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徑直到了南環醫院。


    韓雨下了車,帶了葉隨風和黑B便朝裏走。


    “來人止步,這裏是私人醫院!”雖然見到三人的氣勢不凡,可還是有幾個瘋字營的小弟,走過來攔住了他們。


    黑B聞言頓時有些惱火道:“睜開你的……”


    “黑B!”韓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上前兩步,將鼻梁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我是黑衣!”


    “老大?”瘋字營的那幾個小弟一見頓時大吃一驚,頓了一下這才慌忙施禮。


    他們並不是真的見過韓雨,可是,在遮天的訓練場中,三個多月的地獄式訓練,卻讓他們沒少幾見韓雨的照片!


    每天對著照片中的老大,宣誓效忠更是他們的必修課!要不,胡來怎麽說,墨跡有著法西斯洗腦的潛質呢?更何況這幾名小弟中,還有一個是原本的暗鐵堂小弟,打亂了堂口的順序後,被編到瘋字營裏來的!


    “西北苦寒之地,夜裏比SD,LN都要冷,大家怎麽不多穿點呢?”韓雨點了點頭,不過,在看見幾人身上的衣服時,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將手抬了起來。


    “老大,我們這衣服都太髒,您別……”那小弟急忙要躲閃。


    韓雨卻哪兒裏會允許?


    “髒?如果你們為社團拚殺所流的汗,所淌的血還是髒的,那我這個做老大的,隻怕就要發黴了!兄弟們辛苦了!”說著話,將那幾名小弟身上的衣服,輕輕理了一遍。


    那幾名小弟卻是連連搖頭,表示不苦。韓雨忽然扭頭道:“黑B,給我接餘興!”


    “是!”黑B急忙掏出電話,撥通了餘興的號碼。然後,將手機遞給韓雨道:“老大,手機通了!”


    “我是黑衣!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天亮以前,必須送五千套防寒服到敕封來!你沒聽錯,是五千套!”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老大,其實,我們都有衣服。就是沒帶,您不用……”那個小弟有些感激的道。


    韓雨輕聲道:“我這個老大,沒有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倘若再不為你們做點什麽,這心裏更不得勁!行了,這事就不說了。你們,你們堂主現在怎麽樣了?”


    “還在搶救中。剛剛老船院長已經親自上去了。”那小弟向上掃了一眼道:“不知道,這時候醒過來沒有。不過,老大您來了,我相信,堂主一定會沒事的!”


    “說的好!老子來了,就是要告訴魏瘋子,沒有老子的允許,他不能有任何屁事!”韓雨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下,沒有醒過來,或許不是什麽好消息,可至少,也不是壞消息!


    “我向你們保證,一定會將你們的堂主給救回來,哪兒怕閻王爺來了,老子也會將他給搶回來!”說完,韓雨再在那小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踏步的朝裏走去,標槍般的身軀,透著一股言出必踐的堅決。


    那幾個小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或許,他們也清楚,韓雨的這個承諾,並不真的能夠改變事實。可他們現在,卻寧願跟韓雨一樣,堅信這個承諾!


    “謝謝老大!”幾人衝著韓雨的背影,齊齊的躬身。


    韓雨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進了醫院。


    一進到醫院的內部,韓雨的眉頭便擰了起來,走廊,大廳到處都可以看見,有人在那裏包紮傷口,輸血或者輸液。可是,還有一部分人,沒挨上號,正在那裏哼哼著!


    一股無聲的壓抑,使得空氣似乎都變的如有實質般沉甸甸的。


    這些受傷正在接受治療的小弟,除了遮天的人外,更有一大部分是天狼社的人。


    當他進來的時候,恰趕上一名天狼社的小弟,正在鬧事:“憑什麽讓老子等一會?老子現在是俘虜,你們得優待!給老子先輸血,老子要不行了!”


    那個小護士顯然有些為難,旁邊的一名瘋字營的小弟,受傷較重,好容易才挨上號,卻不想那名天狼社的小弟一把抓住了血漿,惡狠狠的盯著那名瘋字營的小弟道:“兄弟,你就先忍忍吧。這裏現在是你們的了,你什麽時候輸血不行?”


    “你……”那名瘋字營的小弟,氣的身子一抖,抬手指著他。


    旁邊有兩名沒有受傷的瘋字營小弟,急忙走了過去,一名小弟獰笑著道:“想鬧事是吧?你他媽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你們遮天的地方唄。老子隻不過想給兄弟們爭一條活命的機會,怎麽著?橫豎是個死,你以為老子還能怕了你們嗎?老子是俘虜,可老子也是人,憑什麽我們得自己硬扛著,你們的人卻得先治?這麽做是哪兒家的鳥理?老子們看不慣,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這大廳中,至少還有百十來人,是天狼社的人,此時一起答應一聲,氣勢頓時竄了上去。更有不少人,呼啦啦的站了起來,有的已經四處開始尋摸家夥。


    那兩名手持陌刀的小弟,麵對天狼社的強勢,禁不住臉色變了一下:“你們他嗎的想造反嗎?”


    “哎,怎麽著,想玩不講理的還是想虐殺俘虜啊?”


