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董事,這件事,你插手得是不是太寬了。”陸照川冷著臉,語氣很是不善。


    “我是雨婷她媽,自然有權力。”


    “哦,是嗎?”陸照川眯著眼,“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你什麽意思?”黃燕冷聲道。


    “黃董事,很多事情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惹怒我,對你來說,沒有好處。”陸照川冷笑,“再者,陸家的家事,也不是你能指手畫腳的,既然嫁進來了,就該有覺悟。”


    “你……”黃燕指著陸照川,久久說不出話來。


    “照川,你現在還想庇佑著那個賤人嗎?你一定要讓家這樣四分五裂嗎?”林雨婷看見黃燕被嗆聲,直接怒道。


    “林雨婷,你再說一句。”陸照川看了林雨婷一眼,沉聲說道。


    林雨婷再次被嚇得不敢出聲。


    “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們過來鬧事,後果,你們自己想……”陸照川冷冷放下這一句話之後,抬眼看向站在那邊姚可可。


    姚可可低垂著頭,視線全部聚集在地上的那些照片,陸照川看不到她的什麽,眉頭輕皺,心有點慌。


    姚可可見場麵已經安靜下來了,冷冷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直接轉身回辦公室。


    隻是,“嘭”的一聲關門聲巨響,顯示她此時的憤怒。


    ……


    姚可可氣呼呼地坐在電腦桌麵前。


    她從未如此生氣,在眾人麵前被這樣駁了臉麵,毫無招架之力。


    她想著,如果陸照川不出現的話是不是這局自己就慘敗了。


    想著後麵的一切,姚可可眼神愈加陰冷。


    那些照片都是真的,有些是在外麵和的陸照川在說事情,也被偷拍了下來。


    當時姚可可和陸照川全部沒有注意到。


    這件事情再一次給姚可可敲響了警鍾,她真的無法再跟陸照川有什麽瓜葛了。


    姚可可深深地呼吸一番,想壓下心頭的怒火,發現,真的好難。


    ……


    小秘書有點後悔自己也跟下來了,她顫顫巍巍地看著這一幕,眼神中滿是掙紮。


    她看了一眼林雨婷,在對方察覺之前,立馬收回了視線。


    看著陸照川和姚可可的樣子,其實她很想將那天看到的那一幕說出來,可是她又有點怕。


    那天,陸凜川的那個眼神……


    歐小燕一晃神,就不見陸照川的蹤影了。


    她抬頭四處張望,很悲催的是在這個地方,隻剩下她和林家母女了。


    歐小燕訕訕地對她們笑了下,就想離開,沒想到,林雨婷一個健步上前,直接扯住了她。


    “少夫人,你,有事嗎?”歐小燕有點害怕,視線一直不敢對上林雨婷。


    林雨婷眼神一凝,冷笑道:“你身為董事長的首席秘書,董事長都走了,你還有閑情在這裏?”


    “少夫人,我這就要離開了。”歐小燕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我想你也不用跟上去了吧,就你這種秘書,照川不換掉你是仁慈,我就沒那麽好說話了。”林雨婷大力一推,放開歐小燕。


    歐小燕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是公司的董事就動不了你了?”林雨婷眼神一凝。


    歐小燕驚慌地搖了搖頭,“少夫人,我不敢。”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哼。”林雨婷上前一步,高高地俯視著她,“你識相最好。”


    話音一落,幾位董事知道林家母女在此,迎了過來。


    林雨婷交代了開除歐小燕的事宜。


    “黃董事放心,這點小事而已,我們幾個人一說,想必陸董事長也不會有什麽話說的。”


    “那就好。”黃燕不知道為什麽林雨婷要對這個小秘書動手,但是如果在陸照川身邊安排一個自己人,何樂而不為。


    她掃視了小秘書一眼,一行人就離開了。


    “看來,他們開始對我動手了。”歐小燕頹然地從地上站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到自己的位置上,歐小燕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張開除通知單。


    她看著陸照川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苦笑了一下,便低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眼眶有點發酸,歐小燕自嘲自己的眼淚真不爭氣,就這樣掉了下來。


    周圍的人在人事部的人上來之時就知道了,歐小燕被開除,她們可是很樂意。


    歐小燕做事很認真,或許跟著陸照川久了,一絲不苟的態度也這樣養成。


    首席秘書的工作量很大,她也會將一些事情下發給底下的秘書去做,有的做得不好,歐小燕也會很嚴厲地教訓。


    再加上她一直跟著陸照川在外麵跑,這就導致了她在辦公室的人緣不是很好,可以說是極差的。


    開除書一下來,很多人都幸災樂禍地看了過來。


    歐小燕抹了一把眼淚,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放進紙箱,抱著就準備離開。


    她走沒幾步,就有幾個同事圍過來,笑著推搡著,直接將歐小燕撞到在地。


    “啊,真對不起。”那些人裝作慌張地輕捂著嘴巴說道,但眼裏的笑意確實十分明顯。


    歐小燕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是順勢坐著,撿拾散落的的東西。


    “原來首席秘書也有今天啊,果然,人一定要收斂一臉。”那些人見歐小燕也不生氣,覺得無趣,嘲諷了一下也就離開了。


    歐小燕坐在地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心裏的酸脹在一瞬間湧出,喉嚨哽得難受,眼眶酸得發疼。


    姚可可終於將火氣壓了下去,想著這邊還有一份文件要找陸照川簽字,她很是不情願地拿了資料出門。


    從電梯走出來,在走廊上,姚可可就看見歐小燕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地上放著一個紙箱,還有一些零散地落在外麵。


    “怎麽了?”姚可可走過去,彎著腰拾起腳邊上一個文件夾,輕聲問道。


    她以為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歐小燕又被陸照川罵了,可看著情形,有點不像。


    姚可可眼神隨意一瞟,就看見箱子裏最上方的那個開除通知單。


    執行人是歐小燕,署名是幾個董事聯合署名。


    “怎麽回事?”姚可可拿起那份開除通知單問歐小燕。


    歐小燕聽聲音,茫然地抬起頭,發現來人居然是姚可可。


    她一愣,轉瞬苦笑道:“姚董事,沒什麽,林董事不想讓我繼續待下去了。”


    “林雨婷她?”姚可可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歐小燕失神地點了點頭,“黃董事也發話。”


    “黃燕。”姚可可低語,眼神閃過一抹無奈。


    之前林雨婷的派係下的董事都是黃燕一手帶出來的,現在黃燕發話了,自然沒人會推脫,而且,還是件小事。


    姚可可對於這件事也沒法插手,隻能歎了口氣。


    “姚董事,沒事的。”歐小燕勉強扯起一抹笑意,對姚可可說道。


    姚可可點了點頭,幫歐小燕撿了東西,還將她攙扶了起來。


    對於歐小燕她是熟悉的,工作能力很強,可是又能怎樣。


    歐小燕站了起來,看著姚可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姚董事,我……”歐小燕看了姚可可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眸。


    “有事嗎?”姚可可很是疑惑。


    歐小燕咬著嘴唇,垂著頭糾結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姚董事,我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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