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敖丙與鱷神是杠上了,這個時候,蕭老道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了,畢竟自己名義上可是鱷神的智囊,他的軍師,怎能不為他分憂?


    而且他一直將與智者的過招當作是一種享受,敖丙就給他一種睿智的感覺,雖然尚且有些稚嫩,但是也能讓自己盡興一番了。


    蕭老道被敖丙將了一軍,你不是說我做不穩渭河水君之位嗎?你要是不讓出水君之位,你又怎麽知道我做不得這渭河水君之位。


    蕭老道聽了之後,眉頭輕皺,自己似乎被他帶溝裏去了,自己該怎麽回應呢?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搖頭輕笑一聲,


    “你說的這也有道理,不過我們從沒阻擋你坐這渭河水君之位,你想坐就去坐。”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驚疑不定,蕭老道服軟了?


    鱷神大膽推斷出蕭老道與敖丙是一夥的之後,原本還在疑惑蕭老道為什麽會與敖丙幹起來,但是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原來爭鬥是假,假意認輸才是真。


    手下眾妖都不知道自己與蕭老道的協約,隻道他是自己的親信,他的意思基本就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他這一認輸,就代表了自己認輸,這讓自己手下眾人會怎麽想?


    敖丙也是有些錯愕,怎麽?事情就這樣解決了?為什麽感覺這麽不真實呢?


    一聲嗤笑打斷了眾人的臆想,蕭老道微微帶些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曾經聽說一件人族之事,覺得頗有意思——”


    “據傳,禹王在執政後期,想將自己的首領之位傳於皋陶,但是皋陶早亡,禹王就將首領之位傳於伯益。然則禹子啟賢,天下屬意。禹王死後,眾族皆去益而朝啟,曰‘吾君帝禹之子也’。”


    別人可能不知道蕭老道為什麽提起伯益與夏啟的事情,但是敖丙卻是聽出來了,這段傳說他也聽說過,他還曾感歎過曆史的戲劇性,‘公天下’變成‘家天下’,也是偶然。


    蕭老道的意思就是,既然你想當渭河水君,但你得看看渭河水族同不同意,要是渭河水族都不認同你,你豈不就是被禹王禪讓的‘伯益’了嗎?


    敖丙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君非夏啟,予非伯益,君焉知我不能也?”敖丙承認蕭老道說的有道理,但是自己不是伯益,自己不會坐以待斃,自己有信心慢慢將自己的實力經營起來。


    正是因為敖丙有這樣的信心,所以才有了他的這句反駁之語。


    看著自信滿滿的敖丙,蕭老道微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根本不知道鱷神對整條渭河流域的掌控到了什麽程度,他根本不會有讓你發展的機會。


    “小友好誌向,這樣無休止的爭論也沒有意思,不如咱們就來打個賭如何?”雖然對於敖丙的盲目自信有些啼笑皆非,但是這並不妨礙蕭老道對他的欣賞。


    敖丙眉頭一挑,沉聲道,“何如?”


    “百年,百年為期,百年之內你我雙方互不侵犯,刀兵不見。這百年之內任由你發展自己的實力,但是我們也可以用非武力手段抑製你的發展。”


    “哦?聽起來挺有意思的,百年之後又待如何?我們又需要付出什麽?”


    蕭老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迷惑,未想得到先想付出,能夠冷靜麵對誘惑才是真正的智者。


    蕭老道微微一笑,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


    “百年之後,鱷神水君府,會對你們展開一次進攻,要是你們勝了,我們就承認你們的存在,今後的發展各憑機緣。”


    “要是你們勝了呢?”


    “要是我們勝了,我們也不要你性命,隻要你們退出渭河,並發出天道誓言,此生不再踏入渭河半步~”蕭老道微笑著說道,露出的森白牙齒綻放出點點寒光。


    敖丙雖然早有預料蕭老道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現在聽到他的要求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竟然提出了這麽苛刻的要求。


    這場賭博很誘人,敖丙很心動,百年時間的和平發展,他有信心一展才華,將自己的勢力經營起來,但是他也有一些擔心。


    百年時間又實在是太短了,自己百年時間從天仙境踏入了玄仙境,此刻自己是玄仙中期,下一個百年時間,要是按照之前的修煉速度來說,自己能突破玄仙巔峰就燒高香了。


    一邊的敖焚將兩個人的話聽在了耳中,他有些著急,這件事情千萬不要答應啊,百年時間夠幹什麽的,也就是一次長閉關的時間而已。


    想要在百年之內建立足以起對抗鱷神的勢力,實在是太難了。敖焚眼神示意敖丙,不要答應,但是敖丙僅僅隻是掃了他一眼,就直接無視了敖焚的勸阻。


    一邊的鱷神與蕭老道察覺到了敖焚的小動作,鱷神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新來的渭河龍王果然是個傀儡,真正做主的其實是這個玄仙期小修。


    沒由來的,鱷神竟然對敖焚升起了一絲同情,更準確地說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慟,至少自己還有一些權利,這新來的渭河龍王卻已經完全被架空了。


    鱷神眼神一冷,掃了一眼蕭老道,心中暗道,如若有一天自己擺脫了他們的控製,倒是可以幫著小家夥一把,畢竟都是可憐之人。


    蕭老道卻是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不確定的猜測,但他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鱷神。


    這兩個小家夥挺有意思的,不是嗎?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人了,自己還想與他們好好地智力交鋒,要是被鱷神破壞了就不好了。


    陰差陽錯之下,鱷神與蕭老道之間的誤會進一步加深……


    敖丙在沉思利害關係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幹他娘的,這點魄力都沒有,還怎麽成為渭河龍王,還怎麽與命運叫板?


