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還是你最男人了。”


    李飄雪在傅元振的胸膛上輕拍了一下,差點兒將傅元振的魂兒都拍散了。


    一直回到家中,傅元振的心還在撲騰撲騰地亂跳著,心中的那份激動,實在是難以語言來形容。這要是把曾軼雪給泡到手中,就什麽都值了。


    啪啪啪!敲門聲傳來,傅元振興奮的叫道:“誰呀?”


    傅刀哼道:“開門。”


    傅元振連忙跑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笑道:“爹,怎麽這麽晚過來了,有什麽事情嗎?”


    傅刀問道:“我聽說,你跟省城來的徐亮打起來了?還把人家牙都打掉了?”


    傅元振大聲道:“是有這麽回事,不過,這事兒不怪我,是他調戲曾小姐在先。”


    “哦?怎麽回事?”


    “爹,你也是知道的,曾小姐是我們嶺南傅家的貴客,我哪能容許她在嶺南市受委屈呢?可那個徐亮不知好歹,愣是從省城追到了嶺南市,非要把曾小姐給灌醉了,然後趁機非禮她。你說,我該不該管?”


    傅刀點頭道:“這個當然要管了。”


    傅元振憤慨道:“就是了,我當時也考慮到徐亮是徐副省長的兒子,就在旁邊好言相勸,讓他自重些,你猜怎麽著?”


    傅刀問道:“怎麽了?”


    傅元振又氣又急,罵道:“他破口大罵,說我……說我不是傅家親生的,是狗配出來的,還罵我爺爺是老不死的……”


    “什麽?”傅刀勃然大怒,喝道:“打得好,打得好,這種人就應該拿刀劈了他。”


    當聽說,傅元振跟徐亮打起來了,還把人家給揍了。傅智的臉上就變了顏色,徐亮當然是沒有什麽,但是徐茂才畢竟是省委常委,在省裏也算是相當有分量的人。這要是把徐茂才給得罪了,對傅家沒有什麽好處。


    傅家能幹到今天的地位,跟傅青衣的武力有著絕大的關係。還有一方麵,那就是人際關係,他們可以喊打喊殺的,可有些事情,還是能夠盡量不去得罪,就不去得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傅刀有些惱怒,你得罪誰不好,得罪徐亮幹什麽?他怒衝衝的就來找傅元振了。


    現在,一聽傅元振說是這麽個意思,反而還激起了他的憤慨,大聲道:“兒子,沒事,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給我們傅家丟臉,有什麽事情,爹給你扛著。”


    傅元振大聲道:“是,我一定不會給傅家丟臉的。”


    傅刀大笑道:“好兒子。”


    這時候,傅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一看是傅智打來的,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傅智做事就是有些太小心謹慎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可有些時候,太過於小心就是膽怯的意思。


    傅刀按了接通鍵,問道:“大哥,有什麽事情嗎?”


    傅智急道:“你趕緊叫上元振,來江邊碼頭,快。”


    傅刀問道:“怎麽了?”


    “來不及多說了。”


    就這麽掛斷了電話,傅刀讓傅元振趕緊跟自己走,傅元振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喃喃道:“爹,不會是……不會是曾小姐的那批礦石出事了吧?”


    傅刀皺眉道:“走,咱們過去看看再說,那是我們嶺南傅家的貨船,還有人敢打這個主意,真是瘋了。”


    兩人誰也不敢怠慢,連忙駕車趕往江邊碼頭。還沒有到地方,就見到這裏圍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市公安局局長傅勇和他的日子傅元生也過來了,他們帶著一對刑警過來,立即見這些人都給疏通,分散到了兩邊。然後,他們拉出了警戒線,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趁著這個機會,傅刀和傅元振連忙擠了進去,就見到碼頭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他們的咽喉、胸口,等要害處,都有刀口,被江水泡得都已經有些泛白了。120急救人員也過來了,正在將一個青年往醫護車上抬。


    這些人,傅刀和傅元振都是認識,他們有的是大青衣的弟子,有的是天地物流的工作人員,都是跟著貨船往紐約押送礦石和古董的。黃昏時分出的船,現在是淩晨時分,才不過是六個多小時,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傅刀往前搶走了兩步,問道:“大哥,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誰幹的?”


    傅智咬著牙,憤恨道:“納蘭初見。”


    “什麽?”傅刀氣得牙根兒都癢癢的,傅青衣還非要嶺南傅家跟納蘭家族的人聯手,這還聯個屁手啊?在清江市,要不是那神秘高人把他倆給救了,都已經讓納蘭初見給殺了。這回,在嶺南市,是在傅家的地盤上,納蘭初見都敢這麽狠,這他媽的比的,真是欺負人,都欺負到家了。


    傅刀怒道:“大哥,你還猶豫什麽呀?趕緊糾集大青衣弟子,在嶺南市追殺納蘭初見。”


    傅智皺眉道:“我想,這件事情,是不是要跟爹說說。”


    傅刀急道:“還說什麽呀?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


    趁著這個空檔,傅元振問道:“大伯,你怎麽就確定是納蘭初見幹的呢?”


    傅智手指著剛才上車的那個大青衣弟子說道:“他被劈中了一刀,掉入了江水中,僥幸逃了條性命,就是他說的。”


    從嶺南市出發,去紐約,這可是要花費一段時間的。這些船員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經常往國外跑的,航海經驗十分豐富。一行人,也沒有去想那麽多,再往前航行一段時間,就會到公海了。就在這個時候,兩艘快艇從江麵上竄行了過來。


    快,實在是太快了。貨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那兩艘快艇已經到了近前。嗖嗖!從快艇上跳下來了四個人,一個個都是蒙著臉,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但是,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雙臂很長;一個身上裹著黑色的鬥篷,臉上都戴著麵罩,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黑暗中。


    四個人撲上來,什麽也不說,揮刀就殺。


    這些船員和大青衣弟子們都有功夫在身,反應也挺快,立即揮刀跟這四個人砍殺起來。可是這四個人的功夫極高,他們往往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麽出手的,就都被他們給砍翻在地上。這還不算什麽,那個裹著黑色鬥篷的人,口中還會噴出火焰,實在是太強悍了。


    那個逃生的大青衣弟子,是被砍中了一刀後,滾落到了江水中,才算是僥幸逃脫了性命。還是在江麵上巡邏的水警,看到這樣的情況,趕過來,那四個人一把火將貨船給點燃了,跳上飛艇,逃竄而去。


    從來到結束,總共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除了那個僥幸逃脫的,其餘人盡皆被殺死。


    轟隆一聲爆炸響,貨船被炸得四分五裂,陷入了一片火海中。船上的貨物是沒法兒搶救了,這些水警將那些屍首給打撈上來一些,還有的在江水中,或是沉了下去,或是隨著翻滾的江水往下遊衝去了。


    還好,那個僥幸逃脫的大青衣弟子沒有傷及要害,倒在水警的船上,立即給傅智撥打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傅智又給傅刀打電話,讓他和傅元振趕緊幹過來,事情就是這樣。


    四個人,黑色鬥篷,還能噴火……


    雖然說從始到終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從這些特征上來分析,百分百就是納蘭初見、王挺、鐵錘和托阿。


    傅元振緊攥著拳頭,罵道:“納蘭家的人也太狠毒了,我跟他們勢不兩立。”


    傅刀也道:“大哥,你還有猶豫什麽呀?要是讓爹知道了,他肯定會阻攔我們,難道說,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大青衣弟子一個個的被他們給殺了嗎?”


    傅智陰冷道:“大青衣殺手,全線出擊,任務隻有一個,暗殺納蘭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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