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夏小麥和狗子一起起床。


    張嬸熬煮了大骨湯,準備了饅頭、五穀粥以及夏小麥教她的“豆漿”。


    除了懷孕嗜睡的倩兒和一早就去莊子上的李管事父子,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飯。


    “狗子,多喝點骨頭湯,長得才高哦。”


    趙氏寵愛孫子,笑嗬嗬的給狗子又盛了一碗湯。


    “唔至多了~”


    狗子嘴裏鼓鼓囊囊的都是饅頭,“我知道了”這四個字不清不楚。


    見他這個模樣,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有人敲門,張嬸放下粥碗,起身去開門,沒多久,張嬸神情古怪的走回來。


    “青兒,有人找你。”


    張嬸說道。


    “誰呀?”


    青兒一愣,有些奇怪,邊起身邊問。


    張嬸搖了搖頭,青兒隻好帶著疑問去了。


    見青兒一走,張嬸的臉色變得很愉悅。


    “張嬸,誰呀這是?”


    趙氏看她這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不認識,但是是個小夥子。”


    張嬸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夥子?”


    一聽這話,大家好奇起來,李氏趕緊問道。


    “什麽小夥子?娘你們在說什麽?”


    青兒卻走了進來,有些急切,問道。


    “那人誰啊?找你什麽事兒?”


    張嬸神神秘秘的問道。


    青兒一愣,小臉一紅,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娘親的意圖。


    “哎呀,娘,人家是幫忙傳信的,為了店鋪的事情啦!”


    青兒沒好氣的說道。


    她故意咬重了“店鋪”二字,果然大家一聽便不再追問,看了看夏小麥。


    青兒走到夏小麥跟前,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小麥,怎麽了?是不是又出什麽事兒了?”


    劉老爺子擔憂的問道。


    “爹,沒事,因為二柱的事情,我拜托了萱王爺幫忙,王爺估計有消息了,才讓人來通知我去見他。”


    夏小麥帶這些欣喜的說道。


    她沒有隱瞞,也是想借此安撫大家不安的心。


    “那你快去吧,可不能讓王爺等你太久了,這樣不禮貌。”


    劉老爺子趕緊說道。


    “老頭子,你總得讓小麥吃完吧!”


    趙氏不滿的說道,卻是關心夏小麥。


    “娘,沒事,我反正也出的差不多了。”


    夏小麥趕緊指了指自己的粥碗,然後將手中的滿頭吃完。


    “青兒,衛林說的是讓我們去府衙?”


    帶著青兒除了劉宅,夏小麥才問道。


    “嗯,是的,他說王爺連夜從西山趕了回來。”


    青兒認真的說道。


    夏小麥點了點頭,急匆匆的和青兒趕往府衙。


    門口的衙差一聽夏小麥的來路,二話不說,趕緊恭敬地領著夏小麥來到府衙的內廳。


    “民婦見過萱王爺。”


    夏小麥看見萱王爺正在和另一個肚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再說話,趕緊行禮。


    “劉夫人你來了,這位是府尹文大人。”


    萱王爺點點頭,對夏小麥說道。


    “民婦見過文大人。”


    夏小麥禮貌的說道。


    “嗬嗬,劉夫人,這裏不是府衙大堂,我們就別這麽客套了,是不是?”


    文大人打趣的說道。


    “文大人還真是謙和,想來定然是一個勤政愛民的父母官了,那我家二弟的案子文大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夏小麥微微一笑,開門見山的挑明了來意。


    “嗬嗬,那是自然,劉大人在在前線為國為名,我們在後方怎麽能給他拖後腿呢?王爺,您說是不是?”


    文大人一愣,沒想到這位劉夫人這麽直接,還在他反應也快,討好的又把目光轉向萱王爺。


    “這是自然,所以今日也正是為了此事,本王親自過來找文大人你,就是想問問這案子目前的進展。”


    萱王爺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大人。


    “來人,去把方捕頭叫過來!”


    文大人麵對萱王爺和夏小麥的目光,趕緊衝著下人吩咐道。


    這文大人,看來也是個圓滑的人物,夏小麥心裏有了計較。


    在京城這個龐大的城池裏,有命案倒也不是太過稀奇的事情,可牽扯了朝廷官員,這位文大人要是沒有關注案子是說不過去的。


    可是麵對萱王爺,文大人自己不正麵回答問話,反而將小小捕頭推出來,看來是擔心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得罪萱王爺。


    有下人進來,給夏小麥奉上了熱茶。


    “文大人,父皇也在關注這件案子,想來你的壓力不小吧?”


    萱王爺突然開口。


    “下官卻是覺得有些棘手,畢竟當事人是大將軍的親弟弟。不過,下官身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論牽扯什麽達官顯貴,都會公平公正的對待,這才對得起自己這份官服和職責嘛,嗬嗬!”


    文大人有些尷尬的開口,隨後自然是冠冕堂皇。


    這萱王爺和夏小麥大早上的前來府衙,這般直截了當,現在還搬出皇上,文大人隻覺得頭疼。


    好好的,出什麽命案!


    文大人正心裏發苦,方捕頭走了進來,跪下給萱王爺請安。


    “下屬給參見萱王爺。”


    方捕頭恭敬的說道。


    “嗯,方捕頭起來吧,本王今日隻是想問問楊恕的命案進展。”


    萱王爺淡漠的看著他。


    一個小小的捕頭,萱王爺還不放在眼裏,也沒心情跟他客氣廢話。


    “是!本月初十早晨,楊氏到府衙報案,聲稱她的兒子楊恕暴斃家中。屬下帶著仵作等前往楊氏的家中,發現楊恕橫屍在床榻之上。經過仵作驗屍,初步確認楊恕是初九深夜毒發身亡的。詢問楊氏之後,我們找到了楊恕於初九夜晚帶回家的藥膳,仵作隨即檢查了剩餘的藥膳,在其中發現了大量的烏頭!仵作根據楊恕中毒的症狀,他判斷楊恕應該是死於烏頭服用過量。”


    方捕頭說道這裏,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萱王爺的臉色,發現他麵無表情,心裏便更加的忐忑。


    “嗯,那後來呢?”


    萱王爺淡淡的問道,言下之意就是問之後的調查過程。


    “這隻是初步的判斷,屬下自然不敢就此下結論。一方麵,我讓仵作將屍體帶回府衙繼續驗屍,另一方麵,我繼續詢問楊氏相關的信息。”


    方捕頭說到這裏,又看了一眼夏小麥。


    夏小麥心中明了,這是要說膳禾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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