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晃了晃腦袋,腦子裏一下子湧出太多東西,反而讓他什麽都看不清。


    隻覺得腦袋很痛。


    他雙手捂著頭,看起來非常難受痛苦的樣子。


    於子辰趕緊抱住對方,擁住對方的腦袋,低聲說:“別去想,別想了,我隻要知道你現在喜歡我,就非常高興了。”


    不管什麽時候的“現在”,蘇河都喜歡著他,對於於子辰來說,就是幸福的。


    蘇河從於子辰懷中抬頭,目光對上對方的視線,於子辰的眼神很溫柔,很心疼。


    他能直接感受到,對方對他的關心深情。


    因為說開了,明白了對方除了他沒有別人,沒有了那些自以為的悲哀,所以就變得比之前能輕易了解於子辰的心了?


    “如果你隻有我的話……我也隻有你。”


    “我隻有你。”於子辰說。


    “好。”蘇河輕聲回答,語氣非常軟,溫順又乖巧。


    他將腦袋重新靠在於子辰懷中,閉上雙眼,就沒再說話。


    於子辰抱著蘇河,動作小心的抱著對方側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住他們兩人。


    因為蘇河在身邊,所以他沒有了一直以來晚上會感覺到的狂躁,身體裏的靈氣很平和。


    所以今晚,於子辰不會再出去尋找壓製自己狂躁靈氣的“能量”,隻想靜靜的抱著蘇河。


    他和蘇河,應該算是心意相通了吧,不止是親吻,更深的觸碰,他也可以對蘇河做了……吧?


    於子辰心裏想著,手指一下一下在蘇河身上摸索揉弄。


    他並不是馬上就想和蘇河發生什麽,隻是心愛的人就在懷中,他忍不住想觸碰對方。


    “於子辰?”


    “放心吧,我就摸摸。”於子辰說。


    蘇河沒有再說什麽,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衣服,忍受對方的觸碰帶給自己身體以及生理上的各種奇怪反應。


    什麽就隻摸摸?他就算被做什麽也沒關係,如果於子辰能強勢些,他反而更高興。


    不過對方不打算更進一步,他也確實悄悄鬆了口氣。


    雖然覺得被做什麽也沒關係,可老實說,他雖然坐好了心理準備,屁股的準備卻沒做好。


    蘇河一直神經緊繃著,直到於子辰真的停手,隻是緊緊抱住他慢慢睡著了,他才放鬆身體。


    他和於子辰同住五年了,今天,卻是他們第一次這麽親密。


    以前的他們,絕不可能躺在同一張床上。


    蘇河腦子裏閃過很多東西,可什麽都很模糊,隻是他無意識在心裏,喚了一聲:“係統。”


    係統是個什麽東西?


    記得昨晚他剛醒來時,也叫了一聲係統,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蘇河抬手摸上於子辰的腦袋,對方已經睡著了,呼吸很均勻,黑暗中他無法看清於子辰的臉,卻能感覺到對方完全處於無防備狀態。


    今晚,於子辰不擅自消失了嗎?


    之前,於子辰每晚出去都去做了什麽?


    不需要吸血,也不需要吸晶氣,那他為什麽每晚都不在家?


    雖然心裏有這種疑惑,但是蘇河已經不會再懷疑於子辰有別的食物了。


    因為隻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於子辰對他的態度,不管白天晚上都一樣。


    可之前,他從未看見於子辰和任何人親近過。


    哪怕隻是見麵打招呼那種,都沒有。


    就於子辰對待他這個食物這種想黏在一起的態度,之前又怎麽可能一直不和食物交流呢?


    還有他們的父母,剛才在客廳,於子辰對他說了那麽多,以及他對於子辰的態度……


    他和於子辰之間的關係,父母肯定猜到了。


    雖然他們是在回到房間後才心意相通的。


    父母並沒有要阻止他們在一起的意思,因為父親自己也娶了一個死神?因為他和於子辰並不是親兄弟?


    蘇河手指輕輕捏於子辰的耳垂,他總覺得,兩人這樣安靜的摟在一起睡覺,是件無比自然又幸福的事情。


    一千年前的他們,就已經像這樣相濡以沫。


    咦?


    一千年前?


    蘇河更加貼近於子辰,嘴唇貼著於子辰的耳垂,頓了一瞬後張口含住。


    於子辰突然用力扣住蘇河的腰,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別惹火!”


    “不過是咬一下耳垂,你在興奮什麽?”蘇河輕笑著問。


    於子辰雙手抱住蘇河的腦袋,黑暗中卻準備吻住了對方的唇,霸道的深入……


    直到蘇河整個癱軟無力隻能雙手毫無作用的扯於子辰的衣服,才被放開。


    雖然是在晚上沒有開燈的房間裏,但於子辰是死神,所以能清晰看到蘇河緋紅的臉頰,嬌羞的小表情……


    簡直……該死的可愛!


    要不是害怕蘇河又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覺得他隻是想要對方的身體,他真想將對方就地正法。


    他可是童真,是死神,要是真做,他絕不可能遊刃有餘,絕對會讓蘇河“破敗不堪”。


    隻是想,於子辰就在心裏對蘇河說了好幾次“對不起”。


    總之先道歉,到時候如果真讓蘇河“痛苦”了,他也能擅自安心一點。


    於子辰雙手緊緊抱住蘇河,再次閉上雙眼。


    這次他吻蘇河吻得那麽粗暴情色,蘇河都沒有嫌棄厭惡,反而還回應他的吻。


    看來蘇河已經了解了,他對對方的心情。


    總覺得,像是終於打贏了一場一直在輸的仗一樣,安心得他覺得哪怕現在死掉也沒有遺憾了。


    *


    第二天一早,於子辰早早的起來做早餐。


    原本他媽媽會做早餐,但是他想親手做給蘇河,所以請媽媽隻做了父親的。


    蘇河起床,整個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間,下樓去樓下的衛生間,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端著早餐出來的於子辰。


    “早~”蘇河出聲。


    “吃早餐了。”於子辰說。


    “我洗漱好就來。”蘇河一邊說著,一邊打嗬欠。


    於子辰嘴角微微勾起。蘇河沒睡醒的樣子,總覺得性子隨意慵懶又溫暖柔和,不像清醒時候那麽麻煩。


    當然,麻煩的蘇河也是他的心之所愛。


    隻是,清醒時的蘇河仿佛心裏有很多不高興的事,讓他心疼的同時又毫無辦法,無法徹底深入對方的內心,所以覺得很煩躁。


    蘇河洗漱好出來……兩人並排坐在桌旁,蘇河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吞下後出聲:“我能去死靈界嗎?”


    總覺得,一定要去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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