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赤井與木村感謝柏原風琴等人伸出援助之手,雖然最後沒幫成。


    但還是非常感謝,木村還煞有其事地鞠躬,這家夥,可真是認真得不得了。


    “沒事。”


    柏原樂嗬嗬地擺手示意,目送幾人離去,看來,今天不必使用背著的竹刀。


    能不動武,自然是最好,柏原可能沒什麽優點,但論起善良,柏原可是當得上第一,掃地恐傷螻蟻命的大好人。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風琴盯著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麽?”


    柏原見鳴海龍馬從剛開始便麵色古怪,總想說些什麽,便好奇地問。


    幾人往原路返回,路上鳴海龍馬欲言又止。


    最後在柏原的好奇追問下,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師父,那幾人我可能認識。”


    “赤井和木村?”


    “不,打人的那幾個。”


    “嗯?”


    柏原與風琴驚疑出聲。


    自家的徒弟認得這幾個毆打傷人的家夥?


    “其實我與他們不算認識,隻是見過一次而已。”


    “怎麽說?”


    “去年我想練武,便去東京各家武館,想要拜師學藝。”


    “然後?”


    “他們便是一家武館的弟子,因為那天有人踢館,正是他們幾人出手,我印象深刻得很。”


    “嗬,這種武館教導的弟子品行不端正,欺負一名高中生又算什麽本事?”風琴輕輕搖頭,顯然鄙視那家武館的成員。


    “看來也不怎樣嘛。”


    柏原卻想的是,剛才那位英氣的少女,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們趕跑,可是狼狽得很。


    鳴海龍馬沉默了一下,以一種奇怪的口吻說:


    “但館主的女兒,便是剛才那名女孩。”


    柏原:……


    風琴:……


    事情開始離譜起來。


    兩人都不是笨蛋,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從結論推導過程,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所以,剛才打人的三人,便是那名女生的師兄弟?


    可他們卻裝作一副根本不認識的樣子。


    回憶起女生出手淩厲狠辣,或許是假裝,但坐在椅子旁,溫柔安慰赤井的模樣,絕不是假。


    那麽,真相顯而易見。


    就連柏原也不禁嘖嘖稱奇,直呼大開眼界。


    好家夥,追男生,便是這麽追的?


    練武的女孩,腦回路真是異於常人。


    “……”


    現在該如何是好?


    跑回去揭發那女生的真麵目嗎。


    但對方出於喜歡赤井才如此做。


    雖然手段有些出格,腦回路有億點離譜。


    若是現在揭發讓赤井知道,怕場麵又要混亂起來。


    又是一個令人糾結的問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幾人決定就當作不知道。


    “我回去了。”


    銀色轎車停在路邊,鈴姨一直在等風琴。


    “好。”


    柏原與風琴道別後,與鳴海龍馬一起返回足立區。


    “鳴海,最初神念禦劍流的劍術你已掌握差不多,接下來,我該教你第二階段的劍術。”


    最近鳴海龍馬練習劍術進展飛速,也差不多要教到第二階段的地步。


    “好,謝謝師父!”鳴海龍馬麵色一喜。


    柏原輕笑,雖然沒打算傳授鳴海龍馬劍技,但即便是殘·神念禦劍流LV2也足夠他使用。


    想起上次鳴海和他女朋友吵架的事情,便好奇問:


    “你偏差值多少?”


    “……三十多”鳴海不好意思的撓頭,這個數值也令他頗為羞恥。


    “啊?”


    柏原一愣,你這家夥,這偏差值在全年段都是倒數,怕是隻能報考技術學校了。


    “怎麽學習這麽差?”


    這個徒弟沒笨到這種地步吧。


    “學不進去。”鳴海龍馬撓頭無奈道。


    “豈不是連大學都考不上?”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鳴海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沉默下來。


    “考慮複讀麽?”


