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人,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就在樓梯口的那個位置,胡來想要將馬文泉和他的人,堵在樓梯上,讓他們下不來。而馬文泉的人呢,則想衝開一條路來。所以,雙方剛一接觸,便慘叫不斷。


    雖然用的都是木刀,可是,頭破血流,胳膊斷掉卻是在所難免的。


    而馬文泉這邊的人畢竟是被擠在了樓梯上,有些進退失據,似乎是失去了先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弓箭手,突然出現在了左邊,他們手握長弓,刷刷幾箭,朝著胡來這邊落了下去。


    頓時,有小弟慘叫出聲。


    在那倆弓箭手的旁邊,則還站著八名手持木刀的小弟,他們的用意很簡單,那就是保護這倆人的安全,同時,做著宣傳部門的活:“被哥射了一臉的,出局了哈!”


    把個胡來那邊的人,給氣的,差點鼻子沒歪了。


    不過,胡來也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被堵在了後麵的那十來名小弟,立即朝著旁邊衝了過去。他們就是剛才被胡來低聲吩咐過了的家夥。


    那些人得到的命令是,等一會廝殺的時候,躲在後麵,作為預備力量發,防範鐵手的人偷襲。


    不過,就當他們要衝到那些弓箭手近前的時候,讓胡來感覺崩潰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弓箭手旁邊的那個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配合那八名小弟,朝著那十名小弟便迎了上去。十八個人,對八個!


    這一下,那十來個小弟,就鬱悶了。再加上那兩名弓箭手突然掉轉了方向,抽冷子朝他們放了幾箭,基本上,那十來個人算是一觸即潰!


    他們已經被連番的意外,給徹底的擊潰了心中必勝的信念!


    他們這邊一退,堵在樓梯上的胡來的手下,也扛不住了,立即出現了鬆動!


    “阿彌陀佛!不許退!”胡來忽然怒吼一聲,聲音咆哮,振聾發聵。他突然上前一步,一腳,朝著樓梯上的一名小弟踹了過去。


    說好了,他們這些人,不能動手,可沒說,他們不能動腳!


    不過,馬文泉豈能讓他如願?“和尚,你的對手是我!”說著,他也跳了出來,在旁邊的樓梯上輕輕的一點,人從幾名小弟的頭頂上跳了過去,一腳飛出,給胡來的腳撞在了一起。


    胡來是站在下麵,向上進攻,遠比不得他自上朝下更好用力,所以,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馬文泉趁機落在了他前麵。


    胡來兩眼一眯:“哈哈,鐵手,你若是倒下了,我可還有贏的希望啊!”


    “未必!”


    兩人聲音一落,身子便再次撞在了一起。倆人那也都是漢子,盡管交鋒,卻秉承各自的承諾,絕不動手,所以,用的全是腿。馬文泉雖然在床上昏睡了一年多,卻因禍得福,在那個沒有了時間,沒有了疲憊的世界裏,他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打磨著自己的拳腳。


    思想的速度有多快,沒有人能夠清楚。所以,你可以說,馬文泉是練習了一年,也可以說,他是練習了十年。


    總而言之,現在他的拳腳,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角度,已經達到了一種駭人的地步,堪稱完美!當然,想要將這種完美,通過身體表達出來,現在的馬文泉還差的遠。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的身體,無法達到跟他的思想合二為一的地步!別說心到則身到了,便是心動即身動,也是極為不易的。


    不過,因為他練習了無名心法的緣故,身體比起以前來,無論是反應的靈敏度,還是強度,都遠勝往昔。


    沒有套路,他的腿,遵循著一種最為直接,最為幹淨,最為迅速的方式,不斷的彈起在落下,同時,身子在不斷的進行著為微調,以保證自己的每一腿,都能夠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力量。


    在這一刻,馬文泉展現出了那份獨屬於他的,不能傳承,不可再造的奇跡。


    沒有人能夠將自己砸成植物人,還能保留獨立的意識,然後,毫不懈怠的訓練上一年,馬文泉的遭遇和經曆,注定了他的成就,也將是獨一無二的!


    胡來在少林長大,一身的軟硬功夫,紮實到了極點。少林有長拳,更有追風腿!三十六路追風腿,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絕技,就像是少林長拳一樣,都屬於最為基礎的部分。然而,越是這種基礎的東西,其破綻就越少!此時,在胡來的腳下,更是來去如風,形如其名!


