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對不起!藥市長住在A區66號,您順著左拐,跟著剛才那輛豐田走就可以找到別墅區。張先生就住在藥市長前麵那排。”那小保安被韓雨的話給嚇了一跳,慌忙打開了車門,將韓雨放了過去。


    有了那小保安的指點,韓雨已經知道那輛霸道的去向了,直接衝著別墅區而去。他以前跟著方文山一起來拜見趙達鋼的時候來過一次,所以倒也並不陌生。


    別墅區前雖然也有一道崗線,還有兩個小保安,可是在韓雨一提藥市長這三個字,他們便立即露出了會意的笑容,當韓雨丟過去幾百塊錢後,他們更是二話不說,很痛快的放行了。


    臨近年關,前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可是像韓雨這樣出手如此大方的人,卻很少見。那些個有錢的人,都不願意拿正眼看他們,還小費?自己做夢去吧!


    進了別墅區,韓雨走上了一條彎路,遠遠的便看見那輛黑色的豐田霸道一扭頭,進了一條岔路。韓雨立即一打方向,從相反的方向繞了過去。


    這裏的道路都是相互通著的,一棟棟的別墅相隔的距離至少有上百米,當然,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時代,擁有這麽大的距離,必然要在別墅的價格上做文章。這兒裏的別墅你到別處都夠買兩個同等規模的了。


    當然,能夠在這裏買別墅的人,自然也都不會在乎那點小錢。


    韓雨找了個公用的停車場,將車子停好,自己則帶上一個墨鏡,一緊風衣慢慢的朝著剛剛遠處的那棟別墅晃了過去。


    別墅周圍的道路,除了足以供兩輛車並排行駛也綽綽有餘的車道之外,還有在那花園,樹木之間修建的小路。四周有高大的鬆柏,還有梅花,在這樣寒冬的季節裏,花香和綠葉的確給人一種非常享受和意外的感覺。


    韓雨卻沒心思在這兒裏欣賞風景,他隻是借著樹木的掩護,快速的靠向別墅的方向。遠遠的便可以看見黑暗中,一個黑色的影子匍匐在那裏,恍若巨獸一般,正是他剛剛追了一路的那輛豐田霸道。


    韓雨一貓腰,繞到了別墅的後麵。然後幾步小跑,兩腳快速的在牆上蹬了幾下,人便騰空而起,手指輕輕的在窗台上一扣,悄無聲息的掛在了牆上。


    幸虧這兒裏的主人比較相信別墅區的保安力量,後麵的窗戶都沒有安上防盜網,不然,韓雨便算是上來也難以進去。


    而如今,他悄悄的打開窗戶,微微觀察了一下,便像靈貓一樣竄了進去。這兒是一間普通的書房,四角上放著幾盆高大的寬葉植被,此時雖是寒冬季節,卻依然綠意盎然。


    在中間,是一個書桌,書桌後麵是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厚厚的書籍,什麽商戰技巧,商場上的談判法則,希爾頓成功的奧秘之類的書,隨處可見,甚至還有英文版的。


    書桌上還有一本番扣過來的,顯然是那主人剛剛正在看過。韓雨隨意的瞄了一眼,見上麵一連串的英文字母,大意應該是如何品評葡萄酒。


    這兒裏的主人,顯然是一個在經濟方麵頗有建樹的人,而且品味很是高雅。不像是那種粗俗的暴發戶。


    不過,那書擱置的角度有些亂,似乎走的頗為慌亂。韓雨兩眼輕輕一眯,慢慢的繞過一個橫木的隔斷後,來到了門口。


    他悄悄的將耳朵靠了上去,見沒什麽動靜之後,這才一開門,快速的閃了出去。


    整個二樓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這個時候一樓隱約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韓雨小心的來到了樓梯口,躡手躡腳的向下走了幾步,然後才舉目向下打量。


    透過樓梯的間隙,可以看見下麵的客廳中正坐著幾個人。


    中間一個人,是個相貌英俊,麵色陰冷的年輕人,他冷冷的盤坐在那裏,手裏夾著一個雪茄。在他的身後則矗立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是一位麵色古樸,冷峻的中年人,他留著一頭長發,雖然不高,卻顯得粗壯有力,恍若雄獅一般。


    韓雨隻看了一眼便忙將目光垂下。豎起了耳朵,心中則暗喝一聲:果然是他們。


    剛剛韓雨借著燈光看見的那個人,便是那個雄獅般的男人,他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韓雨去接老船時所遭遇的那個劍門高手,斷刀。


    而在他前麵坐著的那位年輕人,臉色微微青中帶白,眉目間透著股陰狠的味道,不是劍門的少主,那個和他有著一麵之緣的柳破東還是誰?


    他們怎麽到這兒來了?難道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韓雨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興起,搞不好又救了自己一命。他忙悄悄的吐了口氣,豎起了耳朵傾聽。


    “張先生,我帶來的這茶怎麽樣?”柳破東輕輕的吹著茶杯裏的葉子,吸溜著道。


    “茶是好茶,隻可惜此時不是品茶的好時候。閣下到底是誰?這三更半夜的夜闖民宅,所為何事還請直說吧!”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語氣他應該就是此間的主人,張先生了。


    韓雨聽他的聲音有些耳熟,不由得輕輕掃了一眼,目光一窒,竟然是他?