    “……我家的條件,複讀不了。”


    鳴海龍馬表情有些陰鬱,他家隻有一個老母親,身體不大好。。


    “這樣啊,若是考不上大學,又去做什麽呢?”柏原若有所思地問。


    徒弟沒有回答。


    “還是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想想,若是家裏有什麽困難,也可跟我說。”柏原道。


    “……好,謝謝師父。”這個高大魁梧的徒弟此時顯得有些迷惘,內心並不如他外表一樣堅強。


    再過半年,1月下旬,便是高三學生開始參加日本高考-中心考試。


    中心考試與我們國內的高考筆試答卷類似,也是日本最大規模的全國統一考試,每年1月中下旬開考,曆屆考生人數都有50萬以上。


    試卷內容全國統一,來檢驗學生基礎知識的儲備能力。


    這場考試的成績一般會在考試後10天內就公布,考生根據自己的成績,再決定要報考的學校及專業。


    當中心考試成績公布後,陸續開始‘二次試驗-各個大學的校內考試’


    二次試驗一般在2、3月份,由於是各個大學的校內考試,因此考試時間也會有所不同。


    這種考試類似於國內的自主招生,由大學自主命題,一般采取論文、麵試的形式,難度較大,主要用來測定考生的專業能力和思維能力。


    優點在於靈活性高,不會一次定生死,一般分為前期考試和後期考試,有的學校還有中期考試,考試機會較多。同時也意味著學生最多可以同時報考三所國公立大學,相當於中國的第一、第二、第三誌願。


    而現在已是六月中旬,距離1月份,僅有半年的時間。


    鳴海龍馬,已經無法奮起直追。


    “不如,先回去複習?”柏原與鳴海回到道場門口時,柏原停下開門的舉動,問道。


    “不了,我還是喜歡劍道。”鳴海沉默的說。


    “既然如此我也不攔你。”


    道場內僅有柏原一人,隔壁也無保鏢居住,因為淺羽並不在,所以柏原教導鳴海龍馬,一直教導到晚上十點鍾,才讓他回去。


    “記得泡些草藥什麽。”


    大汗淋漓地訓練後,柏原望著鳴海龍馬紅腫的手臂說道。


    “謝謝師父。”鳴海感激地將木刀放回架子上,和柏原告退後,道場陷入安靜。


    柏原懶散地洗漱完,回到臥室中。


    枕著手臂,柏原出神的心想,平日裏,都是抱著淺羽軟綿綿的身子睡覺。


    忽然間,有些不習慣。穀


    耳邊,似乎還殘留伊人的輕笑。


    -


    -


    -


    接下來的日子,文學部內逐漸趨於平靜。


    依舊隻有柏原與風琴的文學部,唯獨少了淺羽千鶴。


    偶爾,柏原會打開淺羽千鶴的頭像,想要發信息過去,又不知該怎麽好。


    與風琴間,也並無過多的交流。


    他與少女們的關係就此陷入停滯。


    柏原總覺得,風琴的身上披著一層心事,近來發生了某種改變。


    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清冷,甚至冷漠。


    這是為什麽呢?


    月峰高中的生活還在繼續,願與不願,時針都在向前行走。


    第三天,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木村同學再次來訪。


    聽聞木村猶豫的來意後,兩人對視一眼。


    “所以,你是想報警?“


    “是的,那幾人無緣無故揍了赤井一頓,傷得不輕,這可不行。”


    “……”


    柏原腹誹,先前你不是說不必報警麽?現在說報警的又是你……


    之前柏原他們支持木村的做法,現在卻不同。


    “那什麽……”


    木村堅持的態度令柏原與風琴略顯頭疼,不過,木村顯然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找他們。


    “這麽和你說吧……算了,木村同學,我問你,那個女生與赤井同學,這兩天關係如何?”


    “關係……關係倒是蠻不錯的,他們這兩天經常在一起上下學……”


    木村神情複雜,帶著微妙的口吻說。


    柏原與風琴對視一眼,看來郎有情妾有意,經過公園赤井被‘毆打’,少女仗義出手後,兩人關係突飛猛進。


    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個好事,雖然這個女生追求男生的方法並不能認同


    那個少女的行為終究算是欺騙。


    而木村秀吉又是較真的性子。


    “其實,木村同學,那個女生,其實和那天打人的幾人,是認識的,毆打赤井,也隻是一出戲罷了。”


    他們無奈解釋,攔下想要報警的木村,先等等報警,與赤井說清楚再說。


    “什麽?!”


    木村當即震驚的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喊道。


    “既然你一直追問下去,也不好隱瞞,那女生想來也不是壞心思,隻是想與赤井君在一起罷了。所以,你所說的報警,是沒必要的事情。”柏原說。


    “怎麽會這樣……”木村秀氣的小臉顯得震驚和難以接受,很快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經過,沉默不語。


    片刻,他抬起頭看向兩人:“這件事情,我不想隱瞞赤井……”


    這些不關柏原的事情,他微笑示意木村可以隨意選擇。


    “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兩個了。”


    木村秀吉起身,鞠躬感謝道,秀氣柔和的臉帶著決絕的意味離去。


    小插曲過後,兩人並未在意,木村和赤井他們的事情,與他們並無太大的關聯。


    “不回去麽?”


