,見過大小姐!”


    “秋喜?你是秋喜?你不是……”


    人家都自曝名號了,她可不能繼續裝作不認識了,否則便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故作一臉的驚喜,朝著麵前的人道。


    “是,奴婢是秋喜!奴婢沒死,大小姐很失望是嗎?”秋喜臉上掛著滲人的笑意,幽幽的朝何秀清道。


    聞言,何秀清的麵色一僵,再看那秋喜臉上的笑意,心裏竟有些莫名的害怕,腳下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秋喜,你這是什麽話,你還活著自然是好事!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收斂起心中的恐慌,何秀清臉上換上一副關切親厚的表情問道。


    “大小姐,你覺得一個全家死光指剩自己一人的人,日子過得能怎樣呢?”


    秋喜眼中的怒意不曾消減,語氣冰冷,說出的話完全不是一個奴婢該對主子說的話。


    “這……想必是過得很辛苦的吧,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就到我哪裏去,也好過一個人在外頭吃苦不是?”tqr1


    何秀清麵色溫和而關切,可藏在廣袖下的手已然握成拳頭,隱隱可見青色的經脈凸起。


    春風自打秋喜進來便一直靜靜的看著兩人的互動,一言不發,眼裏閃爍著瑩亮的光芒。


    洛雲衣此時則是一頭霧水,這又是什麽事?將她們母女留下,就為了見一個多年不見的奴婢?


    開什麽玩笑?


    “此事就不用姨母操心了,秋喜怎麽說也是祖母身邊的人,既然回來了,自當是回到祖母身邊,有我們府中的人照顧!”


    如此著急的想把人接走,看來是急著殺人滅口了,春風心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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