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一響,陸枋帶著陸淮徑直出了教室。


    吳顏有些無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時昏了頭,答應收下這兩個學生。


    但教師的職責就是教書育人,她相信,或許時間久了,那兩人的性子會有所改變。


    想起辦公室還有厚厚的一垛試卷沒有批注,她就顧不上管其他了。


    等試卷批注完,再找他們聊聊吧。


    ......


    陸枋和陸淮兩人就像漫無目的般的在學校裏閑逛,那過分漂亮的臉,讓下課在走廊間玩耍的學生全都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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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淮,聞到味道了嗎?”走到一間辦公室前,陸枋突然回頭問陸淮。


    陸淮皺眉,點了點頭:“很惡心。”


    沒想到一所高中內,竟然有這種藥。


    陸枋那雙寒涼清澈的眸子淡淡的落在辦公室的門上,裏麵沒有動靜。


    周圍還有很多學生在看著他們,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走吧,回教室。”看了眼周圍的人一眼,聲音寡淡,眼尾帶著張狂的邪。


    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早上隻是路過這,結果卻讓她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本來她並不想管,結果在自己班主任和班上一些女同學的身上,也聞到了這個味道。


    還真是...有趣。


    晚上的自習,陸枋並不打算參加。


    所以和吳顏知會了一聲,帶著陸淮就走了。


    吳顏即使心裏很不舒服,但也知道不能急於一時,否則想和兩姐弟談談,就有些難了。


    陸枋回到家後,一頭倒在沙發上。


    邢立岩還在公司,沒回家。


    果然,上學一天比她打一架還累。


    “陸淮,我先睡一覺,邢立岩回來了讓他來叫我。”雖然有些餓,但困意遠比餓意來的更猛烈些。


    看來還是得吃藥。


    陸淮乖巧的點頭,沒多問。


    陸枋的困意,並不是她自身感覺到的困意,而是一種病。


    冥流有一個實驗室,就是為了研究陸枋的病情。


    陸枋的病是從神盾將她帶回去時就發現的,後來檢查發現,這種病是一種病毒,而陸枋身上的病毒,生下來就有。


    這種病毒最直接的症狀,就是不分時候,不分地點的想睡覺,每一年有兩天時間,全身會變得僵硬,但痛覺還在,而且痛覺比平時放大了數十倍,疼痛難忍。


    有利有弊。


    陸枋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也得到了常人沒有的天賦與智商。


    她從小聰穎,智商碾壓同齡的所有人,在體力上也遠勝很多人。


    當初若不是神盾,或許陸枋早被那些科研機構抓住做研究。


    神盾四處走訪,就為了能找出徹底根治的辦法。


    可這麽多年過去,並沒有什麽進展。


    陸枋這麽多年全靠藥物支撐,但自從到帝都後,為了不讓一些人發覺,她並沒有再繼續用藥。


    隻要不用藥,她每一天睡著的時間,加起來占據了一半的正常作息時間。


    也就是說除了吃飯和走路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睡覺。


    邢立岩回來的時候,家裏有些安靜。


    看著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的少年,邢立岩聲音寡淡的問道:“今天在學校怎麽樣?”


    對於邢立岩突如其來的問候,陸淮一時沒反應過來。


    低下頭,隱藏著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


    “還好。”


    邢立岩沒多問,黑亮的眸子看了眼二樓,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但樓上並沒有什麽動靜,看來小姑娘睡的很熟。


    “我點餐,你去休息會兒,等你姐醒了吃晚飯。”


    “好。”


    邢立岩上樓,直接進了陸枋的房間。


    兩人雖然領了結婚證,但該有的程序不能少,談戀愛、求婚、結婚、婚禮。


    他已經跳過了戀愛和求婚,但婚禮他無論如何都會給她。


    所以在還沒辦婚禮前,他不會逾矩。


    房間裏燈光有些暗,隻能湊近了才能看清床上睡著個人。


    邢立岩走進,坐在床邊。


    看著在床上熟睡,毫無警惕的女人,他有些憐惜的伸出手。


    房間裏的空調溫度開的有些低,伸手觸碰的時候,一片冰涼。


    床上的人嚶嚀了一聲,但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邢立岩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怪異。


