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刹那間,所有人都有些發懵了,都忘記了今天的主角是李霖和傅青衣,反而是蘇夢枕和李飄雪了。nv人,果然是nv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都忘記了矜持和理智。


    傅智和蕭山河眼前俱是一亮,對於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駐華總經理曾軼雪,他們自然是了解,一來到廣南省就成了那些上流社會公子哥們兒競相追逐的對象。而且,人家曾軼雪打出來的口號就是用石油和礦石來做貿易。


    誰有礦石,就跟誰做生意。可惜的是,廣南省真正有礦石的地方,除了嶺南傅家,剩下的也沒有幾家了。要是能夠跟曾軼雪打好關係,以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勢力,勢必能給華瑞集團造成重創。


    如果說,蘇夢枕和曾軼雪的關係不錯,那他們還真有些麻煩。可現如今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很明顯,兩個nv人都嫉妒對方的容貌、身段和才華,彼此看誰都不順眼。對別人來說,這也許就是一場熱鬧,可是對於傅智和蕭山河來說,這就是契機。


    把握住了,就能夠給華瑞集團沉重一擊。


    傅智和蕭山河不動聲sè,互望了一眼對方,都不禁笑了起來。


    眼瞅著蘇夢枕和李飄雪間的火yào味兒越來越濃,鄧勝章終於是忍不住了,輕咳了兩聲,微笑道:“蘇小姐,前麵就是傅家山莊了吧?”


    蘇夢枕往前緊走兩步,站到了鄧勝章的身邊,點頭道:“對,前麵就是傅家山莊了。”


    這時候,李霖和小夭已經衝到了傅家山莊的麵前,這裏聚集了一大群人,傅智、傅刀、傅元振、楚天舒、蕭山河等人,不過,卻沒有看到焚天。以焚天的xing格,他是絕對不會跟李霖照麵兒的。


    李霖ting身而立,大聲道:“傅大先生,你們這麽一大群人在這兒,是在迎接我嗎?”


    傅智冷聲道:“李霖,你敢來嶺南山莊挑戰,是你自己來送死。”


    有鄧勝章、陳克凱等人在背後給撐腰,李霖才不怕,夾雜著內勁喊了一聲:“傅青衣,我是李霖,我來向你挑戰了,你可敢出來一戰?”


    傅智、傅刀等人的臉sè俱是一邊,李霖連續喊了幾聲,從旁邊的一處岩石上,傳來了傅青衣的聲音:“挑戰我?李霖,你的膽子還真不小。”


    在嶺南,傅青衣可是一代霸主,就連朱重午、楚狂人這樣的狠角sè,也不敢貿然進犯嶺南市。現如今,李霖竟然敢單挑傅青衣,在一些人的眼中,就是膽大妄為,是自尋死路。可是楚天舒、蕭山河等人卻是知道,李霖跟傅青衣決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李霖淡然道:“膽子小不小是一方麵,我既然敢來挑戰傅先生,自然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不知道傅先生敢不敢跟我簽訂生死契,有這麽多人看著,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困在了傅青衣的身上,傅青衣不答應都不行。這是為了在捍衛傅家的名譽,他沒有退路。再就是,李霖又怎麽樣?傅青衣相信自己的功夫,還有楚天舒、焚天在暗中幫忙,就算是殺不了李霖,李霖想要殺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青衣傲然道:“有何不敢。”


    二人往前走了幾十步,站到了傅家山莊大mén前的空地中間,傅青衣揮揮手,有人找來了紙筆,兩個人當場簽下了生死契。這下,在場的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鄧勝章、陳克凱、王永利等人都覺得有些不妥,這是在社會主義社會,簽下了生死契,就等於是要分出生死,這如何使得。


    雷俊風更能正事兒,上前道:“楊副師長,那個青年不是說挑戰傅青衣的嗎?怎麽又變成是簽生死文書了?這哪能行,你還是上去趕緊製止了吧。”


    這話,真是鄧勝章、陳克凱等人的想法,他們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楊虎的身上。他們是官員不假,但是他們不會功夫,又沒有槍械,在這種情況下,就等於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這是嶺南傅家的地盤,他們誰也不好使。


    楊虎沉聲道:“對,製止是對的。不過,他們現在還沒有動手,我們上去就阻攔也不太好吧?等一等,等他們要是真的玩命兒了,我們再阻攔。”


    鄧勝章、陳克凱等人是幹著急沒有辦法,倒是那些居士們,一個個都比較興奮。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們又不用去管什麽影響不影響的,過癮就行。


    筆走龍蛇,很快,雙方就在生死契上簽字畫押,按了手印兒。生死契,是道兒上的規矩,多少年都沒有人用過了。簽訂了生死契,雙方在單挑的時候,生死各有天命,丟掉了xing命的一方,不得再找人報仇,更是不能報案。其實,就算是報案也沒有用,生死契上寫的明白,誰也沒轍。


    傅青衣是嶺南的一代巨梟,李霖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臉上收起了那股玩世不恭,凜然道:“傅先生,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甩手,將劍鞘丟到了一邊,傅青衣握著長劍,沉聲道:“我會用你的血,來祭奠我的劍的。”


    “我會拭目以待。”李霖抖動著手腕,妖刀從小手臂上滑落,落入了掌心中。


    兩個人都沒有動,氣勢卻散發到了各處,不斷地蔓延、提升著。這是一場巔峰對決,誰要是稍微lu出點兒破綻來,就會遭受到對方雷霆萬鈞的殺戮,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悄悄的,隻剩下山風吹得衣服剌剌作響。


    王永利和那些居士們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jing神都繃成了一根弦兒,隨時都有可能崩斷。怎麽還沒打呀?這個青年和傅青衣是在幹什麽?這些居士們都不懂的功夫,也看不出來其中的mén道。還以為這種單挑會怎麽好看呢,現在看來都不如街頭巷尾的那些潑皮無賴,那打起架來,還是拳腳相加,刀光劍影。現在可倒好,一個握刀,一個握劍,就這麽望著對方,難道說眼珠子就能殺死人?


    倒是那個寶華寺的主持釋大師,枯瘦的身子仿佛是沒有半兩rou,更是顯得身上的袈裟寬鬆féi大。不過,他寶相莊嚴,眼神如一汪泓水,清澈、明亮,仿佛是能dong穿世間一切。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連傅刀、雷俊風等人都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傅青衣動了,李霖也動了。二人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樣,瞬間糾纏在了一起。快,快,太快了,以王永利、鄧勝章等人的眼力,都捕捉不到傅青衣和李霖的身影了。


    二人的身體周圍,仿佛是籠罩了一層霧氣,快速地旋轉著。


    沒有當當當的兵器碰撞聲,也沒有什麽叱喝的聲音,這卻是讓在場的人內心都充滿了驚駭,就連楚天舒都睜大了眼睛。


    突然間,蕭山河低聲道:“楚少,你說傅爺和李霖,誰會贏?”


    楚天舒道:“不好說,不過,我看傅爺輸的幾率會大一些。”


    蕭山河狠狠道:“你用jing神力量偷襲李霖,隻要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兒的空隙,他就能慘死在傅青衣的劍下。”


    天舒答應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了在對麵站著的曾軼雪,連忙將邁出去的腳步又給收了回來。他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蕭山河,罵道:“你怎麽能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呢?像我這樣純潔、高尚、文明、儒雅的青年,又哪能幹出那種事情來。蕭山河,你太無恥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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