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可錯愕的看著慕容,連剛剛準備抓筷子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慕容看到姚可可僵硬的目光,終於露出報複似的笑容,在讓她剛才揶揄自己。


    “你開玩笑的吧?”姚可可聽到慕容的笑,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還真沒開玩笑。”慕容立刻斂去微笑,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姚可可,隻是瞳孔深處,卻有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與其去見那個陌不相識的人,我還不如找個認識的,而且讓我感覺不錯的人來冒充下。”


    姚可可聽到那句“感覺不錯”時,又怔了怔,正想說些什麽,慕容卻又打斷了她。


    “明天下午那個人才會來我家,所以你不用現在立刻就給我答案,回去好好思考下,在告訴我消息。”


    “好吧。”慕容的話把姚可可即將脫口而出的拒絕堵了回去,沉默片刻,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慕容見姚可可點頭,臉上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得意,重新掛起溫和的笑容,指著麵前的飯菜,“快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這家店雖然不大,不過川味倒是挺正宗的。”


    姚可可點點頭,也拿起筷子向菜伸去,不過從她略顯失神的目光中可以知道,她這會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飯菜之上。


    慕容看著姚可可的樣子,眼中有道流光閃過,唇角彎了彎。


    回家的時候,慕容也沒有多做挽留,隻是讓她好好思考下,也就徑直離開了。


    車上,姚可可用手腕撐著腦袋,看著窗外不斷流逝的風景,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腦中一直回蕩著的是楊子雲說過的話。


    你隻是太過膽小而已,因為被傷害過,所以才把自己鎖在一個小小的世界裏,抗拒任何一個想要涉足這個世界的人。


    很多話,很多人,在她腦中走馬燈似的來來回回,姚可可看看窗戶上倒映的自己,那一刻,心裏有太多滋味。


    她何嚐不知道楊子雲說的都是事實呢?不然也不可能在當時險些將自己心裏隱藏的一切全部吐出。


    微微歎了口氣,她的星眸在一瞬間黯淡下去,不過,也僅僅隻是那一瞬間而已。


    很快,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


    很多時候,被隱藏的東西一旦被血淋淋的挖出來,在想藏回去,實在是太難了……


    “睿睿,你在和誰打電話?”


    剛剛走進屋子,姚可可就看到睿睿正抱著電話用流利的法語和人交流著什麽。


    “還不是你讓貝倫來這裏,他電話裏都給我說了!”睿睿用手按住聽筒,酷酷的小臉上滿是不滿的表情,“明明知道我和那個家夥很不對路的……”


    “這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在幼兒園也沒什麽好朋友吧,有個相識的同伴來不開心嗎?”


    姚可可聽到睿睿的話,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狡黠。


    “幼兒園”,“沒有朋友”,幾個簡簡單單的詞卻如同一支利箭插入睿睿心房。


    “說起來,我也從來沒見過睿睿和什麽人關係特別好呢!”


    姚可可提到這一點,沙發上看書的趙曉默也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睿睿。


    她早就注意到了,睿睿好像從來沒有什麽關係密切的同齡朋友,也沒有從沒和疑似朋友的人聯係過。


    “誰說我沒有朋友,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睿睿連忙別過頭,一副不想搭理兩個人的模樣,聲音中卻破天荒的帶了些緊張。


    姚可可看著這樣子的睿睿,雙眸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道歎息。


    作為母親,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睿睿是真的沒有朋友,過早的成熟和遠超同齡人的智商使得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和同齡人談的來的話題,甚至對那些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看不起。


    她加入笛卡爾教授的實驗室後,同樣因為照看,也被她帶進去的睿睿更沒有接觸同齡人的可能。


    幾乎每天都陪著她或者跟著笛卡爾教授,做著學習,觀察,回家這種三點一線的生活。


    當然,他偶爾也會和笛卡爾教授玩消失,不過想來也不可能會是去那個年紀小孩該去的地方。


    讓年幼的他,去和一群年齡大他20,40,60歲以上的大叔和老頭們談什麽朋友,那不是可笑嗎?


    姚可可淺淡的唇線扯了扯,她還真是個失敗的母親……


    “媽,貝倫說他最近被官司纏上了,是關於專利方麵的問題,問你有什麽好辦法沒?”睿睿突然又扣住電話,歪著頭對自家母親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官司?”姚可可怔了怔,她中午打電話的時候,貝倫沒給她提過這個啊。


    睿睿點點頭,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陰鬱,但很快就轉為了笑意。


    姚可可的愣神隻有不到一秒的時間,清秀的麵頰上頓時露出和睿睿一模一樣的壞笑。


    趙曉默看著這對母子臉上一模一樣的笑,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離睿睿遠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個笑容特別的滲人,而且該說不愧是母子嗎,連笑容都一模一樣。


    “你給貝倫說,我以前不是教過他嗎?”姚可可在趙曉默和睿睿中間坐下,懶懶的伸了個腰,隨後用慵懶的口氣說道。


    隻是,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笑意。


    睿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轉頭又對電話裏說了幾句,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一陣激烈的聲音,隨後就變成了雜亂的盲音。


    睿睿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可姐,你們都在說什麽啊……”趙曉默一點法語都不懂,看著兩人的表情,雖然心裏忐忑,卻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怎麽說呢?”姚可可點了點嘴唇,眼睛彎了彎,“以前我和睿睿還在法國的時候,睿睿也纏上過官司。”


    “啊?!”趙曉默大驚失色。


    “不是什麽大事,也是專利的問題,睿睿設計了一個圖紙,然後笛卡爾教授拿去申請的。”姚可可擺擺手。


    睿睿臉色猛地一變,猛地朝姚可可撲了過來,想要堵住她的嘴。


    沒想到姚可可眼疾手快的掐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直接給壓進了沙發裏。


    趙曉默看著手舞足蹈,半個身子都陷進沙發,還不斷響起沉悶的反抗聲的睿睿,腦袋後麵不由自主滲出絲絲冷汗。


    “因為睿睿年紀太小,有個所謂的“權威”就說是欺詐,抄襲一類的話。”


    姚可可繼續說道,睿睿掙紮的更猛烈了。


    “不過你也知道,官僚機構都是很麻煩的,明明所有證據都擺在麵前,還是脫了近4個月還看不到頭,於是我就給睿睿準備了一個秘密武器。”


    “什麽秘密武器?”姚可可的話勾起了趙曉默的好奇,睿睿拚命的反抗更讓她難以抗拒這股誘惑。


    “大蒜。”姚可可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笑的完全眯了起來。


    “可不要小看大蒜哦,隻要關鍵時候來上那麽一點,就是堪比核武器的殺傷力。”


    睿睿似乎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不可能堵住姚可可的嘴,四肢無力的癱軟下去,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沒了魂一樣。


    “睿睿當時借著大蒜的威力在法庭上一哭,一下子就把陪審團的所有人“炸暈”了,那個所謂的“權威”也在沒有臉去欺負一個比他孫子還小的小孩了。”


    姚可可無視趙曉默臉上越來越多的冷汗,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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