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敖丙以大商國師的身份前往王宮,想要勸紂王放棄妲己,敖丙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客氣,而紂王也是徹底地撕破了臉皮。


    對於敖丙要辭去國師一職,紂王卻是‘滿心歡喜’,這家夥走了好,他走了就再也沒有人壓在自己頭上了,自己萬乘之君,豈可屈居於他人之下。


    其實敖丙棄官之事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想過了很多之後的決定,紂王之變,已經讓大商變成了一座泥潭,恐怕很快就會回到封神的曆史上來,到時候敖丙再想要抽身就不容易了。


    到時候闡截二教火並,即便是敖丙先知先覺,讓截教獲勝,讓大商獲勝,但是天下真的就交給紂王?


    敖丙不願,若紂王是位明君也就罷了,偏偏他是昏君,他掌禦天下,非百姓之福,他心中不忍。


    可是敖丙從多寶手中接過了截教權柄,可謂大權獨攬,截教的一切事情都由他決斷,因此敖丙就要為截教負責,截教與大商的牽連甚深,想要切割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敖丙的想法是自己先退出來,從外麵控製截教之人對大商的幫助,在外與闡教之人對弈,而且他還有伯邑考這步棋子,截教眾人可以轉換身份,轉換門庭,去助伯邑考。


    慢慢地將截教的牽連,轉移到伯邑考的身上來,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磨刀不費砍柴工,隻要截教拋開了與大商牽連,那麽截教將無所畏懼。


    敖丙的心中已經放棄了大商,可是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弟子。


    子辛被聖人算計,變成了紂王,可是敖丙依然抱有一絲希望,等到通天回歸,自己求一求他,聖人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讓自己的弟子回來的。


    於是敖丙很瀟灑地走了,甚至他出了王宮之後便直接離開了,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辭官的事情竟然引得大商朝堂震動。


    太師聞仲、首相商容、亞相比幹、武成王黃飛虎、上大夫梅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們齊番上陣,前往王宮之中向紂王上書,請紂王請回國師。


    他們的做法卻是讓紂王越發的惱怒,當著他們的麵大發雷霆,踢翻了麵前的幾案,一頓大罵之後,讓人將他們幾個趕出了王宮。


    但是剛剛經曆了國師棄官的紂王,或許是尚有幾分清醒,或者是有幾分愧疚,雖然極其怨恨這幾人,但是終究沒有罷免任何一位。


    他們幾個人出了王宮之後,齊聚首相商容的府邸,討論這究竟是怎麽了,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知道最多的聞仲,也是一頭霧水。


    亞相比幹長歎一聲,“雖然我不喜國師做派,但是國師這些年來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中,我對他還是很敬重的,他對大商很有感情的,可他怎麽突然就辭官而去了……”


    眾人戚戚然,卻是說不出什麽原因來,不過他們都感覺到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他們討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討論著紂王的變化,討論著以後的對策,久久之後,他們終於散去。


    聞仲滿是心事,回到自己的書房。


    可是推門進去,卻是發現有一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剛辭官的國師大人,自己的師叔。


    聞仲壓下心中驚疑,上前躬身一禮,“師叔,您怎麽在這?你不知道我們都在找您,還請您能夠繼續留在大商,大商需要您……”


    敖丙歎了一聲,有些惆悵地說道,“可是大王已經不需要我了,今天就是他親口說的……”


    聞仲一驚,沉默不語,這幾年來他太清楚紂王的性情,他囁喏了半天之後,終於擠出了一句話,“可他終究是您的弟子……”


    “是啊,他是我的弟子,永遠都是……”


    聞仲看著麵前自己的這位師叔,想要看透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可是敖丙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到任何信息,但敖丙後麵的話卻是忽然傳了過來,


    “聞仲啊,以後大商就靠你了,一切盡力就好,但求問心無愧……”


    聞仲臉上一急,“師叔,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老師似乎也知道些什麽,但她卻總是不肯對我說,希望師叔能夠為我解惑……”


    “天機不可泄露,日後你自會知曉,貧道去了,你自己小心……”說完這句話,敖丙卻是化為一股清風消散而去。


    聞仲眉頭卻是皺得越深,老師和師叔都有事瞞著自己,究竟是什麽事?他們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呢?是不是與大商有關?