    那兩個小弟頓時一愣,他們不知道,自己倘若真的強硬下去,會不會逼的這些人,真的趁機反了。


    若是如此,遮天十多個受傷的小弟還有他們,隻怕一個也活不了。


    甚至,整個天狼社的俘虜們知道了這事之後,也會鬧騰起來。這樣的結果和責任,是他們萬萬承擔不起的。


    可是,身為勝利的一方,倘若被對方一嚇,便放著自己兄弟的命不管,先救他們,這心裏怎麽想都不得勁。


    那名鬧事的天狼社小弟,見他們沒有立即回答,不由得更加囂張,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對著那名跟他需要同樣血漿的遮天小弟笑嗬嗬的道:“對不起了兄弟,你就等我們大家都治療完了,再論到你吧!”


    說著,拿著那血漿的手便朝自己這邊一帶:“來吧,妹妹,快給哥紮上,哥現在真的很急……”


    “你不用著急了!”一個幽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大廳中的人,齊齊的轉頭,這才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竟然進來了一個人。


    隻見他說著話,舉步朝裏走來。所到之處的天狼社小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不由自主的朝兩邊閃開,為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種恐怖的氣息,讓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又或許,是他們純粹的想看看鬧事的同伴,究竟會是什麽下場,以好為自己下麵的行動做出判斷!反正,他們是讓開了。


    出聲的,自然是韓雨。


    隻見他微微抿著嘴唇,陰冷的目光中,殺機滾滾,已然是毫不壓製。他就那麽從容的走在天狼社的俘虜中間,仿佛來自幽冥的審判,從他的嘴裏,靜靜的吐了出來:“因為,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死人,是不需要什麽治療的!”


    說話的功夫,韓雨已經走到了那名鬧事的天狼社小弟麵前,然後,冷漠的笑了一下。


    “我死你麻……”那名天狼社的小弟,一拳砸向韓雨的腦門。韓雨身子微微一側,兩手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腦袋兩邊,五指微伸,扣在他的腦袋上像是撥弄橘子似得一轉,喀嚓……


    那清脆的響聲,就那麽出現在了眾人的耳中。然後,他們便看見,那名鬧事的天狼社小弟的腦袋,已經轉到了脖子後麵。


    噗通!那倒黴蛋原地轉了兩圈,這才倒在了地上。兩眼圓睜,滿是驚詫。顯然是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不過就是想要提前輸血罷了,怎麽會連命都丟了?


    也許,到了地府他才能深切的體會到,槍打出頭鳥這話的含義吧。


    韓雨就像是拍死了一隻蒼蠅似得,抬起頭,靜靜的望著麵前這一百多天狼社小弟,嘴角一勾,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還有誰,跟他一樣對遮天有意見的,也可以提出來!我黑衣,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黑衣?”


    “他就是黑衣?”


    天狼社小弟一片嘩然,原本還蠢蠢欲動的那些天狼社小弟,一個個蔫茄子一樣,臉上露出了驚慌不安的神色。聰明的已經重新蹲了回去,將腦袋別在褲襠裏,以求自己不要被這位殺神所看見!


    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韓雨像是一顆彗星一樣的突然崛起,已經成為了道上的一段傳奇。天狼社的眾人,哪兒個沒聽過他的名字?平時喝醉了吹牛和諧逼的時候,會說自己早晚要將黑衣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將他的女人當女奴。


    可心中卻未嚐不是認為,自己永遠都會跟他碰上。因為他們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貨色!


    “老大!”後麵的瘋字營小弟,見狀卻是一個個的大喜,有的甚至是喜不自禁!


    韓雨輕輕將手一抬,示意他們不要行禮,葉隨風和黑B更是挨著將他們勸的坐下。


    韓雨冷漠地盯著天狼社的眾人,寒聲道:“怎麽?沒有人了?”


    笑話,這時候誰敢出頭?出頭那就是個死!血淋淋的證據在那擺著,他們也都看出來了,此時的韓雨,是一點也不介意將他們殺掉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的。


    “既然如此,那就都他媽的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覺得自己手無寸鐵,便可以逞口舌之利。記住,你們是俘虜,所謂的俘虜,就是一群失去了反抗之力,隨時隨地都會被殺死的敵人。你們就是!”韓雨冷漠道。


    天狼社的一幹眾人,有些聰明的,早就已經縮了回去,明白事的,被他一說也悄悄的坐了回去。隻有十幾個覺得這麽慫了,有點丟麵,或者想要看看同伴的反應,遲疑了一下,結果,就有些鶴立雞群了。


    “瘋字營眾人聽令,若再有人鬧事,不用遲疑,就地格殺!一個不行,就殺十個。十個不行,就殺一百!寧願敵人血流成河,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受一口冤枉氣!”


    說完,韓雨轉身直接朝樓梯走去。


    聽到他這毫不遮掩的殺氣騰騰的命令,還站著的那十幾個小弟,一屁股坐了回去。天狼社的眾人,隻覺得頭頂涼颼颼的像是一股陰風吹過似得,不少小弟的小臉變的煞白,輕輕的打個寒噤。


    “是!”瘋字營的那十幾個小弟大聲的答應著,眼中,卻露出了幽幽的藍光,看上去就像是灰太狼,是那麽的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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