    他沉聲說道,“好,我們龍王府答應了,不知道道爺能不能做得了鱷神大人的主?”敖丙在答應了之後,敖焚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依然沒有反駁。


    敖丙就是在告訴蕭老道,你看看我能做得了龍王府的主,你做得了鱷神水君府的主嗎?這是在挑釁,也是一種炫耀,還有對蕭老道與鱷神關係的撩撥。


    蕭老道對於敖丙敖焚的身份有所猜測,他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更加驗證了他心中的那個猜測,微微一笑,向鱷神微微欠了欠身,等待著鱷神的決定。


    鱷神臉上陰晴不定,他不知道蕭老道打的是什麽主意,原本鱷神雖然對蕭老道很忌憚,但是也算是頗為信任,畢竟自己的成功,這老道還有他身後的勢力功不可沒。


    但是剛才他對敖丙的態度,幾乎一度讓鱷神以為自己被拋棄了,而敖焚就是他們新的扶持對象,敖丙就是他們控製敖焚的手段。


    但是當蕭老道提出百年之約的時候,鱷神的心中再度翻滾起來,這老道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這貌似是在幫自己啊!


    但是心中早有決斷的鱷神,卻是不認為這件事情這麽簡單,他苦思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麽。


    難道,他是想用這百年時間將自己的勢力一點點地轉移到對麵去,讓他們有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實力?這百年之約不過是蕭老道的緩兵之計而已。


    終於讓鱷神想到了一個頗為合理的解釋,但是對於這些,鱷神並不確定,而且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要是自己猜測對了還好,要是猜錯了,自己貿然出手,必然會傷了自己與蕭老道的合作關係。


    鱷神不愧是能搶占一條水係的人,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沉聲說道,


    “蕭道長的提議,正合我意,但是,我覺得我們有些吃虧啊,所以我覺得不能這樣輕易答應你們。”


    敖焚一臉麵沉似水,他已經將話語權都交給了敖丙,他隻是端著架子,表示自己乃是渭河龍王。敖丙聽到鱷神答應,心中一喜,聽到後麵的但是,又是心中一滯。


    鱷神掃了一眼無所謂的敖焚以及沉著冷靜的敖丙,心中劃過一抹不屑,做龍王到這種地步,還不如不做,被手下人架空到這種地步,也是窩囊廢到家了。


    “這場酒宴無有歌舞實是美中不足,不如就請龍王陛下身邊的小修,與我賬下將士鬥法取樂。隻要這小修贏了,這百年之約,我就應下了~”


    敖丙還沒表示什麽呢,原本靜靜聆聽的敖焚卻是率先反對了,他直接打斷了鱷神的話,“不可能,怎麽能讓殿……這人是我的兄弟,他不能有一點閃失……”


    鱷神哈哈一笑,淡淡地瞥了一眼敖焚,沒有理會他的反對,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敖丙,“怎麽?這殿中之人,你隨便挑一個,隻要你贏了,uu看書 .uukashu 這場賭局就算定下了,敢不敢?”


    鱷神似乎已經認定了敖焚是個窩囊龍王,一個被架空了的傀儡而已,他們真正做主的就是這個貌似‘特使’的小仙,隻要自己拿下這小仙,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蕭老道萬萬沒有想到鱷神竟然會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以往隻要是自己的提議,鱷神都是直接同意實施的,但是為什麽這次……


    任憑蕭老道計謀滔天,也是想不透這其中關竅。


    不過,他對於鱷神的行徑有些不滿了,這家夥莫不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撇開自己,獨掌大權了?


    看來自己有必要跟上麵反映一下了,好好敲打敲打這鱷神,要是他再執迷不悟,就可以考慮換個人合作了。


    想到這裏,蕭老道看向鱷神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冷意,嘴角勾著一絲譏誚,他倒是要看看這家夥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敖丙掃了一眼在場的眾妖,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低於玄仙後期的,自己不過玄仙中期,要是一般來說,自己在他們手中是必敗無疑。


    不過,自己即使輸了又能怎樣呢?對自己又不會有什麽損失,難道,難道他想廢了自己……


    敖丙腦中忽然蹦了這個想法,而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是看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忌憚自己的實力?


    冷冷地掃了一眼鱷神,心中冷哼一聲,想要陰我?就是不知道你的牙口怎麽樣了?“好,我答應了,就他吧!”


    敖丙的信手一指,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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