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原本端坐在那裏的身子,哧溜一下竄了出去,一把將他扶住,這兒才凝目向著那石柱瞧去。隻見上麵赫然是一個由特製的撲克牌組成的老寫的字:殺!


    韓雨微微一皺眉頭,他本以為忘語是個無欲無求之人,卻不想他的心中竟然埋藏著如此深的秘密。其實想想,隻要是人,吃五穀雜糧生活子啊世上,又豈能真的有那無欲無求之人?


    “老大,現在怎麽辦?”其子喝的也有些大,說起話來舌頭都忽閃不清了。丫的心情也不好,剛才沒少悶頭喝酒。


    這兒大過年的人家都開開心心的,他們可倒好,一個個的在這裏玩鬱悶!


    韓雨有些不爽的搖搖頭,輕聲道:“我扶他回去吧,哎,你行不行,要不我讓人來扶你?”


    “沒事!你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一點問題也沒有!”其子嗬嗬一笑,搖晃著走了兩步。


    韓雨扶著忘語向前走了兩步,嘴裏還囑咐:“那你可慢點,走中間別掉下去……”


    話還沒說完呢,便聽見噗通一聲,這個號稱沒事的其子一頭掉進了湖水裏。


    把個韓雨給氣的,他忙將忘語朝旁邊的欄杆上一靠,人便直接跳了下去。這兒大冷的天,韓雨當然不是直接跳進水裏。


    他的人在越過半人多高的欄杆來到湖麵上的刹那,兩腳在欄杆上猛的一勾,人直挺挺的砸了下去。在要落水的刹那,他猛的探出了左手,扶住了欄杆下的墩子。右手向下一抄,拉住了其子正掙紮的手,然後猛的一用力,生生將他從水裏拽了出來。


    漫天的水滴中,韓雨兩手扶著他的肩膀,蹬蹬蹬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救的雖然快,其子還是喝了好幾口的水,這大冷的天,寒冬臘月,湖水冰寒徹骨!


    其子不由得打了幾個寒噤,被水一激,他喝的那點酒早就醒了:“阿嚏,阿嚏,真,真他媽的倒黴,我怎麽,怎麽一步走到水裏去了?”


    韓雨罵道:“老子還想問你呢,明明囑咐你別掉下去了,這話還沒說完,你就進去了,剛才那倒入水的動作挺瀟灑啊,練過啊?”


    其子尷尬的道:“嘿,喝的有點多!阿嚏……”


    韓雨見他臉色已經發白,嘴唇發青,知道這小子是凍著了,他將自己的風衣解了下來:“將你的上衣脫下來,這兒麽冷的天穿在身上非他媽凍感冒了不可!”


    其子知道他那個衣服是楚顏送的,這小子畢竟以前是跟著楊開玉混的,頗有幾分眼色,一見到韓雨的時候便先問他這衣服是從哪兒買的了。


    “老大不行,這兒是大嫂給你買的,弄髒了……”


    “行了,不就是件衣服嘛?少婆婆媽媽的,快點脫!”韓雨說著將風衣朝他的懷裏一拍。


    其子見無法推脫,急忙將上衣解開,他在水裏呆了也就四五秒的時間,可也喝了好幾口水,渾身上下更是早已經濕透了。三兩下將毛衣,風衣的都脫掉,他裹上了韓雨的大衣。


    韓雨裏麵隻穿了件襯衫,裹著風衣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此時脫了才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他過去扶起了忘語,沉聲道:“現在你可清醒了吧?這回可跟緊了,咱們趕緊回去暖和暖和!”


    回到了宿舍樓韓雨他們直奔樓上最好的那個套間。這兒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著空氣調節,恒溫保持在二十四度左右。剛剛從寒冷的北風中來道這裏,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從北極進入了春天啊!


    韓雨將忘語放在沙發上,自己自去找杯子接了杯開水。其子一進房間便抽著鼻子直道:“老大,我,我先進去洗個澡,暖暖,他媽的,身子感覺有些木了!”


    他去洗澡了,韓雨端著熱水靠在沙發上緩緩的吸溜著,一杯水喝了小一半的時候才舒服的吐了口氣,將杯子放到茶幾上。


    他轉過頭望著忘語,即便是在酒醉中,忘語的眉頭依然微微蹙成一團,似乎在想著什麽煩心的事似地。韓雨眯著眼,回想著他的話,心中暗自嘀咕:三生石,那又是個什麽東西?聽忘語的口氣,似乎是個組織啊,難道是它殺了忘語的師傅?