    陸枋作為冥流的當家人,防範意識不可能這麽薄弱,他的人已經離她的頸項隻有幾厘米,若是再往前一些,陸枋毫無逃脫的可能。


    但此時床上睡著的人,除了呼吸聲更輕了些,好似沒有什麽別的反應。


    這很明顯的有問題。


    當初在烏渺市時,他並不知道陸枋的身份,所以以為她就是普通人,沈家對她下藥,才會那麽容易中招。


    可知曉她身份後,以前一切簡單的問題都變得有些複雜。


    她是冥流當家人,身手和他不分伯仲,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被沈家得逞。


    而且這段時間,陸枋除了吃飯和出門的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睡覺。


    依照陸枋的性子,她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異常。


    除非...她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隻不過沒有告訴他。


    邢立岩伸手,準備撫向陸枋的臉。


    這時,床上的女人倏地一下睜開了眼,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狠厲被邢立岩看了個清清楚楚。


    陸枋反應過來是邢立岩,若無其事的斂住眼裏的情緒。


    “很晚了嗎?”聲音有些啞。


    “餓了嗎?我訂了餐。”


    陸枋點點頭,雙眼毫無焦距的看了眼四周,然後慢慢醒過神來。


    邢立岩輕笑出聲,看來他預計的不錯,小姑娘一醒就餓。


    將陸枋扶起來,觸手一片冰涼。


    “空調溫度有些低,晚上睡覺不能再這樣。”語氣裏隱隱有些責怪。


    陸枋皺了皺鼻子,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還是有些困。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走到飯廳,陸枋看了眼飯桌上坐著的人,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枋姐。”許向農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


    邢立岩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麽?”


    許向農哈哈幹笑了兩聲,沒回答他,將視線看向陸枋:“枋姐,你什麽時候多了個弟弟?”


    他不過幾天沒來,怎麽就多了個這麽大的弟弟了?


    陸枋眉眼淡淡:“撿的。”


    被撿來的某人,正拿著勺子添飯,對於他們的談話充耳不聞。


    許向農掩不住眼裏的詫異:“你哪兒撿個這麽好看的弟弟,還這麽聽話。”看著一言不發,隻會做事的人,許向農眼裏有些羨慕。


    他也想要一個這麽乖的弟弟。


    不過剛才進門時,人家可沒給他好臉色看。


    他解釋了老半天,陸淮才放他進來,但進來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想到那防備的眼神,許向農就覺得有些受傷。


    陸枋麵無表情的瞟他一眼:“你沒這個命。”


    許向農:“......”有被侮辱到的感覺。


    陸淮一言不發,將碗筷擺放好,又將陸枋喜歡吃的菜統統擺放到離她近的地方。


    許向農自來熟的拿過碗筷,嘴裏塞滿了飯菜。


    嘟嘟囔囔的問了句:“枋姐,明天我帶你和弟弟去玩啊,去不去?”


    東子催促了他好些天,他都快把東子交代的事兒給忘了。


    女人精致的眉眼挑了挑,慵懶桀驁:“沒空。”


    許向農明顯不信,大笑道:“你怎麽就沒空了,難道天天在家待著做金絲雀?”


    不等陸枋說什麽,邢立岩清冷凜冽的聲音響起:“她要上學,不像你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幹。”


    被這個消息炸懵了的許向農......


    “哈?!!!枋姐上學?!!!”一臉不敢置信,手裏夾著的菜都從筷子上落下,掉到了桌上。


    女人聞言擰眉,眼底一沉,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指尖泛白:“怎麽,有意見?”


    許向農急忙擺手:“不是不是,這不是有些驚訝嗎。”


    陸枋懶得再搭理他,專心埋頭吃著自己的飯。


    邢立岩衝著許向農遞了個眼刀,示意他閉嘴。


    訕訕的閉上自己的嘴,但許向農的眼神總是往陸枋的方向瞟。


    實在忍不住,又好奇的問道:“石頭,枋姐在哪個學校?”


    “帝高。”


    許向農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把小祖宗送到一幫小綿羊麵前啊!


    就是不知道除了武力值,小祖宗的智商能不能碾壓那幫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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