    風琴看著時間來到四點半,柏原卻無起身的意思,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便問。


    “好久沒同風琴一起回去了。”


    “我們並不順路。”風琴蹙眉說。


    “校園路的那幾分鍾,不算?”


    “……”


    若是自己不答應,柏原似乎能等到天長地久,無奈,風琴隻好收拾東西,準備與柏原一同回去。


    鎖好社團教室的門,兩人走到樓梯口時,隱隱約約聽見天台傳來喧囂聲。


    他們對視一眼,這熟悉的聲音,是木村與赤井。


    “吵起來了?”


    這個念頭盤旋,出於擔心,柏原與風琴決定上樓一看究竟。


    腳步越近,喧囂爭論聲越大,此時,社團大樓內幾乎無人。


    幾分鍾後,天台映入眼簾,兩人從樓梯走上,天台的鐵門不知何時被風吹開。


    柏原與風琴並未上前,而是躲在天台的門口,觀察不遠處的三人。


    木村、赤井與那個英氣的女生。


    那天三人都在。


    柏原琢磨著下巴,木村這笨蛋,很較真,不懂裝糊塗呀。


    看來告訴他真相,反倒是件壞事。


    木村顯得激動,赤井無奈,而那名女生,則有些忐忑不安。


    “所以木村,你到底要說什麽?”赤井看著麵前纖瘦的朋友,無奈的開口問道。


    以前他便覺得自己這位好友有些奇怪,自從公園事件後便更奇怪了。


    他不是在嫌棄好友,隻是納悶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麽。


    不遠處天台的鐵門,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他們張望,無人察覺。


    “那個……赤井君,我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訴你,身為朋友,我不能再看到你被欺騙,被天空優夏欺騙”


    木村沉默後,緩緩開口。


    那名英氣的女生,便是天空優夏。


    “誒?!”


    就連赤井也呆了呆,“這、你說這話說是什麽意思?”


    “天空同學在欺騙你……”


    “不,我沒有!”天空優夏不安的喊道,便想解釋,卻被木村冷冷地打斷:


    “先聽我說完!”


    此時的木村,展現與柏原他們印象中不符合的強硬,倒是令他們吃了一驚。


    風琴敏銳地聞到瓜的味道,目光灼灼地盯著那。


    柏原趴在風琴的上方的牆壁探出頭來,兩人好奇的吃瓜觀察。


    “那天,打傷你的那三人,便是她的師兄弟,他們都是一家名為藍綾道館的弟子,而天空優夏,則是館主天空寺的女兒,這下,你可懂了?”


    真相被木村毫不猶豫地揭開,就連赤井都吃了一驚。


    “你說,你說什麽?”


    “我是說,天空優夏,是故意讓他們找你麻煩,好在關鍵時刻出手,演了一出好戲,你現在卻對她感恩戴德,不覺得自己上當被騙了嗎?”


    天空優夏剛想解釋,便被木村瞪了一眼:“你若是狡辯,我們現在便去荒川區藍綾道館對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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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天空優夏沉默,鬱悶的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行為是怎麽被木村秀吉這個不起眼的男生看穿。


    “我……”


    赤井望著最好的朋友,又望著這兩日親密的天空優夏,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木村,幫他做出決定:


    “天空優夏,我其實是想去報警揭穿你這種惡劣的行為,但看在我們是同學一場的份上,便不予計較,但還請你離開赤井君,做了這種事情,不覺得羞愧麽!”


    “等等……我……對不起,我是做出這種事情,但、但我是因為喜歡赤井君才……”天空優夏見赤井沉默,頓時焦急的開始解釋。


    “嗬嗬,喜歡?”木村秀吉眼眸閃過一絲異色,真是喜歡,就不會派人毆打赤井君,做這種‘英雄救美’的手段。


    ‘嘖嘖嘖。’


    躲在暗處觀察的柏原輕輕搖頭,這麽一來,就算天空優夏不離開,恐怕也與赤井君產生隔閡,貌合神離。


    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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