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照川到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陰沉的。


    周身圍繞著強大的冷氣壓,大家都不敢靠近。


    一大早,眾人就在揣測陸董事長到底是怎麽了。


    小秘書拿著資料站在辦公室門口,伸出的手停在門上,對於敲還是不敲很是糾結。


    剛剛陸照川的氣壓她的感受是最直觀了,小秘書很怕自己一進去就被凍成冰棍了。


    激烈的思想競爭,她再三權衡之下,終於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語氣冰冷,淡漠。


    小秘書抖了抖,這才推開門進去。


    “董事長,這是要簽署的文件。”小秘書都不敢抬眼,低垂著頭徑直走到辦公桌前。


    “放著。”


    “好。”小秘書將資料放下,就在她即將了離開的時候,陸照川叫住了她。


    “幫我預定下中午古林的位置,兩人的包廂。”


    “好的,董事長。”


    還以為有什麽事的小秘書在陸照川交代完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答應了之後,才緩緩退了出去。


    訂好位置,小秘書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


    姚可可將做的提議簽了名,拿給裴遠之。


    “你拿給陸照川。”姚可可神色淡然。


    裴遠之本來還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來,現在是沒什麽可能了。


    拿著提議書,裴遠之直接朝陸照川辦公室走去。


    “董事長在嗎?”裴遠之看向前台小秘書問道。


    小秘書看來人是裴遠之,有一瞬間的差異,“今天怎麽是你過來。”


    “我也想知道。”裴遠之聳聳肩,“董事長來了沒?”


    小秘書點頭,“來了。”


    “好。”


    裴遠之上前敲了門。


    “進來。”


    裴遠之推門而入。


    陸照川將視線從文件中挪開,抬眼看向來人。


    “有事?”他發現來人是裴遠之,眉眼頓時一沉。


    “董事長,這是關於顧執行調回的提議書。”裴遠之將手上的資料遞給陸照川。


    “為什麽不是姚可可來?”陸照川陰沉著臉。


    裴遠之搖搖頭,“不知道。”


    陸照川接過資料,看也沒看,直接將它放到一邊,“叫姚可可親自來。”語氣中有隱隱的怒氣。


    裴遠之抬眼看了陸照川,在心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董事長,姚董事她……”


    “叫她過來,我不想說第二次。”陸照川直接截斷裴遠之的話,顯得極其沒有耐心。


    “好。”


    裴遠之無奈,隻好先回去。


    他關上門的刹那,陸照川拿起了那份提議書。


    隻不過他捏著的手浮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


    “怎麽那麽快?”姚可可看見裴遠之回來,有點詫異。


    裴遠之微微歎了口氣,“董事長要你親自去說。”


    話音剛落,姚可可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說的?”語氣冷漠。


    “恩。”裴遠之點頭。


    “好,我親自去,你先去忙吧。”姚可可說完直接,直接將視線移向電腦屏幕,眼神裏再無一點波瀾。


    處理好手頭的資料,姚可可站起來,挺直下背部。


    她走到落地窗前,用手攏了攏頭發。


    外麵,陽光正好,姚可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眉眼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就這樣呆了一會之後,她才抬步,直接去陸照川辦公室。


    “姚董事。”小秘書看見姚可可過來,趕忙起身打招呼。


    “恩,董事長在裏麵嗎?”


    “額。”小秘書對於姚可可對陸照川的稱呼先是愣了一瞬,隨即說道:“董事長在裏麵。”


    “好。”


    姚可可直接走過去敲門。


    還不等“請進”這句話傳來,姚可可已經推門進去了。


    陸照川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文件,很是認真,臉色有點凝重。


    姚可可也不說話,直接走過去,等陸照川抬眼的時候,她已經到他眼前了。


    “你來了。”陸照川有點詫異。


    “董事長,關於顧少恒的事情……”


    “你一定要這樣叫我嗎?”陸照川直接接過話。


    姚可可剛剛對他的那個稱呼讓他很是不滿,很是厭煩。


    “董事長,你是我的上級,我不是應該這樣稱呼您嗎?”姚可可麵無表情。


    陸照川眼神一凝,“可可,你……”


    “董事長,您叫我來不是要說顧少恒的事情嗎?”這次姚可可截了他的話。


    陸照川看著這樣的姚可可,想說什麽,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說出來。


    “董事長,這件事這樣……”姚可可開始認真地講了起來。


    等到說完,陸照川隻是知道大致要他怎麽樣,所有思緒他都當放在姚可可身上。


    看著她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淡漠的神情,好像真的隻是匯報工作,跟毫不相幹的人匯報工作。


    這樣想著,陸照川的心就有點悶著疼。


    “董事長,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請在那份提議上簽字。”


    姚可可的話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他怔了怔,這才說道:“好。”


    陸照川拿起筆,直接給那張提議書簽字,然後遞給姚可可。


    “謝謝董事長,我就先走了。”姚可可拿著提議書,站起來就想離開。


    “可可。”陸照川突然開口。


    “還有什麽事情嗎?董事長。”姚可可故意著重了後麵的稱呼。


    看著這樣拒人千裏的姚可可,陸照川嘴角不禁苦澀了起來。


    “可可,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董事長,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姚可可冷聲反問。


    “可可……”


    “董事長還有事情嗎?”姚可可不給陸照川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陸照川愣了一瞬,“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有事要說。”


    “不用了,董事長,有公事的話現在說就好。”姚可可直接拒絕。


    “我說的是私事。”


    “抱歉,我和董事長好像沒有什麽私事可以說。”姚可可冷冷地說著,近乎陌生人的疏離。


    陸照川沉著臉,眉頭鎖得很緊,“可可,我們必須談談。”


    “董事長看來是沒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姚可可直接忽略掉陸照川的話,直接轉身離開。


    陸照川梗在喉嚨的話還沒說出來,門就“嘭”地一聲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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