    此時,兩人是腿來腿往,腿去如風。


    漸漸的,兩邊的小弟,都被擠到了一邊。沒辦法,別看他們手中拿著木刀,可是要撞到兩人交戰的地方,還是會倒黴。


    有一名胡來的手下想要幫忙,結果,被這和尚一腳給踹了出去。馬文泉的一個兄弟,舉著木刀朝著胡來劈去,結果,卻被馬文泉一記直腿,大胯差點都廢了。


    剩下的小弟,卻依舊沒有停歇。


    黃岩手持一把木刀,左右劈砍,其悍勇之處,竟然不下與他箭法的精妙!一時間,有四五名小弟,被他劈砍在地。可是,剩下的人,卻沒他這種實力了。心神氣勢被奪之下,有些小弟是被壓著打,然後,中刀之後,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


    不過,更多的卻是殺紅了眼睛。雙方的木劍,一開始還克製著,控製著力量,可是到了後麵,卻是朝著對方的胸腹,咽喉,眼睛等要害的地方招呼,大有將對方置於死地而後快的架勢。


    外麵,墨跡有些焦急的道:“老大,他們好像來真的了,要不要製止他們?”


    李劍白的一個眼睛盯著屏幕,一個眼睛卻滿是焦急的望著韓雨。畢竟,這些都是他的手下,這仇還沒有報呢,便先內訌掉幾十個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蕭炎等人也都朝他瞟了過來,顯然,都很緊張。


    韓雨兩眼靜靜的盯著屏幕,隨手將一顆小西紅柿放進嘴兒裏,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人迷醉:“鐵手和胡來就要分出勝負了,放心吧,出不了什麽大問題的!”


    說著,又撚起了一顆。


    果然,就在韓雨話音落下沒多久,場中的馬文泉跟胡來便分出了結果。馬文泉的腿是越來越快,而且,角度越來越刁鑽,有一些,是常人想都沒想過的,可是,在馬文泉那裏,卻發揮出了極為強悍的威力。


    他現在,就好像是拿著胡來做沙包,在驗證著自己的想法,和腿上的功力似得。


    而胡來就悲劇了,用慣了他的血斧,這個時候,隻能背著手用腿,本身就不如隻用拳腳的馬文泉接受的快。再加上他心急手下的情形,接連幾次被馬文泉的腿,點中,兩腿幾乎都要抬不起來了。


    便在這個時候,胡來忽然轉身,一巴掌將一名小弟給拍了個趔趄。被拍的那人,正是黃岩。


    黃岩的背上,手臂上,已經挨了幾木刀,淤青一片。他的腦袋上甚至也挨了一下,腦門上已經流出了血。可他,卻依舊握著木刀,酣戰不已!


    被胡來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黃岩頓時一個趔趄,身子幾乎要倒地。


    可他卻悶哼一聲,手中的木刀,斜斜的從下方向上刺出。直奔胡來的小腹,這家夥,已經殺紅了眼。


    胡來一把抓住了木刀:“還不鬆手?”


    這一聲怒吼,猶如暮鼓晨鍾,聲不絕與耳,哪怕是通過旁邊的音響傳出來,也依舊難掩其中的宏大和禪機。韓雨的兩眼一亮,獅子吼!


    當初,在少林內院他曾經見識過這種功夫,的確有著一種極為玄妙的作用,隻是沒想到胡來竟然也會了。


    不過,看起來他的功夫顯然還不到家,一吼之下,自己的臉甚至腦袋都紅撲撲的,看上去有些搞笑。


    好在黃岩已經停了下來,胡來探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死了就是死了,爺們活的起,也要死的痛快!!”


    “鐵手,和尚輸了!”胡來向著馬文泉輕聲道。


    他所在意的不是輸贏,而是,一種失落。如果換成了是真正交手的話,那此時,他或許已經完了。


    “你早就已經輸了!”韓雨的聲音響了起來,胡來和馬文泉已經在場的小弟,都抬起頭,盯著,牆上的一個喇叭。


    “鐵手在一開始的時候,說給你定下勝負的條件,那時候起,便已經在開始算計你了。你隻想著占據這裏半個小時,卻沒想到,他故意將這裏放給了你,卻給你做成了陷阱。失了先機,到了會所,你沒有徹查這裏的情形,便把這裏作為了自己的戰場,沒了地利!”


    “被他利用手段,不斷的打擊你的士氣,喪失了人和。你若是還能贏,才真叫有鬼了!行了,你們都退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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