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岩的態度,讓裴言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敵意。


    任誰都能感覺到,房間裏充滿了火藥味。


    陸枋看了對麵男人一眼:“我要什麽你給什麽?”精致的眉眼微微挑起,帶著興味。


    邢立岩懶洋洋的翹起腿,嘴角一勾:“對。”


    麵前的小女人稍微歪頭,抬眸,眼裏滿是嘲諷:“那我要炎盟。”這話三分真,七分假,帶著試探的味道。


    可誰曾想,男人考都沒考慮,直接答道:“好。”


    陸枋怪異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好似在看一個神經病。


    不都說這代炎盟當家人喜怒不形於色,為人十分嚴肅古板嗎?


    怎麽她麵前的人竟然還會和她開玩笑。


    陸枋定定的望進男人眼裏,深邃幽黑的瞳孔,裏麵映著自己的影子。


    她望過去時,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帶著溫和。


    陸枋沉了臉,要是她現在還不明白對方什麽意思,那她可就真是蠢了。


    漂亮的小臉上,唇角抿緊,帶著一抹乖戾,眼底冷若冰霜。


    語氣略帶嚴肅的說道:“炎盟主,我可是已婚人士,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似是怕對方不信,接著道“而且,我對你毫無興趣。”


    男人抬手掩唇,輕笑出聲,好聽的笑聲從他嘴裏溢出來。


    陸枋身形一僵,詫異的看著男人。


    這笑聲...他媽的怎麽那麽像邢立岩的!


    陸枋擰了擰眉:“炎盟主,我們認識?”


    眼神一直在對方身上,仔細的打量著他的反應。


    邢立岩心中無奈苦笑,小姑娘警惕性太高,也太聰明,這可不是好事。


    被她發現,可就難解釋了。


    剛才實在忍不住,才忘了掩飾,現在被小姑娘發現端倪,他可不能再漏出破綻。


    輕咳一聲,語氣散漫道:“若我早些認識幽冥小姐,或許我現在也是已婚人士。”低沉沙啞的聲音,還是那麽難聽。


    被人這麽赤裸裸的調戲,陸枋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害羞的跡象,反而臉上陰沉。


    想撕了那討厭的嘴!


    “炎盟主,我們不兜圈子,既然你答應賠償我的損失,我也不白要,F洲的情報我會給你們。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能和冥流為敵。”敵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邢立岩沒急著答話,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姑娘那張小臉。


    他覺得需要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位小嬌妻,可真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冥流主要是情報和暗殺,以往的冥流並不是什麽任務都會接,殺的人也是那些犯了重罪的人。


    可這一年裏,冥流幾乎是什麽任務都接,什麽人都殺。


    一度讓M洲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想來,這一年,應該就是陸枋在烏渺市待的那一年。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烏渺市待著。


    據他調查,陸枋在烏渺市除了那個名義上的前任,好像並沒有值得她留下的理由。


    若說為了沈家的人,那更不可能。


    所以,自己這位小嬌妻,應該有事瞞著他。


    斂住眼裏的情緒,男人看向陸枋。


    “我答應,但是我不敢保證,畢竟一顆老鼠屎,會壞了一鍋湯。”說到這,眼角微微一抬,看了眼陸枋身後的男人。


    裴彥臉色鐵青,攥緊拳頭,有些咬牙切齒:“炎盟主,我們頭的決定自然不會有人敢反駁。”意思就是你別盯著我。


    邢立岩:“如此自然是好的。”言語裏沒有別的情緒,反而有些冷。


    陸枋轉頭,淡淡一眼掃過去,清冷透徹的眸子,黑白純粹,夾著著寒意:“沒讓你說話,就給我閉嘴。”


    裴彥臉色難看,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炎盟主,既然我們已經談攏,那在下就告辭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陸枋起身。


    凳子在地上磨出尖利的聲音,女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


    裴彥急忙跟上去,姿態小心翼翼。


    陸枋一走,一直小心翼翼等待門外的伍子急忙跑進屋。


    剛才那女人的身手在他之上,他本想阻止,誰知對方隻對冥流的人出手,就連炎盟的人都沒動,更別說他們地下賭場的人。


    裏麵那位沒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道最後鬧了場烏龍,那女人竟然是冥流自己人。


    看裴彥那小心翼翼的恭敬模樣,應該不是小人物。


    那身手,不是一般人。


    “老...”屋裏隻剩下邢立岩和邢肆,伍子進了屋,看著帶著麵具的男人,正準備叫出聲,卻被他的眼神製止。


    “回去吧。”邢立岩依舊啞著嗓子,起身。


    邢肆沒說話,跟在他身後。


    路過伍子身邊時,邢肆滿含深意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地下賭場。


    ......


    陸枋是自己騎車來的,炫酷的機車停在地下賭場入口,做了攔路虎。


    裴彥看了眼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枋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直接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裴彥站在原地,久久未回過神來。


    直到地下賭場內傳來腳步聲,他才收回思緒,大步走向停在一旁的車輛,開門、上車,動作一氣嗬成。


    “老大,你真答應對方了?”邢肆看著冥流那幫人已經離開,不由皺眉問道。


    邢立岩一直看著車輛消失的方向,半晌才開口:“她要的,我都給。”


    邢肆心裏一驚,沒想到邢立岩竟然動了真格的。


    雖然是好事,但這個節骨眼上......


    但他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默默的站在邢立岩身後,祈禱老大隻是一時興趣。


    另一邊的冥流。


    “阿枋...”裴彥一直追著陸枋到了大堂門口。


    倏地,陸枋轉身,手裏出現一把槍,黑沉沉的槍口對著裴彥。


    裴彥臉色微沉,目不斜視的看著她。


    “你是想殺了我?”疑問,帶著試探。


    陸枋冷哼一聲:“殺你?髒了我的手。”


    雖然說了不殺他,但陸枋手裏的槍並沒有收起來。


    “裴彥,我給過你機會。”


    裴彥心裏一滯,許多記憶在腦海裏湧現。


    陸枋對他說這句話時,是在師父的墓前。


    裴彥的師父,秦深,一個肆意張揚的女人。


    她比陸枋大了一輪,當初陸枋在一次任務中受了重傷,是秦深救了她。


    秦深是一個孤兒,那時候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


    單純、美好,性格大大咧咧的。


    那時候陸枋年紀雖然小,但已經是冥流的創始人。


    秦深將受傷的陸枋帶回了家,悉心照料,直到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在她家裏,帶走了陸枋。


    再見時,是秦深被綁架。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秦深,在看到出現在她麵前的人時,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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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她被陸枋帶回了冥流。


    醒來後的秦深,就像變了一個人。


    不愛笑了,眼裏也沒了光亮。


    她的傷勢一恢複,就找到了陸枋,她要跟著陸枋學習那些殺人的技巧。


    陸枋在她眼裏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可眼裏的凜冽與寒霜,能讓她感到心悸。


    陸枋哪會教導人,直接將秦深交給了麵具男。


    後來的幾年,秦深從一個小白,身上逐漸染上戾氣,也成為了M洲人人畏懼的神槍手。


    冥流也因為她的加入,如虎添翼。


    如果沒有那件事,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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