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鬧的有些凶,許多離校的學生今天都到學校來了。


    畢竟熱鬧可不是天天都能看的。


    烏泱泱的學生在學校操場上圍著,因為學校門口有記者,所以學校勒令他們不準圍堵在校門口。


    因為涉事嚴重,所以學校會議室那一層是沒人的。


    “是陸枋他們誒。”有眼尖的人發現了陸枋,主要是她的氣質太過顯眼,所以不用看到那張臉,都知道那是誰。


    那女生的聲音並不小,所以操場上圍著的人瞬間看向陸枋一群人,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說他們是不是真的作弊了?”有人小聲詢問。


    旁邊的人看著陸枋那被掩在鴨舌帽下的臉,有些酸的說道:“肯定是,我可聽高三部的人說了,這次全國卷的題目很難的,而且很多人都看到陸枋陸淮兩人提前交卷。”


    有人附和道:“我高三部的姐妹說,陸枋和陸淮兩人經常逃課曠課,就這樣的,怎麽可能考個高考狀元。”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邢立岩側身,替陸枋擋住那些人的視線。


    偏頭看向小姑娘:“清者自清,有些人心髒了,看什麽都髒。”


    陸枋壓根就沒在意那些人說的話,但聽到男人的安慰,嘴角還是勾起了一抹弧度。


    許向農有些氣憤的說道:“枋姐,那些人就是吃飽了閑的,瞎放屁,你別往心裏去。”


    許向農雖然話說的有點糙,但陸枋難得的點了點頭。


    幾人無視掉操場上那群人的視線,徑直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你們說學校會怎麽處置他們兩個?”


    “肯定開除唄,這種毒瘤,就不該讓他們繼續在學校待著。”有人惡毒的說道。


    陸枋他們已經離開,此時並不知道有很多看好戲的人正在議論著什麽。


    一行人上樓的時候,正碰上在會議室門外偷聽的陳明明。


    被當場抓包,陳明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尷尬,反而雙眼緊盯著陸枋身旁的男人。


    邢氏的總裁。


    邢立岩。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陳明明眼底一片陰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誰知陸枋他們壓根就沒打算搭理她,直接越過她進了會議室。


    看著闔上的會議室大門,陳明明的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麽。


    會議室裏坐著的人,在看到走進來的幾人時,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主要是幾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他們莫名其妙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陸枋,陸淮。”見自己的學生來了,吳顏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稍淡了一些。


    不過在看到陸枋身後的男人時,那張臉又冷了下來。


    雖然知道是來幫陸枋解決問題的,但她就是覺得看到邢立岩就想到他對陸枋的感情。


    在場的幾人,大多數都認識邢立岩,此時檢查組的幾人正襟危坐,沒想到邢立岩竟然會來。


    然後眼神微微一頓,又看到了邢立岩身後的男人。


    許家大公子。


    這帝高到底招惹了什麽妖魔鬼怪?


    檢查組的領導責備似的看了一眼樓正,似乎很不滿他的隱瞞不報。


    “邢總。”樓正苦哈哈的上前,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又看向許向農“許公子。”


    許向農和樓正不熟,應該說在場的他就沒有熟識的,畢竟不是他圈子裏的人。


    隻是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收回了視線。


    邢立岩淡淡的掃了樓正一眼,微微點頭。


    又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幾人,眉眼冷淡,帶著疏離與清冷。


    檢查組的領導有些惶惶不安的站起身,走向邢立岩。


    “邢總,您怎麽到這來了?”那領導抱著試探的口吻問道。


    邢立岩眉眼冷淡:“陪家人來配合調查。”


    一句話,徹底做實了他是為陸枋的事而來。


    雖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但知道他是為陸枋的事情來,那他們就有些不好辦了。


    樓正急忙將位置讓出來,讓邢立岩坐。


    結果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偏頭看向身旁的女人。


    “坐,可能時間會有些久。”


