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笙慢慢地蹲下身子,用手摸索著,當手摸到臉時,他頓住了,這胡子……


    “師父!!”顧以笙將人扶起來,用手探了探老大夫的脖子上的脈搏,而後手顫抖著放下,手上還沾有老大夫未凝固的血液。


    “大師兄……”小楠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顧以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先將老大夫的屍體挪了出去,而後回到房間在一堆雜物中找到小楠和顧以若。


    “小楠,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大師兄,快……快救以若,我怕她吸入太多濃煙了!”


    小楠將緊緊護在懷裏的顧以若鬆開,顧以笙迅速將顧以若背在背上,扶起小楠:“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


    “好……”


    ……


    待三人出去後,小楠因為吸入太多濃煙,暈了過去,玉姨見了,連忙過來幫忙。


    “以笙,你們先到我那去吧!”


    “嗯。”顧以笙也感覺有有些頭暈了,醫館已經被燒了個徹底,別無去處,隻能答應了下來。


    ……


    玉姨將眾人都安置好,顧以笙去檢查了顧以若和小楠的身體情況,幸好兩人除了吸入了些濃煙外,並無大礙。


    顧以笙從二人房間裏出來,揉了揉太陽穴,玉姨走了過來:“以笙……你師父他……”


    “師父的……屍體在哪裏?”


    “放在了後院的一間屋裏!你隨我來!”


    ……


    老大夫臉上已被擦拭幹淨,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現在被平放在床上。


    顧以笙雙手緊握成拳,眼角泛紅:“玉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什麽人來鬧事?”


    玉姨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今晚忽然有一個人帶了一群人就闖進了醫館裏,見人就殺……我們大家聽到了聲音都躲在院子裏不敢出去!”


    “是那個女子!”身後傳來了小楠的聲音。


    “小楠,你醒了!怎麽不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玉姨上前關切地詢問。


    小楠搖了搖頭:“玉姨,我沒事!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而後眼神堅定地看著顧以笙:“大師兄,那夥人是衝著前些日子晚上來求醫的那名女子來的!”


    “你怎麽知道的?”


    “是我親耳聽到那男子跟師父說的,他說師父多管閑事,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我知道了!”顧以笙點了點頭。


    ……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把師父安葬好,我們就離開!誰也不知道,那夥人會不會再回來,隻有我們離開了,大家才能安全!”


    “去哪?”


    “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


    “哥哥,師父呢?”顧以笙牽著顧以若站在老大夫墳前。


    “師父去了很遠的地方!”


    “很遠的地方……為什麽師父不帶著我們一起去呢?”


    “師父隻是自己先走了,我們待會就出發,去趕上師父,好不好?”


    “好!”顧以若衝顧以笙露出了一個甜甜地笑容。


    ……


    “大師兄,我們……還會回來嗎?”上馬車前,小楠遲疑了。


    “會的,我們會回來的,因為師父還在這裏!”


    “快上來吧,我們得離開了!”


    ……


    一輛馬車漸行漸遠,而後消失在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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