    這兒個張先生,也是熟人。竟然是他上一次跟靜汐一起參加酒會的時候,所在的那個酒店的總經理。當時韓雨還向靜汐打聽他,想要收服他來著。


    韓雨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張新收。而在他的身後,還站立著兩個人,一個是位年輕的婦人,看年紀隻三十歲左右,應該是他的老婆。


    旁邊矗立著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應該是他的女兒。


    “張先生著什麽急啊?”柳破東陰陰一笑,又喝了幾口這才緩緩的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健仁集團的少主,看中了你的酒店,今夜專門前來,是想跟張先生談一下價格的!”


    “健仁集團?LN的健仁集團?”


    “嗬嗬,想不到張先生也知道小號的名聲啊,不錯,就是那個健仁!”柳破東嘴裏說著小號,可滿臉的神情卻分明是驕傲至極。


    “想不到是健仁集團的少主親自前來。”張新收一聽說對方的名號,心中便先是吃了一驚。


    健仁集團成立的時間不長,擴張卻很快,尤其是在地產,建築和一些貿易方麵,簡直就是LN省的巨無霸。這樣的存在,絕不是他能夠惹的起的。


    所以,他遲疑了一下才道:“隻是,我的那點買賣,本小利薄,每年雖然也能有個百八十萬的利潤,可想來這點小錢,是不會放在少主的眼中的,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這兒麽說可是拒絕我嗎?”柳破東眼中目光一閃,陰冷冷的眯著眼道。


    “便是拒絕你又能怎麽樣?酒店是我們家的,我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難道你還要強買強賣不成?”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聽起來似乎年紀不大,可是脾氣卻不小,應該就是張新收身邊的那個丫頭了。


    “嗬嗬,想不到張先生還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兒,不知道,若是本少爺看中了她,張先生想要多少聘禮才肯將她送與本少爺?不若我將你的酒店買了,她便算做贈品如何?”柳破東眉頭一閃,從那女孩的臉上掃過,色迷迷的道。


    “你……”


    小丫頭眉頭一挑便要罵人,卻被張新收給拉住了。他也算是商場老將了,自然知道對方口氣如此托大,是因為人家有著絕對的實力。可見他竟然辱及他的家人,不由的沉聲道:“柳少爺,酒店我是絕不會賣的。現在天色已晚,我也就不多留您了,您請回吧!”


    說著,張新收站了起來便要送客。


    柳破東搖頭笑笑,陰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這話一說完,旁邊的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立即一左一右站了出來。隻有斷刀和另外一個中年人沒有動。


    張新收的臉色微微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嗬嗬,我的意思張先生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那個酒店,本少爺我看上了。而我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能給我說不賣這兒倆字!”柳破東陰冷的道:“包括女人也是一樣。”


    “張老弟,你又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呢?不過就是一座酒店罷了,全是身外之物,你何不如拿了錢,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斷刀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終於開口了,韓雨瞄了一眼,見他正是其中的小區門口下來給門衛打招呼的人,隱隱的猜到了他的身份。


    果然,張新收冷笑道:“我是不如牛大哥識時務,若不是你帶他們進來,隻怕他們也找不到我吧?我自詡對你不薄,可沒想到你竟然會出賣我!”


    “這怎麽能是出賣呢?人家柳少給的價錢非常公道。再說,這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去……”姓牛的中年人狠狠的朝他使了個眼色:“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也不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嗎?”


    張新收瞄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見她們靠在一起,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和害怕的神色,心中已經軟了。


    這兒健仁集團的來曆,他多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那可是LN首屈一指的社團,劍門的產業。這兒個人既然是健仁集團的少主,那想來跟劍門也是有關係的。


    張新收暗自輕歎一聲,難道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社團,就這兒樣完了嗎?


    “嗬嗬,還是牛先生識時務,張先生,這兒是合同。這樣,我便以市值的價格將酒店買下來,隻要你將這個合同一簽,咱們這買賣便算是成交了!”柳破東輕輕的掃了一眼張新收,淡淡的道:“當然,你的這兒位小姐和夫人,依然能夠夠過神仙般的日子!”


    這兒最後一句話已經隱隱含著威脅了,張新收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目光中露出了掙紮的神色:“你們為什麽非要收購我的這兒個小酒店?那點利潤,柳少爺看不上吧?”


    “本少爺想來這裏殺一個人,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柳破東顯然已經沒了什麽耐心,眼中閃爍著凶光道。


    張新收的心中再次一震,他知道,這個酒店不賣是不行了。若是真的惹惱了他,隻怕自己一家人的小命都難保!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張新收的女兒卻上前一步,她的母親一把沒拉住,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小丫頭已經柳眉一挑,沉聲道:“唉,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別忘了,這兒還是個法治社會,還有警察,有政府,你這麽強買強賣,就不怕我們去告你嗎?”


    “告?”柳破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似地,哈哈笑道:“那你去告啊,你看看便是你將自己獻上,又有哪兒個法官敢接你的狀子?我告訴你,少他媽的給本少爺扯什麽王法不王法的,在這裏,本少爺便是王法!”


    張新收急忙將自己的閨女拽了回來,心底長長的歎了口氣。


    有人的地方便有等級,無論哪兒個社會,哪兒個朝代,哪兒個國家地方種族,總會有那麽一批能遊離在法律之外的特權之人。


    法製社會,也是一樣。


    他張了張嘴,剛想同意,這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在二樓響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柳少爺,這兒次可能要讓你白跑一趟了!”


    格老子滴,好大的雷哇,趕緊走人!嘿嘿,問問有臨沂4S的童鞋嘛?嘎嘎,有事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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