    敖丙此行是想要勸勸聞仲,等到日後困頓之時,便去改換門庭,投奔伯邑考而去。可是敖丙忽然想到聞仲身為大商三朝老臣,帝乙的托孤重臣,他寧願選擇死,也不會背叛大商吧。


    於是,敖丙收回了自己的話,投降了的聞仲,也便不是聞仲了,其實上得封神榜,封為雷神,對於聞仲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按下敖丙離去的事情暫且不提,再說一說大商前往冀州的使者,這些侍者帶著紂王的旨意,帶著聘禮,還帶著一樣禮物,這是費仲特地交代要帶的,是他送給冀州侯蘇護的禮物。


    這裏要說一說費仲為何其他的人都不選,偏偏要選蘇妲己。


    因為他與蘇護之間有些齷齪,費、仲尤渾曾經受紂王之命,巡視天下,凡到一處,當地官員必然奉上美女珍寶,極盡阿諛之事。


    但在冀州費仲尤渾卻是吃了冷釘子,冀州侯蘇護一位美女沒送,一個銅子兒沒給,這可就惹惱了費仲。於是他便去索賄,卻是被蘇護羞辱了一番,大罵他為奸佞,還威脅說要參他一本。


    費仲當即跪地求饒,聲稱自己是一時糊塗,以後一定會痛改前非,這種情況下,蘇護才放過了費仲,蘇護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但是費仲卻是一直將仇恨埋在在了心中。


    直到不久前,他將蘇護的幼女獻給紂王,他才定下了這條毒計,而且他還為蘇護準備了一份大禮,這份大禮,是費仲對當年蘇護對自己的羞辱的回應。


    從朝歌到冀州也便是月餘的路程,當紂王的隊伍來到冀州的時候,蘇護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也知道了蘇守身死的消息。


    蘇守是蘇護的遠房表弟,一直依附於蘇護,以家臣自居,但是蘇護與他卻是生死交情,親如兄弟。


    現在蘇守身死,蘇護感覺痛心疾首,但他隻是有些怨恨,但並未有反叛之心,他想著先接旨,然後再親往朝歌城解釋,讓紂王取消這個決定,順便將蘇守的屍首接回來。


    當然,伯邑考和妲己也是知道了消息,伯邑考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妲己卻是心中有些忐忑,紂王的命令來了,接下來就是九尾狐出場的時候了,也就是自己最大的劫難了。


    伯邑考和妲己都是不動聲色,倒是蘇護生怕伯邑考起什麽心思,於是他對著伯邑考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會讓紂王收回成命。


    朝歌來的隊伍如期而至,為首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名叫楊幺,他曾經將自己的姐姐獻於費仲,賣姐求榮,成為了費仲的狗腿子。


    蘇護在城外迎接了紂王的隊伍,一見麵那楊幺就是趾高氣昂地讓蘇護跪地接旨,他知道蘇護與費仲的恩怨,因此想要羞辱蘇護,回去好向費仲請功。


    蘇護臉上怒色一閃,簡直豈有此理,自己貴為侯爺,怎麽能夠隨便下跪,他下馬之後抱了抱拳,強忍著怒氣說道,


    “這位大人,快快宣旨吧……”


    楊幺被蘇護的凶威壓製,心驚肉跳,也不敢繼續逼迫,打開紂王的旨意,uu看書 .uuknhu 開始宣讀,


    “孤王聽聞蘇愛卿有一女,德性幽閑,舉止中度,孤王欲選侍後宮,愛卿為國戚,食其天祿,受其顯位,永鎮冀州。接旨之日,蘇妲己即刻進送朝歌,欽此。”


    蘇護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心中依然有些惱怒,他強壓著怒氣說道,“小女早就許配於西伯侯長子伯邑考,恕蘇護不能接旨,蘇護願即刻前往朝歌,麵求陛下,收回成命……”


    楊幺卻是哈哈大笑,“蘇侯爺,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做,陛下早就知道侯爺的女兒有婚約,不過陛下讓侯爺取消婚約,陛下會補償西伯侯長子的,若是侯爺執意要去,這就是前車之鑒……”


    後麵又熱托過來一個木盒,楊幺在蘇護的麵前打開木盒,木盒之中卻是有一首級,其怒目圓睜,死不瞑目,正是蘇守。


    楊幺得意洋洋的得聲音傳過來,“侯爺,這是費仲費大人送給您的禮物,他說當年的恥辱……”後麵的話卻是被他口中吐出來的鮮血堵住了。


    楊幺驚訝地低頭,卻是發現對麵的蘇護滿眼通紅,他的手中一柄寶劍,其中有大半劍鋒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他張嘴想要說什麽,而蘇護手中寶劍一擰一送,楊幺眼睛一瞪,卻是氣絕身亡。


    蘇護拔出寶劍高舉向天,高呼一聲,


    “奸佞當道,無道昏君,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ps:下個月開學等穩定下來,恢複兩更,還有四五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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