    若是日後自己遇到,定然要替忘語解了這樁心願才是!韓雨心中胡思亂想著,隨手翻了電視看著。


    隻見電視上正演著電視劇,上麵那個年輕人他認識,叫黃海波。算是他非常欣賞的一個演員了,經常演些小人物,家長裏短的卻都非常富有生活氣息,看上去挺親切的。


    不過這兒一次他演的卻是一名軍人,電視劇的名字叫永不磨滅的番號,隻看了一會,韓雨便不由得嗬嗬笑了出來。


    這電視劇太逗樂了,雖然許多地方不夠嚴謹厚重,可是打小鬼子的電視劇還是少有拍的這麽逗樂,這兒麽有可看性的。


    反正這時候回去也沒什麽事,他索性朝沙發上一躺,樂嗬嗬的看了起來。


    韓雨看電視劇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會給自己找堵。本來嘛這些東西都是用來解悶的,你非得計較什麽這兒不夠真實,那不夠逼真,那看起來有意思嗎?你若是想表現自己的專業,看紀錄片去,看什麽電視劇啊!


    “老大,您看什麽呢?樂成這樣?”那邊其子出來了,瞄了兩眼笑道:“哎呦,這不那誰,黃渤嗎?他怎麽跑來當主演來了?我最喜歡看他演的那個什麽天外飛仙了,哎,老大,這好笑嗎?阿嚏……”


    “我看你挺好笑的!”韓雨隨手將電視一關,坐了起來,笑道:“泡了一會感覺怎麽樣?”


    其子一邊打著噴嚏一邊道:“舒服些了,不過覺得頭有些……阿嚏,有些大。麻痹的,悲劇了,這兒大過年的可能要感冒了,擦,真JB倒黴啊!阿嚏……”


    他裹著大浴巾,一屁股坐在韓雨右手邊的沙發上,拿起韓雨給他倒好的熱水咕咚咕咚就喝了進去。


    這才揉著鼻子,哼聲道:“唉,老大,我到底是怎麽掉進去的?我感覺好像走的是直線啊?”


    韓雨笑嗬嗬的道:“嗯,是直線,當時可能那水裏有美人魚正召喚你呢!唉,你沒感覺有魚對你表達仰慕之情啊?”


    其子尷尬的道:“我不是喝多了嘛?這些日子沒練酒量可真是銳減啊,才喝了這麽幾杯竟然就醉了!”說著,一口氣打了三個阿嚏。


    “幾杯?哼,你跟忘語兩個人便喝了兩壇子。後來我還讓人給你們拿了兩瓶茅台,你小子喝了一半多。唉,你當時不是挺清醒的嗎?不會現在都忘了吧?”


    “啊?有那麽多嗎?我怎麽記得自己好像隻喝了四五碗呢,咱們還喝茅台了嗎?”其子無辜的道。


    韓雨將旁邊的藥物箱內找了治療感冒的大青葉找了幾板出來丟給他,佩服的看了他一眼,感情這家夥在酒場進行了一半的時候便已經徹底的進入無意識狀態了?


    “行了,你小子要是不想讓自己感冒的話,就少貧,趕緊將藥吃了。省的回頭重了,還得麻煩雪兒給你治!”韓雨沒好氣的道。


    他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正伸手拿著大青葉正要吃的其子頓住了:“嘿嘿,我不吃了!”他將大青葉放下,笑道:“我就這麽凍著,讓雪兒回頭來給我看病。嘿嘿,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越說越得意:“嗯,這兒房子也不能呆了,我得出去,要不這好了就白掉湖裏這一回了!”


    韓雨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這兒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韓雨一把將他拽了回來,摁在沙發裏:“你給我少出幺蛾子,快點將藥吃了!”


    “我吃什麽藥啊,我得感冒發燒,要不雪兒怎麽能來看我呢?”其子掙紮著道。一句話沒說完,便已經打了倆噴嚏了。


    “想感冒發燒,那你怎麽不出去光著屁股堆雪人啊?”韓雨踢了他一腳:“吃藥!”


    “老大!”其子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韓雨惡寒了一下,揮手道:“你小子若是凍出毛病,燒壞了腦子怎麽辦?你以為我會讓雪兒嫁給一個傻子嗎?快點吃藥,等過了年之後還有一大堆的事讓你忙,哪兒有讓你感冒的時間?”


    “可我好容易才有機會……”


    韓雨打斷他,無奈道:“回頭我給雪兒說一聲,讓她去你家裏去看你,這總行了吧?”


    其子這兒才轉為大喜,樂滋滋的將大青葉拿了過來,等韓雨看見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摁了五六個放進了嘴裏。


    “我擦,多了,你想把自己給吃死啊?”韓雨一眼望見,狠狠的踢他一腳,這家夥卻已經笑嗬嗬的將兩個成人的量一口咽了下去,嗬嗬傻笑啊!


    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現在看來這話還真是有證可考的!


    將忘語交代給人照應,韓雨和其子一起離開了煉油廠。


    其子屁顛屁顛的回家等著慕容飄雪去他家裏拜訪去了,韓雨直接回了家。他的大哥韓天正在收拾魚呢,韓雨笑道:“哥,你收拾這麽多魚幹啥?”


    韓雨抬起頭,咧嘴笑道:“咱爸說讓俺多汆點魚丸,等你走的時候給你帶上點,嗬嗬,咱們自己家的油,又是煉油廠裏養殖的魚,新鮮幹淨的很,可不是外麵能買著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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