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皺了皺眉心,看向葉鳳綰說道:“娘娘,如果不動它,怎麽能知道是什麽東西呢?或許,跟疫病有關係呢?”


    葉鳳綰猶豫的功夫,就見桑陌已經徒手把那東西給撿了起來。


    “娘娘你看!”桑陌呈給葉鳳綰看。


    葉鳳綰定睛細看,竟是看到了那東西是燒死的老鼠。


    “比方說,這老鼠會不小心掉進了水缸裏麵,再然後從裏麵爬出來,是不是裏麵的水便會全部被汙染了?”葉鳳綰皺眉說道。


    “娘娘的意思是說,這嶺南城的瘟疫,應該是鼠疫?”桑陌皺眉說道。


    “桑陌!我們快回去告訴我爹!讓他全城消滅老鼠!”葉鳳綰著急的說道。


    桑陌剛想回答說:“是!”就覺得喉嚨處一陣惡心,他下意識的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桑陌!你怎麽了?”葉鳳綰擔憂的看著他。


    “微臣沒事,許是被灰塵嗆著了!”桑陌搖了搖頭,便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葉鳳綰催動著自己身下的漢斯,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回到了驛館裏麵,然而她一回頭,就驚恐的看到了坐在馬背上的桑陌竟是直接摔落了下去。


    “桑陌!”葉鳳綰想要撲上去,卻聽到一聲冷喝。


    “慢著!綰綰!”葉郡守迅速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爹!”葉鳳綰著急的看著他,急聲說道:“桑陌暈過去了!爹!你快幫他找郎中!”


    “不用找了!他已經染上了瘟疫!”葉郡守歎息著說道。


    “怎麽會?他剛才還好好的!”葉鳳綰不信的爭辯。


    “瘟疫就是這樣,發作的時候,總是出其不意!而他的症狀就是瘟疫先發期的時候!”葉郡守沉聲說道。


    “爹!你快想辦法救救他!他還年輕,才剛剛考上了狀元!”葉鳳綰著急的說道。


    “綰綰!爹如果有本事救他,就有本事救這全嶺南城的百姓!”葉郡守苦澀的說道。


    “來人!將他送到城南的祠堂裏麵!”葉郡守沉聲命令道。


    “城南的祠堂是哪裏?”葉鳳綰疑惑的詢問道。


    “離著葬池一步之遙!”葉郡守冷然開口。


    “不行!爹!不能把桑陌送過去!”葉鳳綰不管不顧的衝到了桑陌的身邊,將他給扶了起來。


    “綰綰!他是染了瘟疫的!你想被他傳染嗎?”葉郡守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把拉開。


    “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裏,他是跟我一起來嶺南城的,我自然是要把他好端端的帶回去的!”葉鳳綰著急的說道。


    “他已經中了瘟疫!除非有奇跡出現,不但他會死,還有可能傳染我們!我們也會死啊!”葉郡守啞聲說道。


    “奇跡?”葉鳳綰猛然眼睛一亮,她說道:“爹!我們找到了疫病的源頭了!是鼠疫,你去找郎中,告訴他們是鼠疫,讓他們盡快配出草藥來!”


    “鼠疫?你確定嗎?綰綰?”葉郡守神情激動的看著她說道。


    “我確定爹!你快點去找那些郎中配藥!然後再號令全城百姓剿滅老鼠!”葉鳳綰急切的說道。


    “我這就去!”說著,葉郡守轉身便疾步離開。


    葉鳳綰將昏迷過去的桑陌扶起來,命人將他送到了一間客房裏麵。


    快到傍晚的時候,穆德就給驛館裏麵送來了熬好的草藥。


    葉鳳綰命令穆德先給桑陌喂了,起初他十分的不情願,一臉的怨念。


    “穆德?你很不情願喂他喝藥嗎?”葉鳳綰站在門口抱著肩看著穆德。


    “哼!百無一用是書生!”穆德蹙眉說道。


    “穆德!你不要瞧不起他,若不是他的細心,還找不到被燒死的老鼠!也確定不了這裏的疫情就是鼠疫,那些無辜的百姓還慘死著呢!”葉鳳綰沉聲說道。


    穆德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掙紮,看著病弱的少年,低聲說道:“還算你有點本事!沒有愧對狀元郎這個稱號!”


    百姓們喝下了草藥之後,便開始有了抗衡鼠疫病毒的抗體,感染了鼠疫的百姓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整個城內開始煥發了一些生機。


    接到了嶺南城瘟疫已經得到控製的信函,南宮夜的雙眸冷凝,一封信函,幾乎已經翻來覆去的看了十幾遍。


    “子瑜!有沒有綰綰的消息?瘟疫既然解除了,她為什麽還沒有回宮?”南宮夜皺眉看著他說道。


    “微臣不知!來送信的使者,並沒有提王妃娘娘的隻字片語!”段子瑜垂眸說道。


    “怎麽能不提呢?綰綰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南宮夜著急的詢問他。


    “微臣真不知啊!”段子瑜可憐兮兮的搖頭。


    “段子瑜!你個沒用的東西,你都知道什麽啊?”南宮夜憤怒的大喝。


    段子瑜無語,他何其冤枉啊,被白白的大罵了一頓!


    “王爺!皇太後來了!”一名小內侍走進來匯報道。


    “快請!”南宮夜急忙說道。


    “微臣告退!”段子瑜衝著南宮夜行了禮,快步便閃出了禦書房。


    皇太後遠遠的看著段子瑜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心。


    “前邊的那個是不是段大人?”皇太後蹙眉詢問一旁的杜冰月。


    “皇祖母!你老人家眼裏界可真好!可不是段大人!”杜冰月一臉討好的說道。


    “這個猴崽子,見了本宮都不來問安行禮,看我下次見了他,不罰他?”皇太後不滿的嘟囔。


    “皇祖母!興許段大人是有急事有離開呢?”杜冰月柔婉的說道。


    “月丫頭!你這善良的性子!他就算是再有急事,也該跟我老婆子行個禮不是?他這是怪我呢!怪我不該默認把綰綰和小承兒趕出皇宮!”皇太後冷峭的說道。


    “那皇祖母?你是打算把她們母子再接回來嗎?”杜冰月試探著問道。


    皇太後皺了皺眉心,一記冷眼掃過去,驚得杜冰月心驚肉跳。


    “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自己的本分算完了!”皇太後沉聲說道。


    “月兒不懂事了!還請皇祖母不要生月兒的氣!”杜冰月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還能生你什麽氣,如今這夜兒的後宮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能為我南宮家傳宗接代的,也就隻有你了!”皇太後歎息道。


    杜冰月的小臉上瞬間布滿了一層紅暈,隻聽她低聲說道:“還請皇祖母成全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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