    陸枋聞言直接坐到了樓正給邢立岩安排的位置上,腿翹著,一晃一晃的。


    神情慵懶,有些邪。


    會議室裏少說也坐了數十人,此時見邢立岩對陸枋的態度,不由的有些詫異。


    看來兩人關係匪淺,否則向來清冷寡情的男人怎麽可能對一個女人這種態度。


    可吳顏看到他這樣,蹙緊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樓正咽了咽口水,眼神閃躲。


    雖然他一開始就是抱著犧牲陸枋和陸淮的態度,即使知道他們是邢立岩的人,也知道陸枋和邢立岩的關係。


    但他大放厥詞的時候,邢立岩並不在場,所以他十分有底氣。


    可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他就慫了。


    教育廳的人隻是例行公事,等檢查組的確定結果後他們就會離開。


    此時不由有些慶幸,幸好他們不是這次調查的執行者。


    樓正給吳顏使了個顏色,示意她開口,但吳顏怎麽可能隨了他的意。


    憑什麽壞人就由她來當。


    樓正見吳顏將臉瞥向一邊,直接無視他,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幹咳一聲,看向陸枋:“陸同學,我想你們兩人的成績應該都知道了吧?”


    陸枋抬眸,精致的眉眼斂住邪氣:“看了,有問題?”漫不經心的語氣,好似對網上的事情毫不知情。


    樓正搓搓手,有些忐忑的問道:“那網上發的那個帖子,裏麵的內容不知道兩位陸同學有沒有看過?”


    說這話時,樓正的眼神一直往邢立岩身上瞟。


    他就怕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惹得這位不高興。


    畢竟他既想攀上帝大的關係,又不舍得邢氏每年投資的那些物資與金錢。


    陸枋:“看到了,怎麽,難道我還要在下麵一一給他們回複不成?或者是給發帖的人點個讚?”


    雖然陸枋是用及其輕鬆的語氣說出的這個話,但在場的人卻沒人敢笑出聲來。


    那檢查組的領導雖然忌憚邢立岩在場,但該詢問的還是要詢問。


    “陸同學,我們檢查組接到舉報,舉報人是匿名向檢查組投遞了一份視頻和兩位同學的入學檔案。舉報人聲稱兩位陸同學在這次全國卷考試中,涉嫌作弊。所以我們這次來,是想向兩位同學核實一下這個情況。當然,我們不會隨意汙蔑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姑息這種抄襲的行為。”


    在華國,若是在高考上作弊,那相當於觸犯了法律,國家會要求對當事人進行調查,而涉事人不得拒絕與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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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檢查組的人即使知道麵前的兩位學生和邢氏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們也不得不例行詢問。


    陸枋直起身,修長筆直的腿放下,嘴角微揚:“怎麽,他們說我作弊我就是作弊了?教室裏的監控不是擺設吧?”


    檢查組的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那領導直接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優盤,遞上前。


    陸淮走過去接住。


    “這上麵有考場的視頻,舉報人的意思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寫完試卷,要麽是帶了小抄,要麽就是提前看過答案。”任何一點,都和作弊掛鉤。


    陸淮拿著那個優盤,直接走到會議室的電腦旁,將優盤插了上去。


    顯示屏上漸漸出現了畫麵,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沒注意看陸淮那雙飛快敲打鍵盤的手。


    會議室裏有投影儀,碩大的投影儀上,有整個考場的學生。


    但陸枋不管在哪,都是最顯眼的那一個。


    隻見她下筆極快,幾乎每一場考試,都是在半個小時以內完成。


    而且,她還是左撇子。


    播放完陸枋的,又到了陸淮的。


    大同小異,都是落筆神速,在很多學生剛做完三分之一的題時,陸淮就抬起頭舉手,要求交卷了。


    這種答題的速度,完全不正常。


    不說今年全國卷的題目有多難,單單說每個人寫字的速度,就完全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完成。


    檢查組的人目光有些複雜,其實視頻他們在來之前就看了幾遍。


    確實存在很多疑點,而兩人的長相與身上的氣質,也讓他們覺得有些驚豔。


    在得知兩人和邢立岩有關係後,漸漸覺得作弊這件事,看來不能太早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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