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疾馳,回到邢立岩的別墅後,陸枋一聲不吭的進了房間。


    許向農有些無奈的看著將門關上的陸枋,搞不懂怎麽回事。


    邢立岩還沒回來,但電話打到了許向農那裏。


    “她怎麽了?”邢立岩正翻看著文件,電腦上的監控顯示陸枋已經回去了,不過看那表情似乎很不高興。


    許向農苦哈哈的說道:“大爺,我和人家不熟,想做個拎箱小廝都被人家給拒絕了,你覺得我可能知道些什麽嗎?”


    “要你有何用?”


    是的,要我沒用,那您老叫我跟著她幹嘛?


    不過許向農也隻能在心裏胡亂吐槽,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恭敬的說道:“大爺,枋姐回了一趟家,出來拿了個行李箱,她在家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當時她家裏除了她自己,應該還有別人。”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邢立岩一臉若有所思。


    看著掛斷的電話,再看看緊閉的房門,許向農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為什麽在兩個神經病身邊打轉。


    沒人搭理他,他還是自己出去覓食吧。


    許向農走後,整個別墅又是一片寂靜。


    陸枋進了房間後,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


    雖然她剛才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可隻有她自己清楚,從小生活在張順華的陰影裏是什麽感受。


    腦子裏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張順華一臉惡毒的和她的小姐妹商量把她賣給誰,能賣什麽價錢,虧不虧本。


    好像她們討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牲畜,任人宰割的畜生。


    以至於陸枋在上大學之前,總會做噩夢,夢見張順華那副醜陋的麵容,邪惡的眼神,惡毒的話。


    那些噩夢般的記憶,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以至於她有一段時間有些抑鬱。


    若不是遇見了師父,或許她時至今日,也沒法從那些噩夢中醒來。


    但即使如此,在麵對張順華時,她內心深處還是會有一絲膽怯。


    陸枋躺在床上微微眯眼,她大概也猜到了,陸家對她的存在太過反常,看似讓她嫁給有頭有臉的沈家,實則是知道沈爾凱的為人,即使她嫁過去日子也不會好過。


    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和我結婚,對你而言,是再好不過。雙贏的事情,還望陸小姐慎重考慮。”邢立岩低沉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那嚴肅認真的模樣,讓陸枋此時覺得心裏有些煩躁。


    第一段婚姻就是因為利益,她不想自己的以後也是在利益中度過。


    可眼下的情況,讓她沒有選擇。


    沈家雖然算不上烏渺市排的上名號的大家族,但好歹還算有錢有勢,不是她這個一無所有的人能抗衡的。


    再加上隱藏在暗中將她扔到陸家的神秘人,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麽將她送人。


    一切的未知都令人恐懼,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掌控著一切。


    而邢立岩,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但從長相氣質,穿著談吐來看,一定不是烏渺市的人。


    或許來自比烏渺市更加繁華的都市,家世也不是她這種人能接觸的。


    所以,邢立岩或許會成為她未來的一個變數,也有可能成為將她推向深淵的敵人。


    她不敢賭,卻不得不賭。


    “邢先生,我答應你的條件。”一條短信發了出去,瑩瑩白光印射在她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好”對麵回的很快,簡言意駭,沒有多餘的一個字。


    陸枋看著那個好字,若是沒接觸過他,或許她會覺得這個事情不過就是個玩笑。


    可這兩天讓她知道,邢立岩隻是不善言辭,他說的好那就隻是好,沒有別的意思。


    她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麽,但...不會比身在地獄更為可怕。


    此時烏渺市市中心華豐大廈。


    邢立岩坐在辦公桌後,手裏拿著手機,認真的看著陸枋發過來的信息。


    看來,這一次回去,一定有什麽誘因,讓她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


    嗬。


    站在辦公桌前的分公司總經理何濟,拿著文件的手都在發抖。


    他不知道這個大殺神怎麽想起到烏渺市來,邢氏名下那麽多分公司,偏偏選了他這裏。


    這位的名頭那可是在所有分公司子公司傳遍了,誰都怵他。


    此時見邢立岩突然笑了笑,何濟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總...總...總裁”何濟小心翼翼的遞上手裏的資料。


    邢立岩聞聲,放下手機,臉上又恢複了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何總,我要的是公司兩年內的所有財務報表。”看著何濟手裏那僅僅幾頁的紙,邢立岩神色漸沉。


    何濟抬手擦擦額角的汗,顫顫巍巍的回道:“總...總裁,以前是吳總負責公司的所有財務,吳總突然離職,那些報表我也找不到了。”


    “哦?難道公司沒有電腦,沒有保密措施?區區兩年的財務報表都沒有,何總,你覺得邢某很蠢?”


    “不不不不不!總裁,是我玩忽職守,沒有督促,所以下麵的人隻交了這些。”何濟臉色一變,慌張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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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是分公司的總經理,但很多事情都是交代下麵的人去辦的。


    就連公司,他一個月也就來個一兩次。


    看著邢立岩那雙蘊含風暴的雙眼,何濟覺得先認錯最為妥當。


    若是等邢立岩自己調查,那他估計死的連渣都不剩。


    這些年在分公司內大大小小的好處撈了不少,若是邢立岩看在他主動承擔的份上放過他一馬,那他也不虧,至少賺的盆豐缽滿,以後的日子不用愁了。


    若是邢立岩要追究到底,那也查不到他貪汙的那些錢,因為那些錢早就被他轉到了一個秘密賬戶,要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邢立岩聞言,突然輕笑一聲。


    “何總,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邢某。”邢立岩起身,沿著辦公桌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何濟聞言,心裏一咯噔,但還是不動如色的清清嗓子:“總裁,瞧您說的,我就一個小小的總經理,怎麽可能去了解您呢?”笑的一臉諂媚。


    “何總,人要得到一些東西,就會失去一些東西。”


    “你覺得,你花我的錢,該失去些什麽?”邢立岩轉身,冷漠的看著已經呆滯的何濟。


    頓時,何濟臉色一變:“總......總裁!我我我我我......”何濟舌頭打結,已經被嚇得說不清話。


    “何總是想解釋你買的眾多房產,還是在你父母名下的公司?”邢立岩冷笑。


    何濟:“!!!”


    他知道邢立岩可怕,可沒想到自己還在他麵前沾沾自喜不會查到他頭上,人家就已經把他扒了個底朝天。


    “總裁,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次!我是一時昏了頭,我錯了!我錯了!”何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邢立岩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


    “總裁,求您放過我一次,我是蠢貨,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邢立岩走回辦公桌前,直接接通內線:“讓他們進來吧。”


    話落,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秘書領著兩位穿著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那兩人衝邢立岩點點頭,徑直走向地上跪著的何濟。


    何濟轉頭一看,被嚇個半死:“總裁,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滾”邢立岩轉身,看都懶得看一眼。


    “邢立岩!你不得好死!”何濟見所求無路,頓時想衝過去打邢立岩,結果卻被身後的兩名警察抓住,拖出了辦公室。


    一聲聲汙穢的罵聲回蕩在走廊裏,直到秘書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邢立岩才覺得清淨了些。


    坐到椅子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烏渺市的問題太多,比他想象的還複雜許多。


    他現在是在搶救一棵已經爛到根的樹,要想治好,困難重重。


    烏渺市,臥虎藏龍。


    一個分公司能影響到總公司,那背後一定有推手,何濟隻不過是那人的一顆棋子。


    現在棋子毀了,不知道下棋的人還能不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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